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發呢?怎麼突然變這麼短了?怪不習慣的。”
“這題我會,”池清搶答道,“他為了換取匕首殺怪,于是割掉了自己的頭發。”随即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我知道楚老弟是什麼角色了,是美人魚姐姐。”
“啊?美人魚?”錢阿寶聽到了重點,“姐姐?”
“對啊,《海的女兒》看過嗎?他就是……”
“可以了。”池清還要再繼續詳細解釋,被楚域打斷。
這時,克萊萊咦了一聲:“那個聲音還在,與我精神連接的那隻生物還活着。”
他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此前,他确實說過垃圾場内有第六人存在,隻是被異獸打斷了對話。如今再度提起,不免讓容隐警覺。
容裳操縱着機甲,立刻道,“不可能,除了NPC之外,我沒留活口。”
“可是真的有聲音,我真的感知到了。”
楚域自然相信克萊萊,透過駕駛艙内的屏幕,查看整片垃圾場,随即在一片焦肉下,看到了一枚“蟲卵”:“在那兒。”
幾秒鐘後。
容裳看着機艙内的“蟲卵”,蹙了蹙眉:“你确定裡面有活物?”
克萊萊連連點頭:“我确定。”
錢阿寶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我怎麼什麼都沒聽到?”
楚域掏出手術刀,一刀劃開了“蟲卵”,然後從中跌出了一個女人。
錢阿寶站的最近,吓了一跳:“媽呀,裡面怎麼還有個人?”
楊光見怪不怪道:“NPC而已。”
“不是NPC,”楚域看着對方妖冶的臉,蹙了蹙眉,“她叫尚衍,代号為‘化裝舞會’。”
“‘化裝舞會’?”其餘人聽到這個代号後,神色間都露出詫異。
那不是排行榜第六位的大佬麼?就這麼水靈靈的撞上了?
錢阿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難怪我聽不到心聲,原來是暈過去了。”
“趁她暈,要她命。”
池清秉持着“沒交情就通通弄死”的原則,立刻上前動手,被梅倫一聲喝止:“她身上有校牌,跟我們一樣,都是藍色的。”
“他爹的,”妹子這才看清,“意思是還得帶上她?萬一她不是好人怎麼辦?”
“她确實不是好人。”楚域給出了答案。
克萊萊望着女人的臉,終于對上了号:“原來她就是尚衍,楚哥之前在她手上吃過好大的虧。”
待尚衍醒轉時,就看到周圍皆是虎視眈眈的人,一副“想幹掉她,卻又不能下手”的表情。
尚衍:“……”
她整理了一下當前的狀況,看着幾位“老熟人”:“……那個,你們救了我?”
系統很快将新發布的任務告訴了她,尚衍明白他們無法動手的原因後,僵着臉笑了笑:“既然大家要同行,不如化幹戈為玉帛?我一定有力出力。”
克萊萊作為唯一能天克她外挂的人,正面直視着她,臉上的表情奶兇奶兇:“萬一你沒力呢?就不出了?”
尚衍聽出了他的聲音,當日使她外挂無效的就是面前此人,臉上的笑容愈發僵硬:“那我出錢,反正我一定幫上忙,行嗎?”
“你最好跟我們一條心,别動什麼歪心思。”錢阿寶站在遠處監視她,“否則……”她說着在脖子上比了比,邊上的黑市醫生,笑眯眯的擦拭着手術刀。
尚衍:“……”
要命了,進賊窩了。
早知道就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了。
這時,機甲轟隆一聲,停下了腳步,似乎到達了目的地。
外面是圖書館大廳,而且并未分場館,似乎所有人都被彙集到了一起。
其中,帶有顔色校牌的,便是宿舍樓的室友。
容隐看着人群中數量不少的室友,蹙了蹙眉:“看來關卡二并未篩掉多少人。”
克萊萊小聲道:“難道他們也拿到了‘金箍棒’?不是隻有我們打死了怪物麼?”
“誰說怪物隻能死一次?”
大廳閘機口的顯示屏上,滾動着規則,很簡單,數量符合即可離開。
其中,一支帶有紫色校牌的隊伍,走向了閘機口。屏幕上顯示數量“15”,他們的人數也正好是15。閘機口顯示為綠燈,随即打開。
就在室友逐一離開時,15人中卻有6人莫名自爆。
巨大的響動,着實吓了克萊萊一跳,就看到隊伍中餘下的幸存者們,面無表情的自顧離開了圖書館。
然後,是下一支隊伍走向閘機口。
大家似乎都見怪不怪。
克萊萊忍不住拽住了其中一名室友:“閘機口明顯有問題啊,你們别過去。”
沒想到對方甩開了他的手,用僅有的耐心回答他:“這本來就是規則。要麼等10分鐘倒計時一過,全都死,要麼賭一賭自己的運氣。你在副本裡活了這麼久,這麼簡單的道理不明白?”
他說着,便大步離開了,克萊萊轉頭望向楚域:“楚哥,我們也要聽天由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