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月聽了一愣,随後才反應過來。
她光顧着好奇想聽賈迎春的想法,想知道賈迎春打算怎麼做了,都忘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賈迎春的奴才。她現在已經是四爺的侍妾,算起來也是賈迎春的情敵了。
她成了侍妾賈迎春看她不順眼,這很正常。她們是情敵了,賈迎春的事賈迎春是不會再讓她知道,她也沒資格知道。
賈迎春為了自己的安全也不會讓她知道。
溫思月恭敬行禮:“是,婢妾告退。”
為不讨人嫌,溫思月識趣地迅速退出去。她沒回西廂房,而是回西耳房去。
雖然賈迎春說過讓她住西廂房,但那是賈迎春跟方嬷嬷說的,沒跟她說。賈迎春還沒親自跟她說,讓她住西廂房,溫思月不想擅自做主搬到西廂房去。
賈迎春現在看她不順眼,她要是還擅自做主搬去西廂房住,隻怕賈迎春會覺得她心大,對她更有意見。
雖然溫思月覺得,賈迎春既然推她出來固寵,她們倆應該抱團對外才是。但她一個人想沒用,還得賈迎春也這麼想才行。若是賈迎春不想,她也沒辦法。
溫思月回到耳房發現繡橘還不在,她将躲房梁上的鼠六叫下來:“鼠六,你趕緊去正房聽聽賈迎春都說了什麼。”
鼠六:吱吱吱……(你昨天留給我的果子,我都吃完了。)
鼠說談條件呢,溫思月立即就答應它:“我會給你準備的,以後還會有更好吃的糕點。若無意外今天我應該能換地方住了,到時你就能更自由一些。快去吧。”
鼠六:吱吱。(知道了)
鼠六趕緊爬上房梁,從房梁上過去。
正房那邊,賈迎春坐得遠遠的看着桌上那個香囊,她氣笑了怒道:“好個李氏,她終于是忍不停出手了。”
“我就說呢,我懷孕這麼久府裡怎麼會這麼安靜。我知道府裡的女人都不善茬,她們一直沒對我下手,這都讓我震驚了。覺得奇怪。還以為自己多讨人喜歡 ,她們不忍心下呢。”
“原來是在這等着我呢。如今我的胎兒漸大了,若是此時出事,不僅孩子保不住,就連我也可能出事。她們可真是好算計 。”
“可惜啊,他們想害人,連老天都看不過眼。”
芳露點了點:“是呢。今天可真是老天保佑,若是主兒您在涼亭待久此,隻怕就傷着小阿哥了。”
“沒想到李側福晉她們竟如此歹毒。幸好老天保佑主兒您,讓那李側福晉突然腹疾發作,讓她露了馬腳,也幸好溫姑娘眼疾手快,不然我們都不知道她們想害主兒您呢。”
聽芳露提到溫思月,賈迎春不高興:“若不是因為溫氏,我也不會出去,也不會遭李氏她們算計。”
“擡舉溫氏,終究是我做錯了。”
賈迎春後悔了。她的後悔來得如此之快。
賈迎春不是後悔擡人固寵,而是後悔擡舉的溫思月成了待妾,後悔沒有掌控好事情,讓事情發生造成的結果出乎了她的意料。
若是溫思月隻是通房丫鬟 ,根本不會有今天這些事。
賈迎春說溫思月,芳露不敢接話。溫思月位份再低那也是主子,豈是她一個奴才敢私議的。
“主兒,這香囊的事,咱們要告訴王爺嗎?”芳露迅速将話題從溫思月身上轉移開。
賈迎春看了一那香囊她猶豫,她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對了,方嬷嬷怎麼樣了?她好了嗎?今天府醫不是過來給她把脈了嗎?府醫怎麼說的?”賈迎春拿不住主意,她想到方嬷嬷。想問問方嬷嬷的意思。
賈迎春很重視方嬷嬷,昨天和今天都特地派人去請了府醫過來給方嬷嬷把脈醫治。
芳露:“府醫給方嬷嬷看過了,又開了新的藥方。繡橘姐姐照顧着方嬷嬷,早上方嬷嬷喝了藥之後已經不拉了,但是渾身無力,沒精神。早上的時候喝了藥之後就睡下了。這會也知道方嬷嬷醒了沒有。要不奴才去看看。”
芳露知道賈迎春重視方嬷嬷,詳細禀報方嬷嬷的情況。
不是方嬷嬷不拉了,是她拉光了拉不出來了。這還是溫思月手下留情,沒用太猛烈的藥,不然能要了方嬷嬷的老命。
“那你快去看看。若是方嬷嬷好了,就讓她過來一趟 。我有事跟她商量。”賈迎春還是想跟方嬷嬷商量商量再做決定。
芳露去看方嬷嬷,等回來的時候是和繡橘一起架着方嬷嬷過來的。
本來方嬷嬷拉虛了,躺在床上無力動彈。聽芳露說賈迎春有事要與她商量 ,她就非要讓繡橘的芳露将她架着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