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成立暗河是想借此控制江湖勢力,結果卻養出了一堆麻煩,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把你們全殺了,也省得我現在對着你們頭疼。”蕭舒安狀似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蘇暮雨跟蘇昌河面面相觑,看此情形是要談條件了。
“我也不跟你們廢話,黃泉當鋪值多少價,翻倍。”
“這筆賬……”本金他們都還不起,更别提還要翻一倍的利息了。
“那是你們的事,本宮不想聽借口,本宮隻看結果。”
眼線遍布北離,蕭舒安自然清楚蘇暮雨早就把黃泉當鋪燒了個幹幹淨淨,但有些東西是燒不掉的,暗河的價值從來都是人,而不是那些死物。
下屬既然有膽量反抗上司,那就要學着承受會因此帶來的後果。
“來都來了,不如再見見舊識吧。”
從大堂的另一角,走出三人,蘇昌河大吃一驚,“這怎麼可能!”
提魂殿,天、地、水三官。
(四)
皇宮中一處偏僻的寝殿,明德帝看着這間殘破的屋子,記憶回到幾十年前。
“如果孤沒有沉默,那當時的局面會不會有所改變?”背對着女兒,明德帝撫摸着破舊的門框,就是在這裡,他跪着攔住那名太醫……
“不知道。”蕭舒安從不去思考這種假設的問題。
假設,就是不存在。不存在的事,又何必在上面浪費心神。
“是孤迷惘了,竟然還沒有舒安通透。”
“不是還有機會麼,父皇可以去見他。”蕭舒安口中的人現在就在她府上。
“他還好嗎?”
“武功廢了。”但纏身多年的寒疾好了,也算因禍得福。
“不用了。”明德帝暫時還不想跟對方見面。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蕭舒安搖起頭,男人心海底針,母後誠不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