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府小厮帶過來的葉鼎之立在原地,滿目的不可思議。
“這就吓傻了?真沒用。”
“你要帶他進宮?父王跟你一起吧。”蕭若瑾不太贊同,葉鼎之不僅是在逃要犯,而且性格過于沖動,必須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行。
“好。”
“王兄,我跟你們……”
“若風,你呆在王府等我們回來。”
“王兄?”蕭若風不解,以往這種時候兄長定會答應自己一同前去。
“風七,菜還剩那麼多,别辜負你王嫂的一番心意。”李長生趁機又要來一副碗筷。
“如果王叔真的很閑,那就幫忙打掃一下庭院吧。”蕭舒安提起鮮血淋漓的人頭,那畫面怎麼看怎麼怪異可怖。
“你抱着。”将碩大的腦袋扔給葉鼎之,後者吓得直接躲開,“我不要!”
“膽小鬼。”蕭舒安撇嘴。
“裝在盒子裡吧。”胡錯楊淡定地叫來仆人。
西瓜大的腦袋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最後被臉色發青的小厮顫巍巍地裝進食盒。
“王叔乖乖看家,我們去去就回。”
話止于此,蕭若風也隻能擔憂地看着三人離去。
太安殿。
太安帝坐于高位之上,不露聲色。
“參見父皇。”蕭若瑾跪下。
“哼!”
蕭舒安可不慣着他,一腳踹過去,葉鼎之立刻不受控制地雙膝跪地。
“這盒子是……”太安帝隐約聞到一股血腥味。
“禮。”
木盒被蕭舒安揭開,震怒在須臾間便消失,太安帝收回自己的目光。
“這是何意?”
“擅自收留北阙餘孽,企圖攪亂北離朝綱。”蕭舒安一腳踩在那顆頭顱上,“他該死。”
“那北阙帝女又是怎麼回事?”
“聽話的跟不聽話的是兩回事。”
從進殿到現在,太安帝并沒有從蕭舒安臉上看出對任何對長輩的敬重,即使人跪着,他依然感覺自己處于下位,“瑾兒,你帶他先下去,葉羽一案孤會重審。”不過是換個罪名,他用餘光掃了一眼葉鼎之,活下來的遺孤就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