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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人魚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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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小羽到家時已是夜裡三點。胡亂沖了個澡爬上床,第二天九點起床趕作業。

一整天隻在上午十一點出門跑了個步,午後在電視上看了會兒賽車,其餘時間都用來做功課。細心的允佳則像伺候病号一樣給她端水送飯。見允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小羽知道她想問船離島後發生的事,又怕打擾自己學習。真能忍,換成她小羽要是起了好奇心,對方就是睡着了也會被她從床上揪起來問。

可小羽也實在沒工夫細說。其他科目的作業還好說,周一第一堂是常澤的六道曆史課。這門課不同于普通的世界史國家史,而是涵蓋了整個物理世界的演變與生物進化。常澤這家夥布置作業又多又燒腦,好像學生們不需要學别的科目,也沒有娛樂或者休息的剛需,所有閑暇時間都給他的課占去是應該的。

快到晚飯時允佳出了趟門,回來後差點兒把小羽掀個跟頭。“允佳!你怎麼把頭發給剪了?”

在小羽的記憶中,允佳一直是及腰的棕色大卷發,整個人像是裹着層霧氣,如同油畫中的天使才從雲層裡鑽出來。允佳和詠徽同屬米高貝人,他們這一族的卷發在頭頂處不明顯,過了耳邊才開始卷的。現在允佳将頭發剛好剪到耳朵那裡,看起來竟成了服帖的直短發。頭發一少,眼睛立馬大了一圈,簡直像換了個人。

“十幾年都是一個風格,”允佳淡淡地說,“也該變變樣了。”

小羽認為這可不是轉變風格那麼簡單。十四歲的她雖然還未正式談過戀愛,由于心裡一直裝着陌岩,有時會在網上偷偷讀一些和戀愛有關的文章。“把一頭長發剪短”據說是十分典型的失戀表現。

當晚洗完澡換上睡衣,還剩最後一道曆史題,小羽一讀就傻眼了:“本周末每人外出拍一張照片,内容要與世界本源有關。必須是這個周末現拍的,舊照片不行。”

“大變态!”小羽差點兒一拳捶在鍵盤上。前面那麼多道題都是待在家裡就能完成的,偏偏最後這題要人出門拍攝,為何不放到開頭,别人也好早做準備啊?現在都要上床了,誰還大老遠跑出去給他拍什麼“世界本源”的照片?

見鬼去吧,這道題的分她不要了!隻是周一每個學生還要上台解釋自己的照片,到時她兩手空空,定會被常澤當衆羞辱一番。

關上電腦合上書,氣呼呼地爬上床,半天也沒能睡着。這次出海的經曆如紛繁的線頭在腦殼裡交織。詠徽雖然有了女友,但小羽知道那倆人沒可能成的。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女孩去到西蓬浮國一天也待不下去,她父母也不會同意她嫁去那種地方。

然而詠徽即将要去上的是哪間大學呢?怎麼才能查到?看允佳今天的表現,詠徽情變對她的打擊比小羽想象得要嚴重。允佳今年上高二,若是後年考上詠徽的大學,兩個原本就郎情妾意的年輕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很快就能撥雲見日了對吧?再強大的磁鐵,也要靠近了才能發揮作用啊。

一想到這點,小羽的心像扭傷了的筋骨,動一下痛一下。她和陌岩已經多久沒見了?溫水煮青蛙,曾經親密的兩個人若是不能時常見面,總有一天便不會再記起對方的樣子,也許這就是他不來找她的真實意圖嗎?

唉,越琢磨越睡不着,幹脆從床頭摸過來手機,翻看這次海島旅行拍下的照片。不經意間看到在海洋館為姚誠和那隻魟魚拍的合影,說來奇怪,照片應當是過去某個時刻的精準再現,可為何此刻看起來卻和記憶中有所不同呢?人的記憶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自我修改嗎?盡管隻隔了一天。

比如這條将自己的大白肚皮貼着玻璃的魟魚,不應該是豎直的嗎,怎麼照片裡朝左側傾斜?嘴巴下居然還有左右兩排小鰓,當時怎麼沒注意到?穿着黑色短袖襯衣的姚誠被她突然喚了一聲“大寶”後轉身,面上的表情應當是傻愣愣的,現在看來卻有些詭詐。

到此刻她也沒想明白海洋館裡的病魚是怎麼回事。倘若真的同祁哥那些壞蛋有關,她是否應當告訴兮遠伯伯,讓他派人調查霧馬島附近的海域有何異樣?應當不是姚誠在大驚小怪,否則對方沒必要假扮警察來追截。

想到此處,打開短信,在姚誠昨天那條“摩天輪下見。大寶,”的下方回了一句:“姚大寶,你那條病魚怎麼樣了,還活着嗎?”

消息送出去後又有些後悔。都這麼晚了,瞧那小子整天春風得意的那個勁兒,給他知道自己睡前還惦記着他的魚,又不知該怎麼嘚瑟了。

半分鐘後收到回複,“它正在看電視。”

誰?魚在看電視?“胡說,我不信,”她回道。

“你不信?我帶你去看。”

在視頻打開的那一瞬間,映入小羽眼簾的是一條藍格子睡褲,大腿上擱着本書。想不到,這家夥還有睡前看書的習慣。

那兩條腿随後下了床,鏡頭掃過靠牆擺放的一隻精緻的櫥櫃,櫃子裡有軍艦模型、怪獸人、野外收集來的奇形怪狀的石頭,都是大部分十五歲少年感興趣的東西。

出了卧室,下樓,大廳裡開着盞昏暗的落地燈。廳裡很安靜,傭人們估計已經歇下了。電視果然是開着的,但沒有聲音。正對電視的本來是一排栗色的皮沙發,現在沙發前方支了張圓桌,桌上有隻兩尺見方的玻璃魚缸。缸裡有白色的珊瑚、墨綠的水草,和一隻傾斜的海盜船。

“你看,”姚誠将手機攝像頭貼近魚缸。那條小青魚果然是腦袋沖着電視的方向、臉貼着玻璃停在水中,裝飾着黑色橫紋的尾巴還在輕輕晃動。

“它也許隻是喜歡光而已,”小羽不服氣地說,“你的缸裡太無聊,它就是看個熱鬧。”

“是嗎?你等等啊,”姚誠抄起沙發上的遙控器換台,找到某個正在播深夜恐怖片的頻道時停下。電視屏幕上一個左邊臉被鋸子削得血肉模糊的僵屍正在朝着觀衆走來。姚誠随即調轉鏡頭去拍魚缸,那隻小青魚的身子竟然開始一點點後退,到了退無可退的時候尾巴一擺,整條魚躲進珊瑚後方,不再出來。

诶?小羽這回不得不信了。“可這不合理啊,魚就算有恐懼,那也是在面對鲨魚的時候,是種本能。你這條魚才離開大海接觸人類社會不久,怎麼可能對人的血腥影像産生畏懼?”

“所以我才說,這隻魚像是短時間内讀了個中學,”姚誠關上電視和廳裡的燈,上樓。“我猜是被什麼海底高能信息流沖刷過。”

海底哪來的信息流?小羽問他,“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正在讀一本魚類生理學的書。魚的聽力很好的,我看能不能在水中放入發聲和感應裝置,與它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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