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演前最後的兩天,就在這種相當難得的快樂氛圍中悄然流逝。
彩排的那天晚上,練習生們提前去抽了正式公演的上場順序。
color組這次依舊是派了紀銘去參與抽簽活動——雖然齊路遙以三公時期的親身經曆,告訴了組裡其他人紀銘也可能抽不到什麼好簽的事實,但禁不住大家總能用各種案例證明自己抽簽運更差。
當然這群抽簽運差的也包括了齊路遙本人,所以他也被排除在了選項外。
于是最終紀銘還是被推了出去,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是,他再一次抽出了最後一個上場的順序。
讓人不由感歎了一句這就是所謂的标準結局吧。
“我之前說的時候你們還不信,”齊路遙看到結果的一瞬間就對隊友們說,“小紀抽簽的發揮就是這麼穩定。”
“這是我第二次最後一組上台了,”段安昀歎氣,“四次公演了,居然有三次都是在倒數的位置上場。”
“……我最早上場的一次公演是二公,12個組,我們組第9個上,”齊路遙一聽到段安昀的歎息,就直接笑了出來,“一以貫之的末位簽,以至于我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在後半場上台了。”
“但是你這個簽還是好離譜啊!”遊心晝依舊是用非常難以置信的目光看了一眼紀銘,“為什麼會有人每次都精準抽到最後一個啊?”
紀銘對他露出了無辜的笑容:“不是說了不要讓我抽簽嗎?看吧,這就是結果啊。”
這話一出,就得到了color組人的一片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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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是沒有投票環節的,外加導師組幾個人确定會上台表演,所以相較于前三次公演來說,這次到場觀衆中,導師粉的比例反而多了不少——當然也不至于超過選手粉。
練習生們去公演的路上,就已經看到了一些導師家的應援,并且對此有了一定的心理預期。
“雖然但是,好藍啊。”不過,在後台看現場觀衆入場的時候,于時秋還是小聲感慨了一句。
——說起來很巧,這次導師組連帶飛行導師總共六個人,除了賀白澤的銀色和蘇界的紅色外,剩餘四個人的個人應援色,居然剛好都是藍色系。
加上好幾個人氣上位圈選手也是這個色系,粉絲位置又接近,最終的結果就是,現場的藍色應援物占了很大一片。
“你說得對,真的好藍啊……不過藍色連成一片還挺好看的,”遊心晝緊接着他評價,“雖然要論燈光應援,還是橙紅色最好看。”
“沒必要,真沒必要,”于時秋先是對這種拉踩式發言産生了片刻警覺,反應過來之後就是相當無語,“都這時候了,已經不用通過給我們科普叉團應援色來強化你的團粉人設了!”
“……那不是人設,”遊心晝小聲反駁,“我是真心誠意的粉絲好吧?”
“不過相應的,藍色其實也有個缺點,做成燈牌的話很容易被其他顔色蓋過去,在一片不同顔色中會格外不顯眼,尤其如果總數還不夠多的話,”隔壁組的一名選手聽到讨論,也探頭過來說,“像綠色金色這種明亮的顔色就不一樣,特别醒目。”
“那沒關系啊,問題不大,”遊心晝語氣輕松,“畢竟以後如果要開演唱會,基本都是靠中控的。”
“怎麼就開始八百倍速讨論演唱會了啊?”紀銘一聽吓了一跳。
“這不是要充滿希望和理想嘛,”遊心晝笑很開心,“你說對吧紀銘哥哥?”
“我觀察好久了,”這句話說完,隔壁的舒卓然探過頭來問,“你怎麼見人就喊哥哥啊小遊同學?”
遊心晝笑得更加開心了:“你說呢舒卓然哥哥?”
這話一出,整個color組都開始瘋狂笑起來。
“不是,我明白了,你其實是在陰陽怪氣吧?”舒卓然愣了片刻,整個人經過了一瞬間的茫然,才突然反應過來。
——然後不出所料,得到了來自color組人高度一緻的“你怎麼才發現”的目光。
舒卓然被衆人的眼神注視着,自然而然地向遊心晝投去了仇視的眼神。
“不過的我發現你們兩個人的應援色真的好像,”已經完全掌握了轉移話題技巧的遊心晝對着靳羽和齊路遙說,“這一片藍色裡就你們的最像,做成燈牌完全一模一樣。”
“以後你們燈牌大戰的時候能聯合了,”紀銘笑着附和,“兩家合起來肯定是最——”
“你别亂說話啊!”齊路遙飛速打斷了他的繼續發言,“不要仗着沒有鏡頭就搞危險發言啊!”
聽到這話的一群人又再度開始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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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練習生們在後台閑聊的這段時間裡,公演已經快要開始了。
抽到第一組上台的是季月繁那組,現在已經離開觀看公演的房間,準備上台了。
這組的歌名叫last freedom,是暗黑風的歌。不過,和之前公演有過的所有暗黑風舞台都存在差異的是,他們所呈現出來的實際效果其實比較偏向于舞台劇一些。
季月繁本人在這場表演中part很少,反而是主要承擔劇情中心的角色——這種選擇算是能夠最大限度發揮導師合作這一機制的優勢,因而也呈現出了相當獨特的化學反應。
這首歌講的是人内心的自我囚禁和束縛。到實際表演的時候,就變成了靠着走位在台上拉滿了層層疊疊的絲帶。
而最後的ending,是所有人各自睜開眼,剪掉身前的那根線——緊接着,或許是本身進行過詳細的規劃,總之,全場連成的線條全部在同一瞬間飛揚墜落,飄散到舞台的各個方向。
相當華麗的效果。
雖然整首歌的基調比較低沉,但是作為開場,這場表演本身卻足夠點燃場館的氛圍。
齊路遙他們在後台也跟着應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