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喜歡舞台，”齊路遙也複讀一遍，想了想覺得她們确實等太久了，于是又問，“現在有什麼想要拍的pose之類的嗎？可以随便點。”

“都可以嗎，”還是那個站最前面的女生第一個開口，“那你們多互動一下，一起比個心什麼的？”

“空空你怎麼敢站在一堆唯粉裡說啊！”還是她身後的女生，當下就笑了出聲，“太有cp粉的反叛精神了。”

齊路遙和靳羽一聽也都笑起來了。

經常在線下出現的站姐們他們當然都認識，也因此才會以一種比較随意的語氣聊天。

第一個說話的是他們最大的cp站天穹站的皮下，本人的圈名叫小空——倒是很巧撞上他們這次三公主題，隻是兩人如今還不能透露。提二公的是齊路遙的搖光站的小A，身後的女生則是靳羽最出名的飛鳥站的皮下。另外幾個人也是他們的cp粉或各自的唯粉，其他人的粉絲應該是拍完先回去了。

說起來，雖然他們兩家的戰鬥粉日常帶頭在互聯網上打生打死，但兩邊經常跑線下的站子們和後援會成員之間的關系卻很好。

齊路遙賽時還以為隻是普通的和諧相處，畢竟線下無對家，各家大粉在線下相處都挺融洽；但出道後經過觀察才發現是真好，兩邊線下經常互相幫忙或者相約一起玩，應援也經常一起做，有時候也帶上cp粉一起——賽後這兩三個月，他們的cp粉規模也起來了。

兩邊最多隻在散粉比較多的時候保持一點距離，有一種核心粉圈代替正主避嫌的微妙感。

——所以說，線上大粉、線上散粉和線下粉遵循的是完全是不同的風向，粉圈人際也是和偶像圈人際一樣複雜的東西。

對此，齊路遙和靳羽在某次讨論後做出如上評價。

當然，如今笑完之後肯定是照做，而大概是情緒上比較開心影響大腦思考，于是難得地做了幾次都沒對稱上——畢竟比心也有好幾種方式。

“你們的默契呢！”小空一邊按快門一邊又在笑，“這都能做那個著名的表情包素材了。”

“哪來的默契，”後面有唯粉就開始當面拆台了，“這都是你們cp粉臆想出來的東西。”

“換成我上一個圈子，如果在正主面前說這些已經被線上挂黑出警了——”

“你還把這句話在正主面前說出來了！”

可能是因為平日裡直播多聊天多加上女友粉少，在不打架的時候，他們整個隊的粉圈都像這樣，充滿着自由的氣息，賽後尤其。雖說很多人都說明星和粉圈應該有距離感，頂流、尤其是頂流演員的營業都會冷感一些，因為神秘感産生美，模糊本人性格有利于角色演繹，但齊路遙倒挺喜歡這種自由親切的氛圍。

畢竟他不會演戲，也對成為頂流這件事本身沒什麼興趣。比起那些，讓人快樂才是偶像本職的意義，就像他們這麼營業估計也會被嘲，但會嘲的人肯定不會喜歡他，所以他就完全無所謂——硬要說的話，他為數不多的好勝心也隻是在拿獎上。

“随便說，大家開心就行。”于是齊路遙也還是一臉笑意，然後又看了看靳羽，互相對了個眼神。

這回總算是拉回了默契，兩人用各自的拇指和食指指尖靠在一起做了個小愛心的形狀，又伸出遠離對方的那邊手臂，從頭頂劃了個彎對上。

對面的女生于是瘋狂點頭說可以了可以了，接着把中心拍攝位讓給了旁邊的唯粉們。

兩人則是很配合地繼續拍了點照片。

直到齊路遙估計着在這站了有不短的一段時間，這才總算是同她們道别，重新背上背包，準備離開。

“各位姐姐們晚安！”走之前，他轉身揮揮手。

靳羽也補充一句：“路上注意安全哦。”

“好的好的，”對面粉絲們一口應下，“你們也早點休息，排練加油啊！”

兩人在這頭不斷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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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一邊說了晚安，一邊說了早點休息，他們也并不會真的休息。離開拍攝區後，齊路遙說。

大概就像程亦明經常說的，在家和父母說過晚安之後才是夜間的開始——一個道理。

“當然也沒有将所有粉絲都歸為媽粉的意思，”他說完又補充一句，“隻是舉個例子。”

“你怎麼還免責聲明上了，”靳羽又開始笑，“不過你還有什麼安排嗎？”

“不是說約好了今晚排練之後出去吃飯嗎？”這回輪到齊路遙反問了。

靳羽眨眨眼，思索一下才想起這是剛才臨時找的借口：“這不就是随口一說。”

“你不想去嗎？”于是齊路遙扭頭，目光直視他，“我以為那是你的潛意識。”

“……不是，那确實是我的潛意識，但我也确實是随口一說，”靳羽突然覺得有些心虛，于是頓了兩秒，總算笑了一聲然後承認，“算了算了，我沒有随口說，我确實挺想出去的，走吧——去哪？”

“先去市中心看看呗？”齊路遙想了想，然後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