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累又再次出現在她身前,瞪着那隻血紅的怪異眼眸譏諷。
(真是陰魂不散!)
她受夠了如冤魂那般纏着她的累,擡手甩出苦無紮向他的眼睛,苦無穿過他的身影沒入身後的牆上。
累還是一副譏諷的表情從未變過
這副恐怖的表情她心中又開始後悔,怯懦的負面情緒又開始襲來。
那時在蜘蛛山家族裡,六歲的她卻要扮演“母親”。
性格膽小卻被要求陪伴着陰沉一不順心就傷害她的累,時常遭到“父親”暴力淩虐。
十年來每日都活在恐懼中
(想要活下去的我真是個笨蛋!)
雲握緊了拳頭,指甲狠狠的刺入掌心溢出點血珠的傷口又在幾秒後愈合。
【脫靶,你還真是差勁!】
孩童嘲笑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她猛的轉過身,淺得泛白的藍眸沒有任何情緒的盯着他們。
一絲殺意漫上心頭又隐去,被她盯着為首的那人毛骨悚然。
大家都不願意靠近她,無非就是她的形象太過于吓人。
白得跟女鬼似的.
雲慢慢的低下頭轉身走去拔那被甩歪的苦無。
【不好吧.....】
另一孩子看着那女孩不曾反駁有些可憐的背影有些後悔
【哈?你腦子進水了?】
【你..】
那人還沒說完就突然感覺好像不受控制般一拳襲向他的鼻子。
【你打我!】
孩群騷亂起來,都自覺的讓出一圈來看他們互毆,小聲和朋友竊竊私語。
【你們在做什麼!】
在一旁觀察了許久管教忍上前一手一個按住了兩人。
【他先打】
【閉嘴!你們都給我滾去練!】
他把兩人提起來推到草靶旁,鷹眼一掃,衆人連忙轉身各自練習去了。
【你!跟我來】
被指的雲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跟了上去,兩人走至無人的角落。
【你還挺有種】
他也是觀察了好一會才發現的,當時兩人打得突然,隻有她的手指在一直微微的動着。
【我不會說的】
【算他活該】
有些驚訝的雲擡起頭,看着那冷硬粗犷的管教忍有些不解。
【為什麼?】
【戰場輕敵可就不止一頓打這麼簡單】
【我還不至于冷眼看着千手的小崽子們早早夭折送命!】
他蹙起眉,面上的傷疤更添了幾分猙獰,似乎對雲的問題感到非常不滿,同時也有一些惱怒。
雲愣住了,她沒有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夢魇中“父親”恐怖的臉再也無法和他疊在一起。
懼意漸漸消散,她緩緩垂下頭看起來有些羞愧的樣子。
(說的也是,他終究不是鬼)
【我知道了,謝謝您】
(血鬼術是讓米粒狀的小蜘蛛附着在人體或衣服上并吐出絲線,被附著者就會變成無法反抗任憑擺布的魁儡人偶,所以如果隻有把絲線砍斷而沒有直接消滅蜘蛛,被附著者仍無法擺脫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