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域直接奪門而出。
身後傳來小胖子的驚呼:“哎——老爺爺不是讓我們别離開房子嗎?今天晚上外頭估計要出事!”
楚域轉頭看了他一眼:“你也出來。”
“啊?”小胖子的膽都快吓裂了,哆哆嗦嗦的坐在凳子上,不敢挪。
楚域此刻耽誤不起,他必須盡快确認有幾個人到達了村子,不由蹙了蹙眉:“要不我把生活币還給你?”
“别别别,”小胖子快哭了,一咬牙一閉眼,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沖向他。
他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楚域無奈的放緩了語氣:“跟緊了,我不會讓你死的。”
屋子内的其他六名室友,仿佛看傻子一般冷漠的看着他們離開了老翁的家舍。
楚域一邊大步朝前走,一邊敲了敲耳扣:“李壞壞,知道今夜村子裡來了幾個室友麼?”
理論上來講,機制判定為18人的話,必定是一人不多一人不少,就到18人為止。
所以,池清的離開,一定可以打破規定的人數要求。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今夜?”李淮準狐疑了一聲,然後平淡的回答,“一個也沒有。”
一個也沒有?
楚域蹙了蹙眉。
不可能。
“你離開了屋子?”那頭,再次傳來悠哉的聲音,“真是不怕死。”
“你不是也一樣?”楚域擡頭望向屋頂。
就看到李淮準懶散的躺在月光下,一雙雲靴半露在衣衫下,隐隐泛着微光,他垂眸笑了笑,漫不經心的回望着他。
身邊,一個女大學生正在紮頭發,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小胖子被屋頂上的人吓了一跳:“黑、黑貓?大晚上的也太晦氣了,這玩意兒通靈的,别招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晦氣個頭?怎麼說話呢?”錢阿寶炸了炸毛,“社會主義教育白學了是吧?都什麼封建迷信言論?”
小胖子聽到黑貓會說話,更加害怕了,直接一屁墩坐在了地上:“它、它它它、是不是成精了?”
“她叫錢阿寶,”楚域随口介紹,“他叫李七。一會兒都是同伴,别吵架。”
小胖子緩了緩心緒:“它……也是室友嗎?”
“姓李啊,”錢阿寶來了興緻,“李醫生,他是你的本家人。”
李淮準悠閑的曬月光,沒有搭理她。
“錢阿寶。”這時,楚域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女大學生不由低頭看向他。
此處離村口很近,而且地勢較高,可以看清村子的每個角落。
“你一直都在屋頂?”
妹子理所當然的點了下頭,明白了他的意思:“老頭兒帶你們過去之後,我就一直在這兒。我可以保證沒有外人來,一個都沒有。”
那麼,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楚域看向小胖子:“你是怎麼來的?我看你和剩下六人并不熟,不是隊友吧?”
小胖子當即搖了搖頭:“不熟,這是單人寝室,哪兒來的隊友?”他說着掃了一眼李淮準和錢阿寶,小聲問,“門主,這兩位也是門徒嗎?看上去好像很強。”
楚域還未回答,妹子立刻聽到了心聲,搶先道:“當然不是!什麼門主、門徒?你們男人是真中二。”
“哪裡中二了?”平頭小胖子不由小聲嘀咕,“本來跟着門主就可以保命啊……”
李七的回答,讓楚域确認了自己的猜測。
這些人并未組隊,而是獨自闖關,卻被同時安排在“守陽村”外,由老翁領進村子。便說明在李七他們七人到達“守陽村”後,人數正好補足了18人。
所以,即便池清離開,也于事無補。
他此前一直将李淮準和池清,算在六名異鄉人之内,現在想來,卻不對勁。
白天,他二人的行動過于自由,另外幾名室友也過于神秘。或許不是這些室友不願意露面,而是他們也像今夜老翁告誡楚域一樣,讓他們不準離開屋子。
村裡人不可能差别對待外來者,隻可能李淮準和池清原本就沒算在異鄉人之列。
楚域不知道李淮準用了什麼辦法,混淆了村民的判斷,但可以确定的是,室友的人數因此算錯了。
此前應該有8名室友已經到達了“守陽村”,加上他和錢阿寶2人,以及最後出現的7名室友,加起來便是17人。
至于少的這一人……
“李壞壞,跟我找人,有室友在村子裡失蹤了。”
小胖子聽聞後,焦慮的薅了薅自己的頭發:“什麼?有人失蹤了?我就說這隻黑貓會引來髒東西……”
“你再胡言亂語的話,”錢阿寶龇了龇牙,有一種平靜的瘋感,“我咬你哦。”
“啧,”楚域蹙了蹙眉,“安靜點。”
黑市醫生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太在意别人的生死,反而容易引火燒身。”
“并非我在意,而是眼下被迫組隊了,若不确認生死,會影響判斷。”楚域說着,将劇透的信息告訴了他,“今夜要死兩個人,隻能确保死者不出現在我們幾人中。”
此刻,月明星稀,大霧消散之後,可以清楚的看到每戶人家都點着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