率先提問的是斯普勞特教授(帕特麗霞還以為自己院長會第一個呢!),她問的問題非常中規中矩,類似于“你對學生會主席的看法是什麼,你認為他們的職責是什麼,你打算如何完成這種職責”之類的陳詞濫調。
是那種通常已經包含在演講内容中的保守提問。不幸的是,帕特麗霞過于忙于調動聽衆的情緒,實際上在之前的演講裡反正隻是簡單的提及了大概。
趁此機會,她說的更仔細了一些。但也無非是協助老師管理學生、作為學生的表率一類的,更重要的是講述一些她的作為:她在斯萊特林新生中的威望、如何阻止女孩們使用某些歧視用語、以及如何“公正”的處理學院間矛盾的實例。
這些東西論誰來講都不會太差,實際上就做來說莉莉的行為恐怕更清白些。但正如她本人所自豪的那樣,帕特麗霞的演講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差。
她有着從小到大練成的最标準的巫師口音,且語句之間永遠不會有那些會讓人感到遲疑的黏連口癖(即使放慢語速,未經訓練的人也很難做到——甚至很難意識到)。一個幹淨利索的演講者自然會讓人心生好感。
斯普勞特教授自然不會提出什麼異議:更何況第一道題總是很溫和的。“我沒什麼要問的了,她們都是有能力的好姑娘。”她溫和的微笑着沖坐在中間的鄧布利多校長點點頭。
接着是麥格教授。“你覺得你和莉莉·伊萬斯相比,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她的表情依然嚴肅。
“我能管束住除了格蘭芬多學院以外的其他所有學生。”帕特麗霞挑起了眉頭,“斯萊特林是我的保留地,每個人都是我的乖寶寶;”當然不完全是,但也差不多了,“拉文克勞有點小麻煩,但我的成績還能應付——更别說其中三分之一和我從小玩到大,一個熟悉的會長總是好的;”當然不是,但拉文克勞有三分之一的純血;“赫奇帕奇的學生們總是很善良和講道理,而我恰巧也很友善和講道理;”或者說聽話容易欺負,用低情商的話。
“當然出于一些我個人的原因,格蘭芬多有點麻煩——不過我猜這正是男學生會主席的工作範疇,我們互補正好。畢竟我不覺得男學生會主席會是個斯萊特林:這正是莉莉的弱勢。我可不覺得我的同學們容易對付,尤其是對其他學院的學生會主席來說,我們對外人總是嗯……“
帕特麗霞露出了一個做作的表情,斯拉格霍恩教授發出了無奈的歎息,“鑒于我是個斯萊特林,我會說他們很團結,當然,我猜其他人會用更貶義的詞。一個打入他們其中的學生會長更容易成為教授們管理好學院的楔子,尤其是他們已經習慣被我管教了。這也是我的優勢——我比莉莉更有管理效率,也更現實。”
莉莉會如何說呢?她的成績比我優越,道德比我無暇,以及,一個麻瓜出身的女孩更有激勵感?如果她真能從六年來無處不在的歧視中有勇氣說出這句話,帕特麗霞一定會對她抱有更多的尊重。
“我想這裡是學校,而不是工場。”麥格教授輕哼了一聲,幹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