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争吵還在繼續。
“你剛剛太過分了!”
“過分?我還可以更過分,過分到把他們全殺光,這樣我什麼後顧之憂都沒了。”蕭舒安自顧自倒了一杯茶。
“畢竟我要殺誰,你護不住。”
氣急之下,蕭瑟也隻能奪過茶杯,一口灌了下去。
“夠不夠?不夠就再來一杯。”語罷,蕭舒安又續滿另一杯。見蕭瑟沉默,她又道:“自琅琊王謀逆案……”
“王叔他沒有謀逆!”
“父皇便得了心疾。”蕭舒安面無表情,補完自己的下半句,良久後,才緩緩開口:“在你心底,究竟是王叔重要,還是父皇重要?”
“可是王叔死了,他是含冤而死的!”
兄弟阋牆的結果是親人枉死,自己被貶後又武功盡失,蕭瑟心裡不是沒有怨,但怨恨的對象是他的父親,他又何嘗不痛苦!
“活着的人未必比死去的人暢快,你不能把錯全歸咎到父皇一人身上,這不公平。”
“公平?那整件事對王叔就公平了嗎!”
“不公平。”
蕭舒安清楚真相,自然知道這樁冤案是多方面的原因,有明德帝的放縱和忍讓,也有琅琊王的天真和愚善,更有那些懷有不臣之心者的推波助瀾!
這些亂臣賊子,她也會一個個全都解決掉。
“父皇他……”見蕭舒安又不說了,蕭瑟抿了抿唇,别扭道,“他身體還好嗎?”主動提,應該就是沒大礙了。
“一個自殺,一個跑路,你不是明知故問?”蕭舒安不跟他客氣。
被不軟不硬地刺了一句,理虧的蕭瑟又不好直接嗆回去,頓時有些下不來台,臉色更難看了。
蕭舒安适時地轉移話題,“父皇擔心你,這趟本應是小叔叔過來,不過我怕他拿捏不了那些心高氣傲的江湖人,所以就親自跑了。”
“拿捏?我看你是蓄意已久吧。”這麼大陣仗,他不相信這個妹妹是臨時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