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突然去更換的理由。
其他幾個人也是一樣的想法。
不過能被他們看重的part都不是什麼很差的段落,被新人選上也同樣是意料之中。最後老規矩battle定。新來的幾個人自然沒把歌學到他們的程度,所以要麼唱兩句,要麼跳一小段,最終大家投票。
投票結果是,同為vocal擔的林天裡換到了陳錦行原來的part,柯新塵選了另一段暫時空缺的小高光part,夏維則是補了最後一段——這段在demo裡确實不夠突出,所以在12人時期,他們就商讨着做了點改動,現在也能沿用。
于是整體說來,除開C位,各自的part還說得上是均衡。
選完part就是C了。
或許是第一次就沒争過的原因,這一次,陳錦行和嶽青宸都果斷放棄了争C這件事。而夏維和林天裡都算是偏vocal的,舞蹈多少有些短闆,也沒跟着湊這個熱鬧,直接加入了投票組。
隻剩下了最後三個人。
柯新塵确實是真的适合這個風格——齊路遙其實挺懷疑他是不是也是主動離開原組的——就算沒學多久,争C的片段也表現得很有質感,從幾人圍成的空地退下來的時候,其餘六個人都開始瘋狂鼓掌。
就這水平,不管拿不拿C,對他們組都是個很好的助力了。
“你們幾個轉過去,”陳錦行朝着表演完的三人揮揮手,“過會我們投票完,直接給你們宣布結果。”
還在這玩懸念呢,明明是各自獨立投票,結果還偏要先彙總一遍。
這不就是給他們制造緊張情緒嗎?
雖然齊路遙倒不是很緊張。
作為舞擔,基本的辨識能力還是有的,雖然隊友很厲害,但他對自己的表現也心中有數。
不過,那四個人的讨論時間似乎有些過長了——投票這事應該很快的。
于是在這段等待過程中,齊路遙慢慢地也開始了各種懷疑,直到某一個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肩上傳來沉重的觸感。
“恭喜我們遙!”陳錦行刻意一驚一乍地宣布,“成為我們far組的最終C位!”
這突然的一嗓子倒是把在場六個人都吓了一跳。
“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吓人啊?”紀銘轉身嗆了一句,進而又沖着齊路遙笑,“現在靠遙遙帶我們起飛出圈了。”
“你這句話也挺吓人的。”新人夏維一來就被這番充滿了過度自信的發言吓了一跳,“怎麼就快進到出圈了,這放出去又要被嘲了吧?”
“沒關系沒關系,”紀銘擺擺手,“我就開玩笑,随便嘲随便嘲,剛好給我增加一下存在感。”
“大家一起加油吧。”紀銘說完,另一位争C失敗的隊友柯新塵也很快跟上,神色倒是看不出什麼明顯的失望。
于是一時間,練習室内的氣氛都積極了起來,完全沒有重組還有三天半練歌本應帶來的壓力。
“那現在最後一個環節,選隊長,”等大家一通要麼真誠,要麼陰陽怪氣但同樣真誠的鼓勵結束,齊路遙提醒,然後迎着幾道投向自己的目光,率先舉手說,“我不選。”
雖然玩笑話說了不少,但這可是三公,再怎麼也不至于一個人又是C位又是隊長的。
既要學會争取機會,又要學會分散機會——總歸也是看過不少選秀了,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哪有人舉手然後說自己不選的啊?”紀銘先是吐槽了一句,然後跟着舉手,“我想參選。”
事實證明,大家對于誰更适合當隊長都心中有數。
在紀銘說過參選之後,居然連第二個跟上報名的人都沒有。
于是。
“就你了就你了。”齊路遙從旁邊桌上拿過L的徽章遞給他,然後揚起一個無辜的笑,“紀隊加油,我組這回就靠你帶出圈了。”
這句話原封不動還回去之後,七個人都開始笑起來,而且越發有收不住的趨勢。
“停一停,停一停,”新上任的紀銘最先收斂笑意,進入狀态,開始組織局面了,“現在我們先去吃點晚飯,然後就回來開始練習,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
“組長安排組長安排。”
“都是組長說了算,我們無所謂!”
“喊隊長啊各位,怎麼喊上組長了,感覺職位降級了啊?”
大家依舊在跟着瞎起哄。
“夠了啊你們,”紀銘假裝做了個無奈的動作,然後起身,“走吧,作為對于舊隊員的感謝和對新隊員的招待,今晚就由我請大家吃飯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離開練習室一段路後,才反應過來的夏維發出了迷惑的疑問,“我們食堂是免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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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走出練習樓直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時,衆人才意識到,重組的錄制确實花了不少時間。
錄完二排的時候其實才下午兩點多,但現在又是票人,又是重組,又是重分配,一通流程下來,牆上挂鐘的時針也走向了晚上九點。
去食堂的時候倒是沒和任何組撞上——不需要進新人的組估計早就安排完了,至于遠程組,他們也不清楚現在狀況如何。
所以趁着沒什麼人,幾個人幹脆将兩張桌子拼到一起,一邊聊天一邊吃。
一頓飯的時間,即使是組裡有嶽青宸和林天裡兩個性格比較沉默内向的人,但也夠大家熟悉起來了——畢竟懷抱着共同的任務,又隻有短暫的不到四天時間。
不得不承認,這種大家将要一起并肩戰鬥的感覺,就是最容易拉近人際關系的。
晚飯結束,就回練習室開始正式的學歌過程。
一通商讨之後,組裡決定,先讓幾個新人自己過幾遍,接着就由元far四人直接帶着他們繼續練——或許從能力上來說并不需要,但出于效率的考慮,這也是最優的方法了。
同樣不出意外的是,第一天就是個熬夜的日子。
但不得不說,選出來的新隊友能力還挺強的。
在時間飛速流逝的同時,far組也在取得同樣飛速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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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四個人帶三個人,就算是一對一也有空缺的。
于是主要被空缺的對象——舞蹈基礎相對不夠好的陳錦行,在自己練習和提供建議之餘,還被新官上任的隊長賦予了一個不太費時間的新任務。
“要不你去打探打探别的組情況呗,”紀銘說,“我們要知己知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