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拍一張吧!這種圖不能流出去!會讓清冷天菜人設變成弱智萌妹的!算我求你!”
宋疏星合十雙手,焉然又重新拍了一張,這次她比了一個耶,稍微wink了一下,觀感好了很多。
“這張可以發了,我先下班啦,拜拜!”
宋疏星換了衣服,回酒店的路上也有粉絲包圍,她收了花和信封,對着接送的粉絲擺手:“大家今天辛苦啦,以後再見!謝謝大家來看我!”
沒有夜戲的晚上對于藝人來說是無比幸福的,宋疏星忍住點炸雞奶茶的沖動,先去浴室洗澡卸妝,把手機套上防水袋放歌。
“當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
外面似乎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宋疏星的心一緊,她關掉了音樂,屏息聽了一會——确實有人在敲門。
而且力氣很大。
腦海裡掠過無數案件片段,宋疏星急匆匆地沖掉頭發上的泡沫,套上一件浴袍。走到房門前才發現整個門闆都顫抖着幾乎從框架裡跌下來,而門鎖邊上的鐵鍊還挂着。
在她試圖靠近房門之前,門更加猛烈地向她的方向撞過來,宋疏星後退一步,沒找到自衛的刀具,血管幾乎在血液裡面凝結。
“草泥爹給老子開門!”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見房内的響動之後他甚至踹得更加劇烈,門闆上出現裂縫,宋疏星毫無防備地和他對視了。
“給老子開門!”
宋疏星的血液幾乎要在血管裡面凍結,人在巨大的恐懼之下幾乎發不出聲音,她第一次發現自己是這麼膽怯和弱小。
“聽不到嗎?老子在和你說話!”
門外的壯漢幾乎是飛起來踹門,宋疏星慌不擇路地朝衛生間跑去,鎖上門拿着手機,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虞月夜。
直到眼淚落在手上她才發現自己在流眼淚,她硬着頭皮撥過去但房門已經被砸開,她聽見了客廳的腳步聲,咬着手指讓自己不要發出嗚咽聲。
有沒有人能來救救她……
直到自動挂斷之前,虞月夜都沒回應。理智逐漸回籠,男人沒走到廁所來,宋疏星含着眼淚去撥經紀人的電話。
下一秒,隔着玻璃門,她看見了一張男人的臉。
宋疏星發出尖叫,下意識把手機抛了出去,男人把臉貼在玻璃上仔細注視着她,像在看動物園的猴子,并沒有做出太過火的舉動。
電話很快接通,經紀人似乎也在睡夢中被吵醒,聽見她的尖叫聲吓了一跳:“你在哪裡?在酒店房間嗎?發生什麼了?不要急,慢慢說,身邊沒有人在拍吧?”
“有一個男人在這裡!在酒店房間裡!我不認識他……他好像有病……”
男人開始癫狂地大叫,把頭重重地砸在玻璃上,宋疏星縮在牆角生怕玻璃碎片會落到自己身上,盡可能地用浴袍罩住每一寸皮膚。
“我現在馬上聯系保安。”
也許因為她的身份特殊,經理來得很快,查明男子是同樓層的客人且酒後意識不清之後将他送回了房間,面對宋疏星報/警的訴求,經理之間跪了下來:“虞老師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是這種事情對于我們酒店的聲譽來說是緻命的,您作為公衆人物,是很有号召力的。這種事情,您也不想宣傳出去吧……”
經紀人看宋疏星的表情,見她不忍狀欲言又止,而經理把頭磕得更響了:“這次房費全免了,給您升級成總統套房,虞老師您就放過我們吧……”
她似乎變成了草菅人命魚肉百姓的大官,稍稍動動手指頭就能要這個人的命,經理的做派讓還沒走出社會的宋疏星愧疚起來。
應該報警嗎?這件事傳出去的輿論也對虞月夜不好嗎?可是難道是她的錯嗎?為什麼酒店的安保措施這麼不完善?為什麼這個男人能砸開她的房門沒人制止?
宋疏星忍住哽咽,看向經紀人,經紀人幾句話打發經理,幫她收拾東西連夜換到另一個酒店裡。
“對不起,麻煩你們了……”
進房間睡覺之前,宋疏星對助理和經紀人小聲道歉,兩個人都習以為常:“沒事,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再說那個酒店确實安保不行。”
“以前,以前也會碰到這種事嗎?”
“你剛火那陣,我每天沒幾個覺睡,光顧着守房門口了,還要幫你檢查粉絲送的禮物裡有沒有攝像頭……都過去了,先睡吧。”
見她表情難看,經紀人識趣地終止話題,讓她先休息,宋疏星回到房間内,心有餘悸地打開了每一個燈。
她終于明白了虞月夜退圈的理由,也沒辦法再提出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