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目光依舊死死地落在明攬月的身上未離開半分。
安靜了兩秒,一下子一股緊緻的氣氛在空氣裡蔓延,随後被一道嗤笑打破。眼前的男人兀自發出一道呲笑帶着玩味的語氣詢問說:“小家夥你在腿軟?”
“……”
好吧!這下輪到明攬月無語了。
才不是腿軟,隻是剛剛被丢進夢呓世界又被快速撈出來的後遺症。大腦到現在一陣一陣的眩暈,所以身體也在跟着發虛而已。
“不是。”明攬月努力的反駁,雖然現在的狀态看着确實有點像是被吓得腿軟的樣子。但是明攬月還是努力的解釋說:“隻是身體突然的不舒服而已。”
男人笑笑并沒有繼續這個話,而是微微側頭,瞥了一眼身後來時的方向。
随後故作可惜的啊了一聲,随既腳尖用力輕輕一躍跳上了距離最近的屋頂。
“那些人追過來了,小家夥後會有期哦!對了,我叫暗影,下次見面可不要忘了我的名字哦!”
對方丢下這麼一句話後,男人的身影就在眼前憑空已經消失不見了。再擡頭在遠處的屋頂上找了一圈,在某一個方向看到一點極小的黑點在房屋間隔之間移動,一秒後就徹底的消失在了邊界處。
“就這樣……逃過一劫了嗎?”明攬月看着對方離開的方向,隻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對方在出現的那一瞬間,明明是帶着一股子殺意的。
可以确定對方一開始是想要殺自己的,但是看到明攬月忽然的頭暈體虛後。然後就神奇的被放過了,甚至那個帶着面具的神秘禮服男在離開的時候還自報了自己的名字。
秉承着下次再見面就是好朋友的心态離開了,明攬月隻覺得對方的喜怒無常過于頻繁了,簡直就是腦子有坑。
明攬月目送着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遠方後,扶着牆壁就打算當做無事發生回頭去找普查特偵探。
這才走了幾步,就感覺到有陣急促的風從頭頂上掠過。
明攬月擡頭往上看,就看到有兩個人影跨過三米寬的巷子,從頭頂上的高牆屋頂上疾行而過。
兩名兩人影快速從頭頂略過,跟在兩人身後隻見又有一名年輕的男人從屋頂上跳了下來。
下落在距離明攬月不足兩米的位置上,來人是位面容嚴肅的年輕男人,身上穿着的是神職教袍,衣服胸口處還别着一枚永夜教會神職人員的徽章。
這枚永夜教會的徽章告示着旁人他是一名年輕的神職人員。
對方目光嚴厲的快速在明攬月的身上打量了一遍後,這才帶着不可抗拒的質問說:“裡面的人是你殺的?”
一聽到對方語氣生硬的詢問,判斷不清楚對方此時的情緒。
明攬月神色一緊,一下子被吓得雙腿不再發軟,頭搖的就像是潑浪鼓一樣連忙擺手否認說:“不、不是的,我隻是路過而已。”
年輕的神職人員眉心微蹙,雙眼微微眯起,盯着明攬月臉上的表情似乎是在判斷着什麼。
見到對方這幅表情,明攬月生怕對方随便抓人,立馬又加了一句說:“真的,我隻是聞到這裡有血腥味傳出,出于好奇才過來看看的。”
聽到明攬月的叙述,神職人員緊蹙的眉頭微微一松。
“死者是名帶有身體殘疾的乞讨者,正好你幫我通知警署派人來收屍吧!”
丢下這句話後,年輕神職人員追随着兩名同事離開的方向離去了。
獨留明攬月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好一會兒才低聲自語“這隻是例常詢問嗎?”
明攬月拍掉蹭了一手的牆灰,心情有些煩躁。
剛剛的那三位估計就是隸屬于永夜教會的超凡者了。
永夜教會信奉的是五大正神之一的永夜女神,一個執掌黑夜領域的強大神明。
最終明攬月還是鬼使神差得轉身又回到了那個死胡同裡。
一邁入進去,遠遠的就看到在巷子的盡頭是一堵牆,在充滿污穢的地面上倒着一名失去頭顱的屍體。
通過剩下來的軀體身上的服飾,和暴露在空氣外面的皮膚确實可以很輕松的猜到死者是名上了年紀的乞讨者。
屍體的頸部傷口平滑完整,想來應該是被某種極為鋒利的利器給一刀斬下來的。
令人奇怪的隻是如此大的創口,死者的四周以及身下居然沒能留下一丁點兒的血迹。
緊緊隻是在傷口的表面上零星的分布了一些星星點點的少量血迹。
“奇怪。”看到這樣的死亡現場,明攬月不由得開始思考“旦旦隻是眼下看到的這些出血量,很明顯是不正常。”
想到這裡,明攬月随即鼻子在空氣裡抽動了幾下後,面上的不解之色愈發的濃重。
“在死者的血液大量消失不見的情況下,那麼之前聞到的那股濃郁的血腥味又是怎麼産生的呢?”
反而是看到了屍體之後,原本一直雲繞在鼻尖上揮之不去的血腥味現在反而是聞不到了。
明攬月上前幾步,把屍體的狀态看的一個真切。
忽然就注意到一個細節,在屍體攤開的手心裡靜靜的躺着一小撮黑色的貓毛。
“貓毛?”在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後,明攬月大為不解“為什麼死者手裡會握着一撮貓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