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一頭鑽進包房就再沒有出來,整晚山人的心便一直懸在半空。處心積慮等了很久,才終于找到機會送餐點去包房。
推開房門,房間内光線異常昏暗,隻有七彩的霓虹在閃爍流轉,空氣中彌漫着濃烈的酒氣和甜膩的雪茄味,突然置身其間,讓人幾乎窒息。嘈雜的音樂中,夾雜着似有若無的怪異笑聲,有種暧昧不明的意味,讓山人不禁喉間一緊。隻是這樣站着山人已經有種極度不适的感覺,然而,當他的視線聚焦到房間一角圍着男男女女的沙發上時,他渾身的肌肉頓時一陣僵硬。
豪華的真皮沙發上,那個年過半百,已經開始謝頂的男人大敞着雙腿高高坐着,而在他面前一個女人被他死死楸着頭發,強按着跪在地上。女人埋頭其間看不清表情,隻有嬌紅的嘴唇格外醒目。男人恣意大笑,一臉享受。而女人卻并非出于自願,她幾次想要終止,卻被男人強壓住,被迫繼續。
山人第一時間意識到了所發生的一切,而那個屈辱甚至有點可悲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艾米。
山人握緊托盤的手上青筋浮突,他冰冷的眼睛就這樣直直盯着沙發上的兩人,甚至都忘記了自己進來的初衷。要不是理智尚存,他也許會掄起餐盤将那個無恥的男人打翻在地。此時,男人卻擡頭注意到了山人:“
“喂,小子,站在那裡發什麼呆?是不是那裡硬了,邁不開步了?”
“哈哈哈!”随着男人污穢不堪的言語,周圍的人們發出陣陣笑聲,令山人怒氣更盛。
“還不過來倒酒!”
山人背抵着房門做了個深呼吸,穩了穩手裡的盤子,向前邁步。他将托盤放在桌子上,卻并沒有就此止步,而是徑直向沙發上的王民宇走去,可是還沒等他靠近王民宇,便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從後面抓住了雙肩。
“嘿,你想幹什麼?”
山人用力掙紮了一下,卻沒能從身後男人的鉗制中掙脫出來。他心中不禁暗罵自己太大意,竟然都沒想到先觀察一下周圍就冒然采取行動。現在該怎麼辦,如果選擇硬拼,至少脫身不是問題,可他并不希望把事情鬧大。
“老闆,她不是自願的,請你停止!”山人聽見自己冷硬的聲音。
艾米顯然也聽出了他的聲音,跪在地上的背影劇烈顫抖了一下。
王民宇卻冷笑起來:“你以為你是什麼人,敢來這裡對我指手畫腳?”說着他一把扯着艾米的頭發,将她轉向山人,“天生的賤貨就該做這些!”
艾米被迫仰頭面對山人,昏暗的燈光下仍能清楚地看到她嘴角的大片淤青,她臉色慘白,因為屈辱隻能緊緊閉上雙眼。
王民宇卻一把将艾米推到一邊,走到山人面前。他很快注意到山人長相秀氣,一臉怒意轉為獰笑,他油膩的肥手一把擡起山人的下巴:
“嘿嘿,你不是想英雄救美嗎,那你跟她交換好了。”說着王民宇抓住山人的衣襟,猛地向兩邊一扯,隻聽嚓地一聲,山人那件制服應聲扯開了一半,露出裡面大片白淨的胸膛。山人被身後孔武有力的保镖箍得死死的,卻是掙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