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入睡困難,褚蓁在看完短信以後更加睡不着了。
輾轉反側,直到手機屏幕提醒她已經淩晨四點了,她口渴得要死,決定下樓倒杯水潤潤嗓子。
“嘀嘀,咔嚓”
腳剛沾地,她就聽見樓下指紋鎖開門的聲音。
“噔噔噔噔”
進來的人似乎目标很明确,進門以後就直接往樓上走。褚蓁屏息靠近房門,耳朵貼上門縫。
“砰!”
是她隔壁的房門被關上了,很用力。
是紀筠?但他妹不是說他明天回來嗎?這麼晚,一個人,偷偷回家?那她該怎麼解釋她的存在?
難道她要對着人家伸手打招呼:“嗨,紀筠,我聯邦給你找的老婆?”
哈哈,褚蓁光是想一下兩人見面的場景,就覺得頭皮發麻。算了,明早讓紀筱過來吧。水也不喝了,她幹脆回到床上,睜着眼睛看被黑夜染黑的天花闆。
“嗯哼~”一陣微弱的喘息聲飄進她混亂的思緒裡,她翻了個身,眼前的景色變成了窗外的天空,已經不下雨了,厚重的雲層已經散開,上面挂着一輪淺黃色的彎月。
“呃~”喘息的聲音更大了,像是有人掐着誰的脖子難以呼吸。
這牆的隔音似乎不太好,褚蓁又翻了個身。
“砰!”巨大的玻璃破碎的聲音刺激得她坐了起來,接着她聽見“咚咚”的錘牆聲。褚蓁忽然想到簡從文說紀筠在任務中陷入異種的幻境中,出來後就陷入了半狂化的狀态,打了向導素也隻是暫時穩定了下來。
他應該是狂化犯了?
蒼白的月光灑進房間,輕薄的紗簾舞動着,她的耳邊是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褚蓁爬下床,開了房門。
“咚咚”她有禮貌的敲了門。
然後褚蓁聽見裡面安靜了幾秒,随後是更加劇烈的響動,不是牆的隔音不好,而是這響動實在是太大聲了些。
“哐當”,好像是桌子倒了,她擰了擰門把,人從裡面反鎖了,沒辦法打開。褚蓁躊躇了一會,想到白天紀筱囑咐過她:“門是指紋和鑰匙兩開的,怕你進不來,家裡所有門的鑰匙我都給你配了新的,放這了。”
對,在樓下的吧台上。知道有辦法開門,她急匆匆下了樓,下到最後一節台階時沒看清直接崴了一下,顧不上太多她忍着痛噔噔蹬回到紀筠的房門前。
“咔哒”,門開了,但她隻推開了一推縫隙,紀筠背靠在門後。
“您好,請問...”她話還沒說完,裡面的人似乎沽湧了一下,門又被“砰”地一下關上了。
......
做人也許不需要太禮貌,特别是這種情況下。
她再次把鑰匙插進門鎖裡,這會她也不打招呼了,直接大力把門推開一個足夠她進入的縫隙,哧溜一下鑽了進去。“砰”,門又被背後的紀筠沽湧着關上了。
“啊!”她還沒來得及詢問地上的人感覺怎麼樣就被他拖着腳踝撲到了地上。
燙人的氣息灑在她的脖頸處,褚蓁不适地偏了偏頭,還好這人似乎稍微冷靜了一點,沒有做出她招架不住的攻擊行為。這會紀筠把臉埋在她脖子裡,像狗一樣瘋狂嗅着什麼,酥酥麻麻的。她試圖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奈何他實在是太高大,加上仰躺着的姿勢使不上力,她根本沒有辦法推開。
房間裡開着一展暖黃色的小夜燈,褚蓁用力捧起身上男人的臉,借着燈光察看他的狀态。臉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紅,雙眼發紅迷離,眼淚是要掉不掉的,伸手碰了碰他的額頭,實在發燙得有些驚人。
褚蓁還想再看清一些,男人就掙脫她的手哼哼着用臉和她貼貼。褚蓁歎了口氣,妥協了,讓他先貼着。
這種狀态不像是單純狂化,像是還觸發了......
結合熱。
褚蓁伸手蓋住紀筠的雙眼,她屏息試圖打開對方的精神屏障,但她還未靠近,精神意識就被撞開了。身上的人并不配合她,她能感受到對方的睫毛在她的手心一掃一掃的,很癢,搞得她左邊跳得怦怦響的心髒也跟着癢癢的。
“喂!”猝不及防地,紀筠扭動着腦袋舔了一下她的手心,她驚得推了一把他。當然,沒推動。
沒脾氣,真的被弄得沒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