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都在這裡嗎?”
隊長季泠然習慣獨處,回來就把自己關房間裡了,她們三個人面面相觑,薛子衿仔細比對了号碼,确定是經紀人才接下電話:“喂?怎麼了?”
“虞月夜在嗎?”
經紀人的聲音透着一股心累,卸妝洗漱完躺進被窩裡接到團隊的電話真想辭職,但一想其他工種不一定事少但一定錢少還是忍了下來。
“在房間裡……”
薛子衿生怕進門就看見虞月夜割腕然後旁邊灑滿了玫瑰花瓣的畫面,馬上躺沙發上裝死:“我不敢去啊……”她的膽子比老鼠小,小時候看電視劇女二為男主自殺就是這樣死的,給她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我去看看。”
白晝膽子大,半夜玩恐怖遊戲也面無表情不動聲色,薛子衿因為這點疾聲厲色拒絕了和她一個房間。
“我不能和你賣姬!和你賣姬要住一起,住一起就要看你玩恐怖遊戲了,我不能和這種人住一間!”
“我玩恐怖遊戲不會出聲的。”
“那不是更恐怖了嗎?萬一你玩着玩着吓暈了我也不知道!我不要和你住一間!經紀人!”
但薛子衿也不敢住單人間,最後沈舒意白晝成為舍友,她和阮疏星住一間,隊長獨自美麗享用單人間。
沈舒意不想和季泠然住,因為對方太像直女,她不想被舞姬戀直人設,當然也有她初戀是這款冷漠直女的原因。雖然日後相處起來也發現隊長不過是嘴笨不會撩人無形,但她和白晝的姐狗CP也被部分粉絲舞起來了,就繼續賣下去了。
白晝站在前面,沈舒意和薛子衿悄悄跟在後面,三個人排着到達房間門口,白晝擡手想敲門被薛子衿制止:“快點開門救人啊!晚一點就要死掉了!”
她隻好推開了門,做了蠢事的“虞月夜”把自己裹在被子裡裝死,三個人沖上去把被子抖開想看是不是偷吃安眠藥睡了。
“你們幹嘛啊?”
宋疏星慶幸自己沒有裸睡的習慣,愛豆的隊友怎麼都不太正常,忽然就沖過來了,難道是什麼惡作劇?
“你沒事吧?”
自覺自己是三人中的情商珠穆朗瑪峰,沈舒意蹲下來和她達成平視,伸手撫摸她的手:“雖然這個……生活是充滿了困難,但是我們要相信自己能夠克服,不要輕易放棄生命。”
白晝點頭:“是啊!”
薛子衿隻能複讀:“嗯嗯,是啊!”
隻有“虞月夜”不知道她們在幹什麼,坐起來一邊為自己愛豆的舍友的精神狀态感到害怕一邊點頭:“是啊……不是,你們找我有事嗎?”
“沒有……”
薛子衿終于想起來被自己丢在客廳的電話,快步跑出去把它拿進來:“經紀人找你。”
然後三個人又齊刷刷退出房間假裝自己沒來過了。白晝拿出自己的手機,百度一搜“自殺之前的征兆”,馬上跳出了很多條。
“第一,把自己覺得活着沒意思,想死的念頭和其他人訴說……”
白晝想起白天采訪時虞月夜說的話,忍不住抖了一下:“難道她不是要退圈,而是要自殺?”
薛子衿想到了另一個方面——在自殺之前退出組合,是不是想撇清和六芒星的關系,不想連累她們呢?這麼一想往常令人讨厭的面孔也沒有那麼面目可憎了,相反地還有點内疚起來。
“第二,情緒和性格明顯的反常……”
“中了……”
沈舒意拿袖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今天的虞月夜明顯情緒反常,非常開朗,原來是準備和過去的一切撇清關系了。
“第三,出現了抑郁症狀……”
“這個她本來就有吧……”
彼此對視了幾眼更加不安了。
“第四,不願意和人接觸……”
“額,剛才把自己蒙在被子裡算不算?”
“算的算的。”
薛子衿把這一點又加上去了,她嫌白晝念得慢,擠過去看她手機,越讀越心涼:“行為明顯改變,無緣無故為過去的事道歉……”
這分明就是自殺的征兆啊!
“怎麼辦?我們趕緊和經紀人說一聲吧?”
“不是,經紀人已經在和她通電話了。”
客廳的空調實在太低溫了,薛子衿裹緊了自己身上的毯子,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