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鬼見愁,喬一帆還剩百分之八十的血量,四舍五入,可以直接算是領先了一個人頭分了。
誅仙一方的狂戰士表情嚴峻地上了台。
狂戰士作為一個常需要賣血來奠定勝利的角色,在擂台賽裡其實并不讨好。若是單人賽還好說,擂台賽裡,依靠賣血把對方送了下去,自己卻也隻剩下個位數的血量,這和同歸于盡有什麼區别?
他們隻能積極利用對手的心理,斷定在這種大勝局面下,喬一帆會打的更加大膽積極一些。
但很遺憾,他不是這樣的選手。
他年紀确實還小,卻絕對是個穩重的選手。
狂戰士處處受限,幾次都沒能引出喬一帆,如果說之前他是有三分機會都要試一試,那麼現在就是有五分六分都不肯出手,相當耐心地等待更合适的機會。
冷靜,沉着,潛伏,他幾乎是頑固地控制着節奏,牽引着狂戰士一步步追逐他的腳步。這一次,他并不像上一局一樣以大量法力換取勝利,甚至看起來狂戰士還能一次次沖破他的封鎖,逐漸把握戰局。
一次,兩次,一寸灰的生命隻剩下百分之十,狂戰士的血氣喚醒已被激活。
蕭傑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看起來相當滿意誅仙的隊員能把喬一帆壓下去。
他再次回過頭,觀察興欣隊員的表情,隻可惜,葉修作為隊長,待在隊伍中間,永遠被葉笙擋的嚴嚴實實,他隻好退而求其次地觀察葉笙的表情。
笑,她為什麼笑?
蕭傑有些惱怒。
葉笙敏銳地察覺到他人的目光,微微側頭看他一眼,禮貌地笑了一下,又收回視線。
為什麼笑,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因為這裡是擂台賽。狂戰士的血氣喚醒固然被激活,但這也意味着他的血線被壓到了百分之五十之下,而此時的喬一帆——堪堪消耗了百分之十的法力!
下一刻,戰局陡轉!
一寸灰的節奏越來越快,鬼陣一個接一個地布下,如一副奢華的畫卷,煙霧迷轉光影遍布,狂戰士的身影被淹沒在鬼陣中,立時失去的方才的張揚肆意,一下子寸步難行。
一寸灰僅剩的法力飛速流逝,但比他的法力流逝得更快的,是狂戰士的生命。
鬼神盛宴。
最後一個大招落下,喬一帆帶走了他的第二位對手。
觀衆一臉茫然地鼓着掌,不明白為什麼頃刻間戰局就變了狀況。誅仙的第四人戰戰兢兢地上場,喬一帆沒做什麼多的操作,快速地消耗了對方一點血量,幹脆利落地下了台。
他腳步勉強還算沉穩,面色卻難掩雀躍,向着葉修走來。
“我……”他激動地搓了搓手,不敢相信現場雷鳴一般的掌聲是給予他一個一直以來的小透明的。
“一打二的感覺怎麼樣?”葉修笑着問。
喬一帆滿眼激動,短促地回答,“挺好的。”
“隻是挺好?”葉笙笑眯眯地打趣他。
喬一帆一下子漲紅了臉,頓了頓,快速地點點頭,小聲回答:“非常好!”
葉笙笑出來。
她站起身,将披在肩上的隊服交給葉修,輕巧地和喬一帆擊了個掌,在掌聲中走上了台。
她和葉修雖然年歲相近,但相比葉修已經技術純熟,隻需要适當練習,以盡可能減少手部消耗的情況,她需要盡可能多地上場,盡可能多的練習,在打法上,也通常少有以保存實力為目的的慢速打法,通常是快刀斬亂麻,從不吝啬于以消耗換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