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訓練過數年的攝魂取念在此時起到了作用:雖然她在當時從未把重心從大腦封閉術上移開,但很顯然,日複一日配套的攝魂取念練習也相當有效。說真的,除了這群食死徒預備役,你上哪兒找沒事兒就練這種黑魔法的巫師啊?
他們對各種魔法契約有一定了解、甚至知道各種吐真劑和反吐真劑的效果,但反正一個四十多歲家有孩子跑慣了業務業餘生活是撈錢的業務員肯定不會沒事兒練習如何抵禦大腦封閉術:或許上學的時候接觸過,但在漫長的社畜生活中也該忘得差不多了。
隻消一個對視,帕特麗霞就能随手撥開他意識的門扉:那些虛假的準備好的借口和排練時的浮誇表現在哈林頓的意識淺灘漂浮。她輕蔑的從那些記憶中穿梭而過,少女的攝魂取念像毒蛇般徑直鑽向男人的記憶深潭。
很顯然,那些被帕特麗霞挑出來的案例不過是冰山的一隅罷了。在他恐慌的頭腦中,相關的事件早就被潛意識串成了一串,對于閱讀記憶的熟手來說,簡直就像一份整理好了的簡報。
"蜂蜜替換成糖漿的差價是四六分成。"帕特麗霞輕聲念出她所見的,她輕巧的瞥了釀造主管卡萊爾夫人,後者正局促的扭動着:在此事上她絕對知情,不然采購來的東西要給誰呢?"哇噢,農場上的傷心蟲汁液原漿每磅返你3加隆……"單詞每蹦出一個,哈林頓額頭的青筋就暴起一分。
"這是污蔑!"業務主管突然暴起,魔杖從袖口滑出的瞬間就被一道無聲魔咒擊倒。很顯然,在帕特麗霞開始翻舊賬的時候,雷古勒斯早就無聲息的打開了密道的門,而忽略咒(或許用不上)足夠讓那些緊張的雇員們忽視無關場景了。此時他們正驚愕的看着手持魔杖的雷古勒斯和斯内普。
可可憐的業務主管無暇顧及自己飛出去的魔杖,他癱倒在地上,布滿血絲的眼睛瘋狂轉動,吐真劑與大腦封閉術撕扯着他的認知,而他的意志顯然無法無法同時抵禦魔藥和魔咒:"我承認...不!我是說那些賬目...梅林啊!"
哈林頓發出野獸般的嚎叫,可仍然無法阻擋帕特麗霞對他意識的侵入,甚至有些被遺忘咒所忽視的東西都從記憶裂縫裡噴湧而出——
事實上,帕特麗霞找到那些東西并不比捏碎一塊融化的巧克力蛙更難。
十五年前他第一次他在酒吧裡接過供應商的金加隆;翻倒巷裡他倒賣比利威格蟲的螫針;上個月在經他手改過标簽的麻瓜原材料......所有肮髒細節都投射在帕特麗霞的腦海之中……說真的,實在有點讓人大開眼界。
哈林頓發出瀕死般的喘息,那些記憶或許能繞過吐真劑的效用,但帕特麗霞的攝魂取念已經紮根在他的腦神經裡,像寄生藤般持續吸食着更多秘密。直到數分鐘後,他才被獲取了絕大多數秘密的帕特麗霞放過。
此時,他已經完全沒有抵抗能力,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而旁邊坐着的釀造主管卡萊爾夫人已經渾身抖的如同篩子一般。雖然現在的報紙上已經有刊登過那些食死徒們對于麻瓜出身巫師的迫害——甚至到了登堂入室攻擊的程度,而他們也早知道帕特麗霞不僅與食死徒聯姻、本人也是個差點進了阿茲卡班的“黑魔法愛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