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道,亦是天道的一種。
“楚河已是天人之姿,她若真有此等運道,那不就更證明了我的選擇沒有錯嗎?”胡錯楊愛憐地親了親女兒的小臉。
“娘娘所言極是,不如就由我收這孩子為徒吧。”呂玄水萌生出助君前行的想法。
(四)
明德七年,域外實力暗潮洶湧。
次年,四國戰打響,原本歌舞升平的大地很快戰火紛飛,滿目瘡痍。
“犯我北離者,殺無赦。”蕭舒安逍遙天境出關。
“是!”
暗衣近衛出動,所到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無一生還。
不過三日,方圓百裡内的敵軍全部誅盡殺絕。
“死亡解決不了問題,凜叔叔的價值不該是自盡謝罪。”一身血污,蕭舒安神情冷漠,讓跪在地上的葉凜起身。
“也唯有建立統一,才有完全止戰的可能……”
北離蕭氏,不會再讓慘劇重演于這片疆土。
(五)
天啟城,太安殿。
“皇兄,這就是那個孩子?”琅琊王見到了明德帝口中經常提到卻未曾見過的侄女。
“王叔。”
蕭若風皺眉,像是飽經世間滄桑,這是一個孩子該有的眼神麼……
“楚河和淩塵呢?”
“楚河在姬堂主那邊,淩塵跟他一起,很快就過來。”蕭若風一邊回答明德帝,一邊暗自觀察着蕭舒安。
“王叔在看什麼?”
一瞬間,目光被捕捉到。蕭若風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王叔隻是好奇,舒安你會武是嗎?”
“略懂一些拳腳。”
“那正好,待會兒讓你哥哥和淩塵堂兄見識一下。”為了掩飾目的,蕭若風毫不猶豫地将自己的侄子跟兒子賣掉了。
“借口嗎?”蕭舒安不是明德帝,不會給這位素未謀面的叔叔面子,而是單刀直入道:“王叔對鎖山河之約怎麼看?”
蕭若風下意識地看向明德帝。
“不是父皇,我看到王叔去了寒水寺。”
“皇兄,我……”
“稚子無辜,但質子不同。他的父親都未曾考慮過他的将來,王叔又何必蹚這趟渾水?上起朝堂,下至江湖,不平之事多了去了,王叔管得過來嗎?”
“舒安,不可對你王叔無禮。”明德帝并未介懷,鑄成大錯的是葉鼎之,他還不至于遷怒一個孩子。
“王叔心懷大義,舒安自然懂,但成全大義也要看能耐,恕舒安眼拙,看不出王叔有平複天下人怨恨的能耐。”
被一個小輩如此直白地貶低,即便蕭若風再心胸寬廣,臉上也不禁露出些許不悅,其中還夾雜着一絲被人點破事實的糾結。
忠義,兩難全嗎……
見弟弟陷入畫地為牢的窘境,明德帝揮手,蕭舒安颔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