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綿站在不遠處,她看到趙佑白正姿态慵懶地坐在那兒,回想剛剛參觀他的婚房被抓包的尴尬場面。内心産生過一瞬的逃跑心理。
但後來細想,林多茜這個人吧雖然不靠譜,但她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
要坦蕩,看了他婚房怎麼了,又不是什麼死罪。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然後緩緩走過去。
不一會兒,準備開始切生日蛋糕了。
衆人簇擁着葉仲安,唱着生日歌,徐芝芝和她的樂隊的配合,令現場氣氛再次空前高漲。
禮炮一響,漫天飄起了禮花,還有噴湧而出的香槟,三層高的蛋糕,被葉仲安切開。
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切下一小塊蛋糕,就在大家思考着,葉仲安會把第一塊蛋糕給誰。
他毫不猶豫地遞給了還沒反應過來的秦蘇綿:“給!”
幾乎所有人都注視着她,葉仲安的第一塊蛋糕怎麼會給她?!
這讓她受寵若驚。
在場那麼多人,她和葉仲安說是師兄妹的關系,但實際上還沒有其他人交往得密切。
這第一塊蛋糕給她,也……太燙手了吧!
“快點拿着!”見她沒反應,葉仲安又催促一遍。
形勢所迫,她隻能接下這塊蛋糕:“謝謝!”
她還沒來得及吃,找了個位置剛坐下,便迎上了趙佑白冷若冰霜的臉。
他的眼神始終盯着那一塊蛋糕,秦蘇綿以為他想吃,便好心道:“你….要吃嗎?我去給你拿。”
他沉默了幾秒,而後揚了揚下巴。
“你手上那塊就挺好的。”他掀起眼皮,語氣淡淡的。
她看着自己手中的蛋糕,怔了幾秒,随即反應過來,于是将蛋糕遞給他。
他一點也不客氣,接過蛋糕,嘗了幾口。
片刻,他眉心擰緊,嘴裡嚷嚷:“這手啊,不曉得為什麼?總是隐隐作痛,嘶~”
原本注意力在别處的她,聽到他的不适,立馬扭過頭,語氣裡透着焦急:“你手怎麼了?很痛嗎?”
“嗯……有點,我現在想回家,怎麼辦呢?但現在看來方向盤也要握不穩了……”
這麼嚴重嗎?連方向盤都抓不了?
她遲疑了一會兒,小心提議:“那打車?”
他啧了一聲:“我一個藝人,打車被拍了怎麼辦?”
氣氛一陣沉默……
他又問:“你會開車嗎?”
“有駕照,但是很久沒開過……”她反應過來,驗證心裡的猜測:“你不會是想要我開吧,我不行!”
他無視,“今晚要麻煩你開車送我回去了。”
綿綿支支吾吾地:“啊,這….我…..”
趙佑白一臉的可憐:“不是你說的嗎?我的手不方便的時候,你會幫我,你……後悔了?”
“我才沒有!我開!”像下了某種決心。
她看着時間也不早了,于是便同意了趙佑白回家的提議。
他們跟朋友們打了聲招呼,葉仲安看到趙佑白身後跟着的秦蘇綿時,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故作輕松道:“什麼情況啊你們倆?”
秦蘇綿擡起頭看了眼趙佑白,那人還是任由大家誤會,她忍無可忍:“他手因為我受傷,我現在送他回去。”
身旁傳來一記冷箭般的眼神……
她說的有什麼不對?
葉仲安了然,拍了拍趙佑白的肩:“小白,你早說啊,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趙佑白并未搭腔葉仲安的話,而是轉過身朝着她說:“走吧。”
她朝着葉仲安還有林多茜道别,跟在他身後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她坐在保時捷主駕駛位上,還是有些犯怵,她都多少年沒開車了。
“趙佑白,我…我還是有點怕。”
副駕上的男人倒是挺放心的,一臉無所謂:“沒事,你先開吧。”
幾分鐘後——
趙佑白:“還是我開吧……”
秦蘇綿:“可是你的手……”
趙佑白:“沒事,忍痛開呗。”
秦蘇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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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發部開始新一階段的任務——信号采集。
這一任務的進行卻頻頻受阻一個禮拜,由于實驗室一直需要的設備不完善,導緻關于更微弱的生命信号的采集算法,是否具有可行性,成為了一個問号,缺少了設備測試的支持,是沒法下定論的。
然而即使知道問題所在,他們也無能為力。
畢竟設備部屬于另外的部門,不是她一個人一句話的事!
“小桃,你問過設備部那邊了嗎?那邊現在是什麼意思啊?”
秦蘇綿頭疼欲裂,這種不在自己掌控範圍之内的事情,執行起來,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棘手。
當然,在她的認知裡,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準備設備這種事,對他們來說竟然能困難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