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上場打比賽了，怎麼隐瞞？”經理搖搖頭說道。

“這就是我們的事了。”葉笙笑了笑。

經理想了想，問道：“使用百花缭亂的人是……張佳樂嗎？”

“你們還在意這個？”葉笙挑了下眉，想起論壇上百花粉絲的狀況，又不太意外，隻是把問題原樣推了回去，“說不定呢。”

說不定，那應該是真說不定，總沒必要在這種問題上打太極。不知道張佳樂跟興欣具體達成了什麼協議才有的這個“說不定”，經理看向葉笙，說道：“總得稍微透露些目的吧，不然我們可不好做這個決定。”

“為在輿論方面保護戰隊及成員。”葉笙簡潔地回答。“具體怎麼操作，可以稍後洽談寫到合同裡。”她倒不擔心百花不賣，霸圖不買除了她也沒别人，百花想補強，不想拆了卡，就隻能賣掉百花缭亂，無非就是價格高低的問題。

這個理由合理。經理點了點頭，“葉小姐要不要去休息室坐坐？我們可能……”

這是要開會。葉笙會意，起身離開。

賬号卡的買賣比技能點攻略省事，市價都清清楚楚，不用重新界定價值，她在休息室閉目養神的空就商量出了章程，又用了一下午商量俱樂部怎麼對外宣傳，以及把張佳樂加進合同裡，最終敲定了一千四百萬的收購價。

葉笙把合同拍照發給張佳樂，對面秒回了個代表厲害的表情包，她擡頭看眼跟經理一起出現在會客室的鄒遠，又發消息去。

烏可食：見到你小徒弟了，有什麼話需要我轉告嗎？

百花缭亂：啊……

百花缭亂：你說小遠啊。

張佳樂眼神放空。說真的，是有蠻多想說的，想說抱歉，想說加油，想說說百花的比賽，盤算下來又覺得什麼都說不了。

百花缭亂：就……辛苦了吧。

他最終回複到。

葉笙回了個OK的小表情，收起手機。

鄒遠年齡不大，第七賽季才出道，第八賽季就趕鴨子上架拿着神級賬号去當隊長。像孫翔那樣一股子勁兒的人到底還是少數，身份和賬号像個巨大的殼子把他扣在原地，讓他什麼都做不了。

“鄒遠，可以叫你小遠嗎？”葉笙停住腳步側頭看他。

“什麼事？”鄒遠有些茫然地擡頭。

“前輩托我告訴你一聲，辛苦你了。”她把語氣端的像沒有感情的傳話機器，隻是讓鄒遠聽起來，震撼是一點不少。

“什麼前……隊長嗎？”他很快反應過來，而後愣在原地。張佳樂已經退役一年多了，複出也不會再回百花，但他還是改不掉叫隊長的習慣。

葉笙耐心地等待他開口，經理也默不作聲地注視着他。這着實有些超乎鄒遠預料了，傳話超出，傳這樣的話，更超出。他沉默了一會兒，微微點點頭，“謝謝。”

“我隻是個傳話的。”葉笙說道。百花缭亂的卡已經到了她包裡，不知道百花會用這筆錢布置出個怎樣的新角色。她想了想，拍拍鄒遠的肩膀，微笑道：“期待在賽場上見到新的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