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放兩人進去了。
秦越坐下來,不可思議地對林繡生道:“沒想到好學生竟然還有這種特權?牛逼啊!”
林繡生把書拿出來,輕聲笑道:“你以前成績一直都不好嗎?”
秦越熟練地靠在椅背上,跷着一條腿,百無聊賴地看着書,“是啊,我以前在班裡一向都是前十。”
林繡生有些詫異:“前十?”
秦越龇牙笑道:“倒數的那種。”
“噗——”林繡生沒忍住笑出了聲。
前排一個男生沒忍住回頭看了他們一眼,沒想明白這兩人怎麼關系突然變這麼好,又悄悄轉過了頭。
林繡生笑夠了,輕咳一聲,又問:“那是第幾呢?”
秦越皺眉想了想,不确定地道:“唔……有時候是第五,有時候是第三,還有時候是第二。”
林繡生:“沒有第一嗎?”
秦越湊到林繡生耳邊,故意将聲音壓得很低:“因為第一的寶座一直都被人占着,實在可惜。”
看到林繡生突然變紅的耳尖,秦越心滿意足地轉過頭,坐直了身子,跟着大部隊開始讀書。
他也是昨天晚上發現的,林繡生的耳朵好像特别敏感,還會動。碰一下動一下,如果吹口氣的話,一下子就紅了,特别好玩。
被林繡生給扭得睡不着的時候,秦越就一直在玩他的耳朵,特别有意思。
他讀着讀着還是沒忍住轉頭看了眼林繡生,就見他用手捂住耳朵,低着頭不知道在看什麼,反正沒在看書——書都沒翻開來。
一種報複的快感讓他忍不住興奮起來,樂滋滋地盯着林繡生,無聲地咧嘴大笑。
“秦越!!”
突如其來的吼叫讓秦越渾身一顫,手忙腳亂地将書捧好,擡頭看向講台。
李長平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敲了敲講台,沉聲道:“站起來,把剛剛讀的這一篇背一遍給我聽聽。”
“啊??”秦越懵了,連忙看了下剛剛讀了什麼,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睛還舍不得離開語文書。
李長平:“把書合起來!”
秦越立馬合上書。眨了眨眼,不知道在看着什麼地方。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遊于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
他悄悄推了推林繡生的胳膊,低下頭小聲道,“舉酒什麼的?快提醒我一下?”
林繡生往秦越那邊靠了點,同樣低着頭小聲道:“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
秦越沒聽清,“什麼?主課?”
林繡生又往旁邊靠了點,将聲音提高:“舉酒屬客!”
“舉酒主課?”
“對,屬客。”
秦越懷疑林繡生是不是在騙他,什麼舉酒主課?這連起來也不順啊。
抱着懷疑的态度,猶豫開口:“舉酒,主課——”
說完他又繼續問林繡生:“然後呢?”
林繡生都快被他給笑死了,低着頭身子一抖一抖的,就連肚子都笑得有點疼。
秦越急了,聲音也不自覺地變大了:“喂,然後呢,快點快點。”
結果聲音太大,讓剛走過來的李長平給聽了個正着。
“秦越!!”
秦越閉上眼,深吸了口氣,盡量扯出一個笑容:“诶,在呢,老師。”
李長平雖然沒秦越高,有點矮胖,但氣勢可是一等一的足,把秦越給看得心裡一跳一跳的。
“國慶放假七天,你幹什麼去了?!讓你好好複習,好好背書,都背到肚子裡去了是吧?!”李長平氣得猛敲秦越的桌子,敲得砰砰作響,“你以為老師在針對你嗎?老師隻是想讓你好好學習,以後考個好大學!結果你呢?一次次地讓老師失望!”
秦越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低頭聆聽教誨,連連保證:“我錯了,以後我回家一定會好好背書,絕對不會再背不出來了,老師你放心,我這次是真知道錯了。”
等秦越說完了,李長平這才舒了口氣,對他道:“把《赤壁賦》抄三遍,晚上來我辦公室背書,背不會就别回去睡覺了!”
林繡生在一旁偷笑。
李長平:“林繡生你也是,把《赤壁賦》抄三遍,晚上跟他一起來背書!”
林繡生臉上的笑容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