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泊雪的心跳得砰砰快,先入為主地把每一道風誤認為尹珀秋的氣息,在唇齒相接之前腦子裡就過了無數遍。
尹珀秋吃痛地張開眼睛,不理解道:“你咬我做什麼?”
咬得那麼認真,是要吃人怎麼着?
裴泊雪一連串地“對不起”,掩着臉飛速地溜走了,尹珀秋被他遠遠地甩在後面。
無人的地方,他稍微放松了些。手腕上的薔薇花閃耀着邪惡的光芒。
“該死的容亞薇。”
幾天後,和源宗腳下最繁華的小城西冷城裡來了一位找工作的打工人。據每一個面試的老闆說,這孩子有着最愚蠢好騙的頭腦和最平平無奇的氣質,是芸芸衆生中最不缺的那個類型。
“你為什麼選擇來我這裡打工,對我們的店面對什麼深刻了解?”
裴泊雪回答:“因為你這裡說招工。”
“有什麼過往經驗嗎,可以給我們看看你以前老闆出具的推薦信,我們商量考慮一下。”
裴泊雪反問:“你這個活兒,需要一點技術含量嗎?”
“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個行業最需要什麼品質?少問少說,多看多學,還要有驚人的毅力,你認為你有哪些條件呢?”
裴泊雪起身離開:“我不是來和你唠嗑的。”
日暮時分,他和尹珀秋在河邊的小橋上集合,彙報他一天的所見所聞。
“我看他們根本就不缺人,才一天天地挑個不停。”
尹珀秋安慰道:“習慣就好啦。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路邊兩個路人竊竊私語:“你看又是兩個大夢想家。好高骛遠得很,估計晚上又要喝西北風,睡橋洞子了。”
裴泊雪冷哼一聲,等兩人走遠了,換下穿的樸素衣服,露出裡面淺藍色的錦衣,晃着錢袋子,道:“下班!我請你喝酒去。”
尹珀秋問:“你為什麼不當着那倆人的面把錢亮出來,狠狠打他們的臉?”
裴泊雪頗為潇灑道:“算啦,别給他們傳導錯誤認知。”
尹珀秋覺得他好像在把人當狗,但不确定,可以再觀察觀察。
裴泊雪出手大方時是真大方,西冷城最大的酒樓,最豪華的單間,最出名的就,最招牌的菜,都一應俱全地放在最貴的桌子上。
燈光下,裴泊雪低着眉,挑着眼皮看尹珀秋,忽然道:“你戴首飾好看,考不考慮穿兩個耳洞?”
他拿鎏金的酒杯在尹珀秋耳朵下方比劃,轉着酒杯查看光暈的流轉。
“你要是想開耳洞的話,可以來找我,我手法很好的。”
借着光,尹珀秋發現裴泊雪耳朵上也有兩個小洞,隻是平時不帶耳飾看不出來。
他一時不知該不該答應,裴泊雪已經放下了酒杯,滿上了一杯酒:“敬你的。”
“我早該謝謝你的,鄉野村裡沒什麼好酒一直拖到今天,今天你想喝多少喝多少,我買單。”
酒的顔色調調确實不錯,尹珀秋決定先喝酒再說話。一杯已盡,尹珀秋打趣道:“沒想到裴公子出手這麼闊綽,居然是個隐藏的富豪。”
裴泊雪給他續上,道:“錢也不是很多,夠花而已。”
“裴公子闊氣!求包.養……”
“今朝有酒今朝醉,這種話可以留着明天說。”
尹珀秋眨眨眼睛:“是永遠等不到的明天嗎?”
裴泊雪忍俊不禁:“怎麼會?有我一口吃的就由你一口吃的,跟着我總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