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其他妃子的寝殿,景态宮要安靜許多。
“你們隻有一個時辰。”說完,她便把獨立的空間留給二人。
後宮對成年皇子是禁地,但對公主不是,除了皇帝本尊,還有一類人可以在此地自由來回。
“父皇對你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是因為相比那些人,你更好用而已。”話語間,蕭舒安出招探虛實。
數招來回,風起風止。
“半步神遊,不愧是大監。”
“多謝殿下手下留情。”瑾宣攥緊雙手,咬牙忍住顫動的身軀。
“皇家不養閑人,每個人在這座城都有明碼标價,即便我跟父皇也不例外。”蕭舒安随手扯下一朵薔薇花,花瓣頓時散落一地,“我相信大監不會喜歡守皇陵的生活。”
“奴才不想成為殉葬品。”瑾宣也不再掩飾,濁清等人的死已經讓他認清了現實。
“比起濁清,你倒是很識時務,本宮喜歡跟識時務的人打交道。”
就像雪月城的司空長風,她也有頗有幾分欣賞之意,原因無它,懂得看清形勢,這樣的人夠聰明,跟聰明人交手,不會浪費彼此的時間。
“殿下大道既成,即使李長生親臨,恐怕也不是殿下對手。”
識時務的前期是沒有赢的希望。
“我若不成就大道,又如何将你們這些自命不凡之人踩在腳下呢。”魔教東征踐踏北離,讓蕭氏皇族顔面掃地,蕭舒安用了十三年的時間修身養性,去平息那股憤怒。
每一步棋都要精心策劃,更不能被自身感情所影響,終究是高位不勝寒……
“我不喜歡厚此薄彼。”
一共五封密函,瑾宣雙手接過,躬身退下。
北離五位劍仙,蕭舒安已見過三位,儒劍仙謝宣早年做過學宮的祭酒先生,她有過幾面之緣,印象不錯。
唯一未曾見過面的就是那一人居一城,凄涼孤劍仙的洛青陽。
“哼,他也配!”
屋内,母子倆并沒有聊太久關于自己的事,而是談到了蕭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