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結束後,其他幾位室友先回了宿舍,而齊路遙還要繞個圈子去取自己藏的手機。
在從食堂回宿舍樓的路上,這事已經被齊路遙告知給了剩下兩位室友——畢竟藏手機這種事情,瞞室友是瞞不住的。
“這也太好笑了,”說話的又是舒卓然,“為什麼會有人想到往土裡埋手機啊?齊路遙你真的是個天才啊。”
“那應該往什麼地方藏?”提問的是陳錦行——這是個出乎意料地完全沒有經驗的人,甚至連藏手機的想法都沒有過,收的時候直接就交了。
“一般是往錄制樓這些地方,”舒卓然回答,“或者是委托工作人員帶進來,不過我還有更好的方法。”
說着,在齊路遙和陳錦行的詫異的目光中,舒卓然一邊走,從上衣口袋摸出來了一個手機。
“等等,”陳錦行問,“這又是什麼時候帶進來的?”
“你猜。”舒卓然眨眨眼沒有正面回答。
“打飯的阿姨,”靳羽看了舒卓然一眼,一臉笑意說,“剛剛放餐盤下遞過來的。”
“不要這麼快拆穿我嘛。”舒卓然裝了一幅委屈的表情,“顯得我的表演一下就平平無奇了。”
總之,齊路遙順利挖出了早上埋進去的手機,進入了已經沒有進門檢查的宿舍樓,悄悄将手機歸還給了月城的三位隊友和靳羽。
藏進去的手機是一起買的價格隻有三位數的舊款智能機,電話卡則被放在了背包的夾層裡,沒有放一起。即使這一天出了什麼問題,也查不到他們身上來。
當然查出來了也不會怎樣,隻是丢人而已。
但是丢人也是大事——對于年輕人來說。
等齊路遙回到宿舍的時候,剩下三人已經坐在一起聊天了。
畢竟再怎麼說也是剛認識兩天,聊的内容也主要是為了增進彼此的互相了解。
“遙遙生日是什麼時候啊?”推開門的時候,舒卓然剛好就問了他一句,不知道幾個人是說到了什麼話題。
“5月11号。”齊路遙答,“你們怎麼開始信息普查了?”
“那我們隻能一起給小羽過生日了。”舒卓然聽完一臉遺憾,“隻有他的生日在賽期,3月24号,大概是四公期間,我和橙子都是下半年了。”
雖然齊路遙倒是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遺憾的事情。
“不要随便給人取外号啊!”陳錦行突然發言,“為什麼要喊我橙子啊!”
“這不挺好聽的,”被喊了好幾年遙遙的齊路遙已經完全接受了任何叫法了,此時當然是跟着煽風點火的,“又可愛,有什麼不好的。”
這一晚上的宿舍聊天,倒是确實讓齊路遙對自己的三位室友了解更充分了一些。
他自己瞬間從月城組年紀最大的成員,變成了15宿舍的忙内——雖然也隻比排行第一的陳錦行小了七個月。
而排行第二的舒卓然更是隻比陳錦行小一個多小時。
“但是他是10月的生日,我11月了,總之就是差很多嘛。”舒卓然說。
靳羽和陳錦行都是學過很多年音樂的人,在隊内也都是vocal擔當。不過前者畢竟是星世紀出身,别的方面能力也不錯,後者才練習舞蹈不到三個月,因此初評級隻拿到了C等級。
而根據自述,舒卓然在當年退圈一年之後就開始找老師學唱跳了,來之前又差不多集中訓練了小半年,才有了現在的結果。
光源娛樂是他童星時期簽約的影視公司,因為曾經打過交道心裡有數,所以這次來參加比賽還是簽在了光源的偶像部門。
而齊路遙自己,受家裡影響算是從小參與各種文藝活動比較多的那類人,也非系統性地學過不少東西。
真正開始系統性地練習歌舞以至于後來的創作,是初中畢業後的15歲夏天,起步不算早,到目前為止也就四年半,但是他自己的一大優點就是學習能力強,天賦也有一些,所以即使是一邊上學一邊練習,結果也還不錯。
目前,四人在節目外都是本科在讀——20歲上下的年齡,除了極少數因為家庭或自身原因放棄學業的個例,大部分參賽選手都還是在正常讀着書的。
齊路遙和舒卓然都是休學狀況,而陳錦行和靳羽,由于讀的是藝術類院校,參加節目本身能當實習指标,所以隻要保證畢業時能湊夠學分,請假就能來錄節目。
靳羽現在在全國最好的音樂類院校——A城音樂學院讀書,學的是流行音樂,對于偶像這一行業來說,算是正經的科班生。
而陳錦行就讀于S市電影學院。這是目前全國影視類top3院校之一,同樣來參加比賽的星世紀主推洛明決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不過洛明決這人讀書早,所以雖然是同齡,但比陳錦行高了一個年級。
“所以你準備以後去演戲嗎,”舒卓然聽到這裡就笑了,“當演員是天坑啊。”
“沒有啊,”陳錦行說,“我學編劇的,想不到吧?”
确實有夠意料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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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的聊天大概持續到了10點。
雖說白天已經補過覺了,但也不能休息太晚,畢竟接下來的任務是堪稱魔鬼的主題曲——傳說中要連續在練習室待上幾十小時的恐怖項目。
到了睡前,齊路遙開始躺在床上翻看着自己微博小号關注的選秀博主們。整體的結論就是初舞台的保密工作做得非常不錯,尚且沒有什麼實質性的repo,隻有類似于“舞台裝修很好看”這樣的無關痛癢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