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什麼态度?”
刀疤臉的回答,惹怒了陸巳。
他不高興的插起了腰,與四十歲中年男人的做派極不相符,甚至有些違和的油膩感。
在場的兩個妹子,立刻一人一拳摁下了他。
楚域記得第一次進入遊客中心時,他在裡面感受到的那陣寒風。
可是他分明觀察過,中心内四周密閉,除了大門之外,沒有其他出口。
風從哪裡來?
而且,當時遊客中心外的山茶花已經開了,說明正值春季,怎麼會有這麼凜冽的寒風?
或許刀疤臉說的沒有錯,那裡真的有另一條通道連接景區。
“帶路吧。”
刀疤臉見他做出了決定,冷哼了一聲:“都跟上。”
楚域雖然讓隊員們跟着他走,但同時也将陸巳扯到隊伍末端:“查查他的八卦,确認一下是不是好人。”
中年男人當即不動聲色的點了下頭。
李淮準跟他們走在一起,似乎對八卦很感興趣,笑眯眯的湊了過來。
片刻後,陸巳一臉猥瑣的笑道:“哥,他叫容隐,容易的容,隐蔽的隐,是好人。”
楚域不由蹙了蹙眉。
既然是好人,為什麼笑得這麼變态?
“看到什麼了?”
“不能告訴你,但是信我,這家夥沒問題。”陸巳一臉不可說的表情,繼而十分負責任的沖他點了下頭。
這貨什麼時候這麼有職業操守了?
但依照他怕死的性格來說,應該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楚域表示明白了,讓他退下。
刀疤臉已經帶他們來到了遊客中心的大門外,然後指了指向内的通道:“一直往裡走,會發現一間上鎖的房間,通往景區的路應該就在房間裡。”
“你怎麼知道?”楊光謹慎的确認。
刀疤臉瞥了小孩哥一眼,惡狠狠的吐了兩個字:“有風。”
上鎖的房間?
楚域記得那個方向是工作人員的辦公室,之前導遊老韓替他們扯門票時,似乎就是從那裡進去的。
果不其然,上鎖的房間上寫着“員工專用”幾個字。
高中生妹子立刻擡手設了一道防護屏障,隐去了他們的蹤迹。從外向内看,從大廳通往辦公室的走道,此刻空無一人。
楚域走至門外,停了下來,随即一腳踹開了門鎖。
房門吱嘎打開,屋内,是一處普通的辦公室。一共有兩個工位,四面都是牆壁。
衆人看了一圈,并沒有發現通往景區的通道嗎,不由望向刀疤臉壯漢。
他神色平淡的走至兩張辦公桌的交接處,頓住了腳步:“就是這裡,有風透上來,底下應該有通道進景區。我沒下去過,你們誰能撬開地闆?”
楚域直徑過去,敲擊了兩下地面,确實有中空的回聲,正要一腳踹下去,李淮準忽然拉住了他,繼而笑眯眯的看向刀疤臉:“容隐,騙人可不是好習慣哦。”
這一聲名字,叫的刀疤臉一陣激靈,他不由看向他:“……你、叫我什麼?”
他清楚記得自己從來沒有透露過名字,這眯眯眼怎麼會知道?
黑市醫生瞥了眼門外:“這個房間塵封許久,但剛才開鎖的時候,鎖上卻沒有掉落任何灰塵。隻能說明,在我們來之前,鎖已經被打開過一次,而且,”他說着盯向刀疤臉的指尖,“你手上有青苔的殘留,而這種青苔隻有水邊才會生長。據我所知,這附近并沒有水源,隻有景區内有一條淺溪。”
李淮準說到這裡,眸色深了幾分,淺淺的笑了一下:“容隐,你真的如你所說,沒有進入過景區?”
确實,楚域完成任務一後,就被自動傳送回了遊客中心。與此同時,在景區内發生的所有痕迹都消失了。
就連當時肩膀上的傷口,都不見了。
更何況這種植物殘留。
容隐沒想到他竟然觀察的如此仔細,有些意外的擡起了眉,一改之前遮掩的模樣,坦蕩的應道:“我确實進去過。”
“所以,你滞留在大廳,就是為了尋找隊友。”楚域推測,“此次關卡,一個人無法完成。”
“是啊,我找上你們,确實是因為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裡面怎麼了?”陸巳立刻聽到了重點,“碰到什麼棘手的問題了?”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容隐平淡的應着,随手翻開了幾塊地闆,露出了一條地道。
地道很長,黑洞洞的,望不到一絲亮光。
容隐熟練的打開手機照明,一馬當先。下地道前,他似乎想起什麼,看了一眼李淮準:“合作愉快。”
黑市醫生回了個笑,神色間多了幾分警告的意味:“合作愉快。”
衆人跟在刀疤臉身後,一起下了地道。
楚域獨自一人在辦公室内逛了一圈,查看是否還有遺漏的線索。
室内空間不大,左右十步就能走完。四周的文件櫃,早已被搬空,一頁資料都沒留下。兩張辦公桌上,也沒有任何物品。
他随手抽開了所有的抽屜,同樣空空如也。
楚域不由蹙了蹙眉。
按照大廳四處留下的油漆字,還有散落在地上的工作日志判斷,當年景區人員撤離的應該十分匆忙。
可為什麼辦公室内的物品,卻收拾的如此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