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周,除了訓練就是訓練,作為訓練兵的第二個月也即将完結,我的體能一如既往的差,好在協調能力和裝置運用的技巧拉高總分數,不過等級還是很糟糕。
也不知道基斯教官是怎麽看出我對待訓練态度散漫,明明該做的都做了……
單純的讨厭我?
每日報告早在之前向韓吉反映後改成每周一審,而韓吉也在前兩天因公趕回調查兵團總部,于是每周一審正式交給基斯處理。
哦~難怪秃頭要針對我。
将事情想通後,我從枕芯中抽出一部手機,聽利威爾說,發現我的時候隻有一瓶水杯和這東西一直放在我的衣服裏,因為這東西看着像可疑的裝置就被調查兵團的研究隊員——韓吉拿去檢查過。
好在手機沒電已經自動關機,他們也不懂要怎麽開機使用,隻當我的手機是奇怪的磚頭鏡子,之後我費好大功夫才從他們手中要回。
我打開手機備忘錄,裏面已經将我所知的情報一一列出,順便還畫下基地的布局地圖。
現在隻有那片樹林還未能深入探索,不過教官說過,那裏是以後模拟訓練砍伐巨人的場所。
我猜想樹林連接的那座山後面應該沒有設防,可以作為逃跑路線考慮一番。
如果這幾天就能跑是最好不過的,沒有韓吉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基斯秃頭的審問并不嚴,不像韓吉那樣每次都玩宮心計想套我話……
這幾天氣溫一直在降低,就怕會下雪阻礙我的逃跑計劃,聽三笠說南方下雪也下得厲害,積雪可以到腳踝。
不知道我逃跑之後薩沙和三笠會不會遭牽連,被誤以為是幫兇,又或者之後她們順利成為士兵後會來追捕我。
三笠的話……感覺好可怕,薩沙就有種狗咬呂洞賓的感覺。
關機、塞回枕芯中。
我開始思考逃跑的可行性,怎麽想都隻有從那片樹林後山入手,或者教官帶我們出去,再不就得趁亂逃出。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好好體驗生活,來到這邊開局就被囚禁,那時好歹有吃有喝無所事事的宅就算了,現在還要軍訓也是絶了,之後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要我上戰場讨伐巨人。
——
被調查兵團帶走後醒來那天……
背部的不适讓我不得不睜眼醒來。
我躺在發黃的床單上,左手正插着針頭輸着液體,罐子上貼着字,直覺知道那不是我的母語,彎彎曲曲的字體像畫一樣,看着就很彆扭。
“營養劑”——我呆滞地默念,又嘗試感應體内有何不适,并沒有。
麻利地拔掉針,坐起、沒有頭暈或體力不濟的狀況,自我感覺健康得跟牛一樣,不明白為甚麼要給我打點滴。
周圍的布局就和古代監獄一樣,鐵欄紮地而生,隻能望到外面有一條通向上層的樓梯。
昏暗的燈光,打磨不濟的石地石牆,與意識中應有的環境不符。四周無人,不對、有個人正坐在鐵欄外的陰影下打呼。
這裏的一切都不對勁、我不應該在這裏的。
腦海裏隻有這幾句,卻始終沒有詳細的信息,我不幸發現,我連自己是誰也不知道。
手往身上的口袋摸,沒有找到任何東西,更沒有甚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
“天哪!你醒了?得報告才行!”
那個坐着打呼的人也醒了,忙起身上樓梯,我細細觀察他的衣着——應該是制服之類。
是在做服飾裝扮的娛樂?
一個詞從腦海中閃過卻捉不住。
那身做工……非常單調樸素。
加上那人的行為反應,于是我打消他在進行某種娛樂的想法。
我重新坐在硬闆床上,還在努力開發大腦記憶中的詞彙時鐵門就被打開,發出吱的刺耳聲,金髪高個子和黑髪矮個子的男人一前一後步入。
“感覺怎麽樣?”看上去就像boss的人率先開口問我,我不答。
他看上去很興奮,雙眼瞪得老大,一直打量我,随後看到床邊的吊瓶時了然,“讓隊醫來檢查。”
門外的人得令後做了個奇怪的行禮便離開,他們應該是軍人或者警察等紀律部隊吧。
boss身後的黑髪男沒反對,隻是等手下走後才瞄我一眼,“也不是瀕死,何必叫醫生。”
我假裝聽不懂,低頭眼觀鼻鼻觀心。
“我叫艾爾文,你是我們調查兵團在擊倒巨人時發現的。你還記得自己在昏迷之前發生的事嗎?”
我不答,隻看着自己的手指,思緒正雲遊太空。
“喂,你是聾啞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