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兩個兒子，明德帝便與蘭月侯回到宮中。

“孤知道，崇兒、羽兒雖然嘴上不提，但心中都不滿孤這些年對楚河的寵愛，他們都認定孤隻看中楚河，儲君的位置就是給他留的。”

“月離，你也是這麼認為嗎？”久居朝堂，明德帝自然能看出兒子們的陽奉陰違，而自己之所以最看重楚河這個兒子，也是因為他的真誠。

在充斥着爾虞我詐的天啟城中，尤其是坐在皇帝這個位置，君臣為綱，能有真心待自己的人不容易。

“皇兄的寵愛想給誰就給誰，楚河也值得。”就是蕭月離，在衆多皇子中，也是最為重視這個侄子。

“楚河值得，舒安也值得。”明德帝一直都很感謝已故的發妻給自己留下這樣一雙天資聰穎的兒女。

既然兒女們都有自己想走的路，那他也不強迫誰去放棄，北離大統在即，就借此機會在背後推他們一把，也算是盡了他做父親的責任。

（四）

船艙内，九皇子蕭景暇正打算上岸，卻不想被人攔住去路。

“舒……舒安？”

“我不止一次提過，自家人關起門怎麼鬧都行，切不可将江湖勢力拉入紛争，可你們這些兄長總喜歡拿我的話當耳旁風，真就是讓我這個做妹妹的心寒……”

一指彈下，蕭景暇跪倒在地，蕭舒安左右兩名護衛見狀，迅速将其壓制。

“将九皇子押送回府，交由父皇處置。”

飛身上了城門，蕭舒安眺望遠處，落雷山上金光乍起，她曾在青城山外見過一次，玄門道法，大龍象力，人間至暖，九九玄陽。

兩指并攏，一點紅光顯于指間，擡手起落之間，氣勢恢宏，方圓百裡内鳥飛獸驚，天地好似被一劍破開。

“萬物歸元，天命終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