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燭趕緊起身問好:“你好,江教授。”
江冰輪冷冷看向甯燭,聲調不高不低卻讓人很不舒服:“你好啊,星神卡主。”
甯燭:“……”
白澤舔舔爪子道:“來者不善。”
甯燭在心裡嘟囔:廢話!
江冰輪并沒有再看甯燭,而是打量着黎今,他聲音冷冷的,可隐隐能聽出一些焦急:“胡鬧!你才持有天秤卡多久,就敢連續兩次超負荷使用!”
黎今一聲不吭地站着。
江冰輪的手腕上卡環一閃,釋放了一張【飛毯卡】:“上去。”
黎今看向甯燭。
江冰輪不等她開口,已經掃向甯燭,道:“她已經有了【遮蔽卡】,家裡也有【混淆卡】,黃道社的人不可能再找到她。”
黎今道:“教授,我就住在藍城公館。”
江冰輪冷聲道:“回什麼藍城公館,你現在立刻去醫療所!”
黎今:“……”
甯燭哪會看不清狀況,立刻道:“江教授,請盡快帶黎今學長去治療,我可以自己回家。”
她晃了晃手環,對黎今眨眨眼道:“放心!”
眼看黎今還一動不動,江冰輪火了,道:“黎今,你知道星座卡失控的後果!”
黎今眼睫垂了垂,道:“嗯,我知道。”
他沒再說什麼,坐到了【飛毯卡】上。
同樣的【飛毯卡】,不同的使用人,效果也截然不同。
楊校長的那個是暖色調的,有些花裡胡哨的突兀,但讓人覺得躺上去很舒适。
江教授的這個是冷白色的,單調枯燥刻闆,不像飛毯像石床,硬邦邦的樣子,一看就不舒服。
江冰輪臨走前忽又看向甯燭。
甯燭神經一繃,那種被教導主任注視的感覺油然而生。
江冰輪壓低了聲音問她:“苗風是你什麼人?”
甯燭:“!”
江冰輪冷笑:“我記得他有個外甥女……”
甯燭問道:“江教授,你認識我舅舅?”
江冰輪:“果然。”
然而他什麼都沒再說,身形一晃,離開了靈韻之地。
眼看甯燭着急,白澤道:“他們年齡相仿,沒準是同學。這很正常,你要知道,華夏就這麼一座靈卡學院。”
甯燭一想也是。
她按下了心中的急迫,想着等幾天就開學了,到時她有很多機會能見到這位江教授……
嗯,他似乎不太喜歡她。
沒關系,學校中沒準有很多人都認識小舅舅。
苗風成了苗雲的心結。
甯燭又何嘗不是。
她始終沒辦法相信,那個笑着有酒窩,喜歡毛茸茸的可愛羊駝,每次見她都舉高高的小舅舅會做出那樣喪盡天良的事。
甯燭到家時,甯泉仁和苗雲都在客廳裡等她。
見她一進屋,兩人先是松口氣,而後又上前道:“怎樣,都買齊了嗎?”
甯燭道:“買齊啦!”
她沒提卡環被竊的事,隻道自己結實了一個新夥伴,他們在靈韻之地玩得忘了時間。
甯泉仁聽得興緻勃勃,苗雲看了眼女兒手腕上的卡環,眼睫不自覺地顫了顫。
甯燭很想展示下卡環,但考慮到媽媽的心情,一晃都沒敢亂晃。
苗雲累了,道:“都齊了就好,我先去休息了。”
她一走,甯泉仁壓不住興奮了,問道:“這就是卡環?”
甯燭連連點頭。
甯泉仁道:“要怎麼用?”
甯燭道:“得有卡片,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在校外亂用……”
甯泉仁連夜補了一遍《哈利波特》,道:“明白明白,你别亂用,等以後再說。”
甯燭又說了【遮蔽卡】和【混淆卡】的事。
甯泉仁松口氣,道:“那我明天能去上班了?”
甯燭道:“嗯!”
甯泉仁又問:“我們需要搬家嗎?”
甯燭趕緊道:“不用!我問過黎今學長了,他說有了【混淆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父女倆聊到了大半夜。
甯燭很想和媽媽說這些,但她知道短時間内,媽媽是沒辦法接受的,所以她提出早早去睡覺,好讓甯燭和爸爸說一說。
第二天一大早,甯燭再度見到了【快遞卡】。
這次它送來一張……
登機牌。
甯燭定睛看去,希望看到類似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描述。
然而,登機牌過于正常,正常得讓人感受不到絲毫神秘氣息。
正常的航空公司,正常的登機口,正常的登機時間。
硬要說特别的話,就是她不需要去機場,就拿到登機牌了。
白澤道:“翻過來看看。”
甯燭:“哦。”
她翻過登機牌,看到背面的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首次乘坐【筋鬥雲特快卡】的安全須知。
“第一,請提前十五分鐘抵達登卡口。
“第二,請務必換上校服。
“第三,有暈車情況的同學,請提前申請使用【暈車卡】。
“第四,登卡前四小時禁食。
“第五,登卡後不得喧嘩和随意走動,務必系好安全帶。
“第六,因個人原因飛出【筋鬥雲特快卡】的同學,需自己負責醫療費和二次乘卡費。
“第七,推薦購買華夏意外險,60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