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隻剩下了了半截身體的石像,明攬月忽然覺得牙疼,有種牙齒崩掉半截的錯覺。
好一會才從驚訝茫然的狀态中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經過剛剛的那一番戰鬥,肯定早就引來了官方的執法人員了。說不定外面已經被大量的教會執法人員給控制起來了。
豁然一驚,也顧不得去思考,記憶斷片後被饑餓占據的那段時間裡做了什麼。
從地上爬了起來,又是幾聲咳嗽,咳出來了大量的白色粉塵。
明攬月發動潛伏術隐藏身形後,立馬朝着上一層的牢籠區快速奔跑。
可是沒走幾下,明攬月的腳步就停在了通道入口處。
前往上一層的通道路口已經被厚厚的泥土給埋住了。
原來在剛剛那一番戰鬥裡,領頭男人的最後一擊爆炸,直接把這在地下開辟出來的空間給炸塌方了。
通道就此被塌方後的泥土給掩埋上了。
明攬月不信邪的在松軟的泥土堆裡刨了幾下,從濕潤的土堆裡挖出一朵又一朵的灰褐色的小蘑菇。
挖土的手一頓,明攬月撿起一朵平平無奇的小蘑菇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
“這……這是可食用的蘑菇?”明攬月有些不确定,但是這蘑菇确實很眼熟,像是菜攤上經常出現的一種草菇,用來炖湯味道最是鮮美。
不對,現在不是糾結蘑菇能不能吃的問題。
丢下蘑菇又對着厚厚的土堆挖了挖,發現依舊毫無挖通的迹象。隻好無奈放棄了這一舉動。
明攬月轉而在石像大廳裡開始觀察起來,隻見腳下地面的一片灰白,原本松軟的泥土變得酥脆。
一腳踩上去,地面上就發出一片嘎吱嘎吱的碎裂聲響。在這異常安靜的地下空間裡顯得格外凸出。
“這法杖還能用嗎?”
明攬月撿起地上殘破的藍白水晶法杖,在手裡掂量一下,手感還挺沉的。往法杖上面輸入了少許靈的力量。
藍白水晶法杖上的還剩半截的水晶閃了閃,最後歸于暗淡。無論怎麼試都沒了反應。
拍了拍法杖的木杆,法杖依舊毫無反應。看來是徹底的壞掉不能用了。
于是朝着還剩半截的無臉石像走去,圍着石像走了一圈,沒感受到異常波動,于是朝着石像前的石柱走去。
這一次在石柱的下方發現了四處小圖。
第一幅小圖的内容講得是一群數百人的隊伍在雪地裡艱難前行,在小人後面黑暗裡還隐藏着無數個沒有臉的人形生物。
第二幅講得則是在在個破落村莊裡吊唁的情景,在被人群吊唁默哀的中心位置上放着七具黑木棺材。在棺蓋上面有着淡淡沒有臉的黑色人形影子。
第三幅圖上的小人隻有十幾幾個,他們被綁在石凳上流着眼淚,沒有臉的人形怪物正拿着刀給上面的小人割喉。在這幅畫的背面畫了一小堆白骨山丘。
第四幅圖上面隻有一個瓶藥水的圖案,藥水的後面這是一條首尾相連的∞圖案。
明攬月記住了上面不多的内容,等到從這裡出去之後再來解讀一下上面圖畫的内容。
當務之急還是像辦法先逃出去。
隻是可惜的是沒找到領頭男人的屍體不然還可以進行摸屍。酥脆的地表上除了灰白的顔色之外,還有□□堆人形的腐黑泥土。
無奈之下,明攬月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在周圍的泥土炕出牆壁上一陣的摸索。
一般來說在這種重要的居所裡,不可能隻有一道進出口,這讓被人發現圍攻的情況下并不利于逃跑。
所以常常還會提前準備好一些隐秘的通道,作為一直存在的後路,用以在關鍵時刻進行逃命。
這一搜索還真讓明攬月在一處的牆上摸到了一個不起眼且完整的縫隙。
形成了一個長方形門的形狀。
心下一喜,有戲。
對着門一頓的各種搗鼓,門咯吱咯吱的開了。
露出一條更加黑暗更加幽長的通道,裡面吹出陣陣陰風刺的明攬月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順着這條預留的通道快速奔馳,一直朝着上跑。
一間破敗結滿蜘蛛網的小屋,落滿灰塵地面上,早已經破碎的地闆下方毫無預兆的出現明顯的上下起伏。
随着老舊木闆承受不住斷裂的聲音響起,地面上多出了一個大洞。
從洞裡面爬出一個人來。
爬出地面的人大量了一圈房間裡的情況,随後吓得叫了一聲。人又重新跌落回了洞裡。
“什麼玩意!”
重新跌回洞裡的正是一路急奔的明攬月,正捂着受傷的臀部按揉。
在剛剛爬出地洞的打量周圍環境的時候,巧好個一具灰白骨架對上了,那具骨骼在明攬月爬出來的時候,似乎是動了一下。
這讓原本就警惕的明攬月下意識地伸出手就要對其發我攻擊,這一松手就再次跌回了洞裡。
再次從洞裡探出腦袋,謹慎的盯着那具枯骨看了幾分鐘,見到對方真的沒有異常後,這才翻身從洞裡爬了出來。
看着許久沒有人踏足過的屋子,明攬月來到窗邊推開的玻璃窗,入眼是片稀疏的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