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叫伴随着銀手镯掉落在地的聲音,衆人紛紛看去,宋嫣然抓着自己的手腕一臉痛苦,手腕上出現一圈被燙傷的紅印。
“這镯子怎麼還會傷人?”冬玉驚叫一聲。
應天月回身抓起越溪和久香的手腕查看,果然也有一圈紅印,但比宋嫣然的淺很多,問過一圈才發現,隻有修法之人戴上無事。
“你們會覺得疼痛?”應天月向越溪和久香問道。
越溪:“剛戴上有輕微灼燒感,但不影響,現在好多了。”
久香舉着手來回看,“我倒沒什麼感覺。”
應天月走到宋嫣然身邊,“宋小姐,這是我的疏忽,但這手镯你若是戴不上,沐家莊就進不去,要不我向門主請示,你便待在應府,畢竟這路上兇多吉少你一個姑娘家……”
“不!我要去!”宋嫣然一改方才柔弱委屈的模樣,自己從地上撿起镯子戴上,結果被痛得跪倒在地,還抓着腿不讓自己喊出聲。
應天月見她如此決心若是再阻止便是讓她白受罪,隻能幫冬玉将宋嫣然先扶到馬車上歇息。
這次前往沐家莊除了應家三兄妹和随行的丫鬟小厮,其餘便都是騎園的門派子弟,祈彥和周峤也在其中。
周峤躲在一旁死盯着越溪,他想不通父親為何讓他監視一個丫頭,上次在騎園就是因為她,害自己當衆被下了面子,這次一定要找機會将她好好教訓一頓。
此行中,應洛羽和應子默都安排了馬車,唯獨應天月給自己尋了一匹寶馬,取名胭脂,說起來這匹寶馬英姿飒爽的樣子,倒是和應天月意氣風發的氣質十分相配。
離開夷山二十公裡外,久香坐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已經面露難色,弘遇遞了好幾次水和點心都被拒絕。
“現在我反倒羨慕三小姐騎馬了,這去沐家莊的路怎麼和去鳳都的路相差這麼多。”
弘遇開口解釋:“鳳都和夷山來往緊密,路都被踏平了,這去沐家莊的路鮮少走過,又臨靠暮林,多的是與妖打鬥留下的痕迹,自然不好走。”
“這才第一日。”久香絕望地躺倒在越溪身上。
越溪安慰着久香,一邊看向閉目養神的應洛羽,接着移至手上的銀手镯。
她還記得與遲映的約定,一面對未知充滿擔憂,一面又因為離暮曉山更近一步而激動,以至于從出發起她便心神不甯。
一晃神,馬車突然急刹,前頭的馬受了驚吓,馬車也随之晃動。
衆人知道這路上會有妖祟,但剛出夷山沒多遠,竟這麼快就遇上了。
弘遇上前頭打探回來,“公子,不是葬花閣的人,隻有幾個普通妖族,但有些難纏,三小姐已經帶人前去。”
話落,應洛羽點了點頭,便放下車簾不再管。
後頭悠然自得,前頭則是打得你死我活。
碰見的妖族,是一隻兔妖、刺猬精和樹妖,他們配合得極好,樹妖站得遠,操控樹葉遮擋迷惑視線,兔妖躲在樹葉後近距離偷襲後又馬上躲避,那刺猬精則直接躲在暗處,借着樹葉的縫隙用毒針襲擊,攻擊力雖弱但磨人心性,看來是特地組了隊伍才來的。
應天月隻帶了兩個人來,一下子沒招架住,光顧着躲閃。
“早知道讓應洛羽來,一把火燒了這樹精。”應天月不舍操控百獸白玉環中的武器,研制還未成熟,數量是有限的,才不想在這裡浪費掉。
猶豫之時,一個神官模樣的武将從後方飛來,威武高大,不怒自威,身上還纏了一條漂浮的紅緞帶,就這麼站在半空中,深吸一口氣,接着吐出火炎将三妖吞噬。
三隻小妖道行淺,妖丹直接破散當場。
應天月發現武将身後隐隐能看見幾條金絲線,順着方向看向後方,結果看見一個面容清冷,舉止溫潤通透,墨發如瀑的公子,淡定自如地收回金線,那武将的身軀逐漸化為虛影,最後被收入至公子的指環當中。
那指環如同它的主人般清透如玉,上面還有一鵝黃色的點綴,應天月馬上便認出此物,滿懷激動之情跑到公子跟前握起他的手。
“少俠,方才那是三清谷的器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