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走後,馮知硯仍舊躺在沙發上,似乎醉酒的困意還沒有消去。
馮雨娴還沒從剛剛見到兩人抱在一起的驚與慌中走出,她輕聲喚道:“哥哥,哥哥,你聽到我說話嗎?”
馮知硯并沒有反應。
馮雨娴飄得高高的心髒落地下來,哥哥是醉的不清醒了。
畢竟剛剛男人那副帶着極強占有欲抱着女孩的動作實在是看起來有些異樣,但是哥哥隻是喝醉了,應該是她看錯了想岔了,他們是親兄妹。
馮知硯對她的感情尚且充滿了戒備和疏遠,面對自己有血緣關系的親妹妹更不可能有一絲逾矩的情感的。
馮雨娴放柔聲音,慢慢爬上沙發,學着阿嬌的動作輕輕地按揉在馮知硯的額頭上,“哥哥你和這麼多酒一定很難受吧,我幫你按一按吧。”
馮雨娴的眼神定格在男人俊美的面龐上,逐漸有些癡迷。
這是一個極具魅力的成年男人的軀體,從小就讓她着迷的男人,現在他喝醉了,沒有一點意識。
從初次顯露出對馮知硯感情開始,兩人之間就再不複從前,那些親密的觸碰,睡前溫柔的安撫漸漸離她遠去。
但馮雨娴藏在心底的感情卻越發的濃烈。
她一邊享受着在學校裡耀眼的不羁少年男友帶來的旁人的羨慕與嫉妒,一邊繼續幻想着或許有一天馮知硯會願意接受她的感情。
每一次馮知硯把曾經屬于她的關心溫柔和體貼展露給阿嬌時,她的内心就如同讓蟲子咬了一樣難受極了。
馮雨娴按了一會兒,身前的男人醉的沒有什麼反應,一直在她手下很安靜。
她望了眼周圍,傭人們已經下去休息了。
馮雨娴起身,“哥哥,你不能在客廳睡的,小心着涼了,我扶着你回房吧。”她聲音低低的也不知道是解釋給誰聽。
說完馮雨娴便伸手努力拉起馮知硯,将人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成年男人很重,幾乎整個倚靠在她的身上了,馮雨娴一邊吃力一邊心裡有些歡喜。
拖着人上了樓,進了房間馮雨娴一用力便将人安置在床上了,她動作還算輕,怕驚醒醉酒的人。
送了人進了房間,馮雨娴便回身向門口走去,卻沒有走出房門,而是輕輕地關上了房門,“咔嚓”一聲門便落了鎖。
确保不會有人進來後,馮雨娴才放輕腳步走了回去。
馮知硯躺在深色的床上,身前白襯衫上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泛紅的鎖骨,男人的性感顯得極為惑人。
馮雨娴臉頰泛紅,走近馮知硯,“哥哥,你這樣睡一定不舒服,我給你把鞋子和衣服脫了。”對着沒有意識的男人說完以後她便伸手摸向馮知硯胸口的扣子。
扣子解着解着,她靠着馮知硯越來越近望着他立體如刀削般的臉,削薄的唇,忍不住慢慢貼了上去,就在兩人的唇近的就要碰上時,馮知硯臉頰一轉眼睛睜開,“雨娴。”
馮雨娴卻被這一聲驚得如同炸了樓一樣,猛地起身,“哥……哥哥,我,我在幫你穿衣服呢……我不是,我沒想做什麼的……”
說着說着,她發現馮知硯的眼睛又閉上了,像是又從來沒睜開過一樣,對她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
馮雨娴臉上驚吓的表情慢慢收住了,房間裡靜默片刻後她又開口試探着喊道:“哥哥,哥哥……”
叫了幾聲馮知硯都沒有回應。
馮雨娴撫着跳的有些快的心口,看來是還沒有醒,剛剛可能隻是個意外。
但經此一吓到底心虛,馮知硯如今漸漸接管馮氏大半的業務掌了權也越發有了威嚴,馮雨娴剛剛鬼迷心竅的沖動也熄了下去,不敢再做些什麼,匆匆幫馮知硯脫了鞋就出了門。
房門再一次關上後,床上的男人慢慢睜開了雙眼,眼裡并沒有一絲迷醉,清醒無比。
眼底還能看出幾分陰沉,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愉快。
“咚!”的一聲悶響,床前櫃子上的玻璃杯掉在了床邊厚厚的地毯上。
第二日早上起來,馮家三兄妹在餐桌上安靜的用餐,仿佛昨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馮知硯還是一如既然的端正清俊,看不出一點宿醉的痕迹。
阿嬌擡眼望了他一眼,假正經,也不知道昨晚折騰人的醉鬼是哪個。
“看什麼,好好吃飯。”馮知硯道。
阿嬌收回目光,低頭吃飯。
馮雨娴少見的也沒說什麼話,自從她和阿嬌關系越來越近後每日早餐時她都會主動和阿嬌說一些話,在馮知硯面前也表現出兩人好姐妹的親密無間。
餐桌上的氛圍有些沉默和尴尬。
阿嬌今天要去遊泳,等會兒就要出門。
用完早餐阿嬌起身離開餐桌,“我吃好了。”
想了下她又對馮知硯說了聲,“哥哥,我等下要去遊泳。”
馮知硯放下筷子,“讓司機送你過去。”
“哦。”不用馮知硯說,她也知道,但馮知硯這話裡帶着一種明顯的管控,阿嬌聽了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