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朵沒想到自己坐個車還能睡着,睜開眼看見林見清離得極近的臉吓了一跳,貓似的瞪大了眼睛:“幹嘛?”
林見清沒有說話,擡起手摸宣朵的臉,一兩下還好,時間長了暧|昧得讓人起雞皮疙瘩,宣朵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夾到了林見清的手。
林見清的手停下來,看着宣朵突然沒頭沒腦地說:“她們看見你了。”
宣朵忽閃着眼睛:“對啊。”
林見清的手又開始移動,視線往下落,有那麼一瞬間宣朵以為她要親自己,但林見清沒有:“真好。”
宣朵像林見清拎自己一樣提着貓朵朵的後頸把它塞到林見清懷裡,把貓朵朵的窩挪了挪給孫子騰出一塊地方。
做人是不必跟貓争寵的,要讓貓朵朵感受一下人心險惡。
孫子是她主動提出要帶回來的,自己可真是博愛人心。
宣朵給孫子安置好了愛心小窩,自己上哪睡成了個問題。
林見清對這個問題絲毫沒有糾結,态度自然地讓宣朵上床。
宣朵一臉糾結:“這不好吧?”
林見清:“為什麼不好?”
女女授受不親……聽起來有點扯。宣朵還是上了床。
林見清立刻自然地摟住了宣朵,宣朵僵直了身子,林見清解釋:“抱貓習慣了。”
宣朵想說那你就去抱貓,可是自己就沒地方去了,于是隻能暫且忍了下來。
夜裡宣朵身上像長了跳蚤一樣,不停在林見清懷裡顧湧,她很想控制自己不要亂動,但林見清太擾人了,不時這裡摸一下那裡摸一下。
宣朵終于忍不住:“你能不能不要亂動?”
林見清歉道得很快:“對不起,抱貓習慣了。”
這大小不一樣吧,手感也差得多吧?宣朵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着各種惱人的觸碰睡了過去。
宣朵做了一個沉重的夢,夢裡她是一隻裸|體的小烏龜,在菜市場買殼。她跑了很多家,都不賣殼。最後終于找到一家賣的,她看中了一個殼,跟賣家講價。賣家開價五百,宣朵砍價三百,最後展開手心發現自己隻帶了二百五。賣家很生氣,挑了一個又小又重的殼扔地上,宣朵撿起來穿上,被殼壓得喘不過氣。穿上這殼别說走路了,她連呼吸都困難。
宣朵在掙紮中醒了,奮力推包裹着自己的厚重物體,推不開隻能喊林見清的名字:“林見清,我快死了。”
林見清醒過來,松開一些低頭看她:“怎麼了?”
宣朵:“你抱得太緊了。”
林見清:“對不起。”
宣朵:“……”倒也不用道歉。
早晨宣朵在窒息感中醒來,睜眼望向天花闆,深呼吸,感覺體内氧氣多了點,将林見清勒着她肋下的胳膊往下推了推,感覺到一點無助。
她算是看出來了,林見清歉會道,“對不起”比“你好”說得還順溜,但是不改。可恨她每次說完“對不起”宣朵就像被噎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起了床宣朵又是一條好漢,飯桌上眼巴巴等着林見清端上蛋餅。
林見清将兩個盤子放上桌,對宣朵說:“左邊是甜的,右邊是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