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退回了人群裡,領頭的男人舉起手裡的法杖對着那些心髒一點。
法杖上的藍白水晶光芒大盛,一道流光打出,擺在石像腳下的心髒被光芒包裹,融化成一灘銀白色的液體,在原地散發出一股溫和安甯的氣息。
地上的屍體也在白光亮起來的時候,悄無聲息的變成了一具具幹屍。
衆人習以為常的在法杖舉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齊齊跪下,匍匐在地開始頌念出一道道經文。
領頭的中年男人回頭看向被綁在石柱上的少女,露出潔白的牙齒給了上面少女一個大大的微笑。
“恭喜你,新的聖女。”
被綁在石柱上的蘇暖暖,小臉煞白驚恐地看着領頭的中年男人,吞了吞口水聲音顫抖的開口。
“聖女?是什麼?”
領頭男人滿意的看着石柱上的少女,心情亢奮帶着幾分狂熱的說:“成為神的容器,為他誕生下新一代的神衛者,這是你以後将要行事的使命。”
領頭男人雙目猩紅,笑容愈發的詭異變态,仰天哈哈大笑起來。
“神佑玫瑰,終将盛開。”領頭男人舉臂高喊。
身後一衆信徒齊聲高喊“神佑玫瑰終将盛開!神佑玫瑰終将盛開!”
“世界因我們而改變”領頭男人喜悅的注視着被綁在石柱上的少女,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到“成為聖女,你應該感到榮幸。”
頂着這些人投過來的目光,作為詭異的場景的故事核心,讓蘇暖暖害怕的快要崩潰。
眼裡含淚,聲音都開始顫抖,強忍住即将奔潰的情緒,壓着哭聲請求說:“我可不可以不當這個聖女?你們找别人好不好?”
領頭男人搖搖頭不解的說:“你以為聖女是什麼人都能當的嗎?能被選上你該高興才對。”領頭男人看着石柱上的少女說:“來,笑一個。”
聽到這話蘇暖暖的眼淚瞬間控制不住的嘩啦啦的往外流。
她隻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找到哥哥,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她隻是、隻是想再見一見那個笨蛋哥哥而已,想要和蘇牧說。
其實她一點也不在乎是不是住在下城的棚戶區,也不在乎能不能吃到美味的白面包,更不在乎有沒有新衣服。
她隻想一家人好好的在一起,在一起活着而已。
領頭男人不理會哭的稀裡嘩啦的蘇暖暖,法杖對向蘇暖暖的身體上一點,白光亮起随後消失。
白光消失後,緊跟着蘇暖暖身體上的衣服也跟着瞬間消滅成齑粉。
“為新一代的神衛者降臨而努力吧!”
遠處旁觀的明攬月看到這一幕,瞬間懂了所謂的聖女的職責是什麼,神衛者的容器又是什麼。
“艹”
明攬月也不顧隐藏,最後一點猶豫和膽怯不再。
直接凝出一道風刃,對着最上屬的領頭男人的要害而去。
借着潛伏術的優勢在人群邊緣遊走,趁其不備混進人群借着騷擾,目标明确的直奔前方的石柱。
躲在角落窺視事情發展的明攬月,一開始是打算坐觀其變的。幾名乞讨者被獻祭的時候明攬月是沒有防備也沒有預料到情況的發展。
所以在目睹被獻祭的過程後,明攬月一度陷入了猶豫。
畢竟對方有近百号人在此,自己隻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剛剛正式接觸神秘學不久的菜鳥。
暴露之後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及時逃離,更何況還要保護那麼多人。
秉着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旁觀者的姿态,打算一直慫到這場聚會結束。然後再找到暗影把這件事告訴他,讓暗影這位實力未知的大佬來做決定。
雖然這個想法有點冷血無情,但是這真的是明攬月在那短短幾分鐘的内心鬥争出來的結果。
雖然很欣賞蘇暖暖這個女孩,也很想救對方。可是畢竟現實的差距擺在這裡,救人就必須承擔一定的死亡風險。
雖然有着超強的自愈能力,但是萬一呢?萬一在瞬間被爆頭或者碎掉了心髒呢?
這種情況下是否還能複活?
亦如剛剛從這個世界裡醒來一樣?死而複生?
這種東西明攬月不敢賭。
但是在意識到這些人不打算在第一時間殺掉蘇暖暖,而抱着其他猥瑣目的時。
明攬月終究是忍不住的出手了。
殺人就殺人,怎麼非要進行猥瑣之事,進行人格侮辱?這就很過分了,不可饒恕。
于是明攬月鼓起勇氣,冒着生命危險出手了。
風刃直朝着領頭男人的要害而去,領頭男人手中的法杖頂端光芒一閃,疾馳而來的風刃就被攔截了下來。
“有敵人潛伏,注意警戒。”擋下第一道攻擊後,領頭男人對着在場的其他信徒高聲大喊。
重新隐匿回人群裡的明攬月暗自歎了一聲,可惜了。出來隻是買東西,所以并沒有随時帶着武器。
明攬月擡頭看了一眼綁在石柱上的蘇暖暖,再次尋找靠近的機會。
近百位戴兜帽鬥篷的信徒,在察覺有敵人潛入時,不是害怕,而是帶上了某種興奮,露出嗜血的眼神,一個個兇神惡煞的亮出随身攜帶的匕首,興奮又帶着警惕的四下尋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