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都可以,往回開,開回去。去什麼地方都可以。”
“好的乘客,東京塔可以嗎?”
“都行,哪裡都行,别停下來,求您了。”
淚水橫流滿面,櫻乃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每當她感覺音樂上有點起色了,事實就會響亮的給她一個耳光。告訴她其實什麼都沒有改變。
她的歌曲依舊被退單
世界好像分裂成了兩半,一半的人用熱烈的掌聲和鮮花贊美她,但是市場殘酷的将她拒之門外,她連站上舞台的機會都沒有。
有時候,櫻乃會覺得,或許朋友們對她的稱贊都是是一種善意的可憐。
否則為何會是這樣?
她以為自己足夠好,她以為自己唱歌的好聽的,是否這也隻是她的妄想。
她沒有那麼好,所謂的音樂才華隻是少年時期做的一場夢,是唱片公司想要做成女團對她善意的謊言。
承認自己平庸
承認自己不是天才
她也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和每個人一樣,又有什麼資格癡心妄想,妄圖脫離普通人的世界?
的士在東京塔下轉了一圈又一圈
龍崎櫻乃很想問的士司機有沒有喜歡聽的歌
如果她會唱的話,他願不願意聽?
最終櫻乃也沒能說出口
她的勇氣和信心在今天,新年過去的第五天,終于耗得一幹二淨再也沒有了。
櫻乃感覺自己進入到了一個新的境地,周圍的所有都像是真空環境
她漂浮在裡面無法落地,心髒是空的,血液是空的
感覺不到痛苦也感覺不到難過,麻木和疲憊掏空了她的軀殼
行走在街頭,她觀察着路人的表情,看他們或喜或怒或嗔或怨。
【龍崎,後天我回洛杉矶的飛機是下午一點半。】——龍馬
【您好龍崎老師,我是xx綜藝的節目統籌負責人,看到您在網絡上美妝直播十分出色,感覺您和我們節目下一期要做的主題很契合,想問一下您一月份有行程嗎?如果不沖突可否應邀來節目當特邀嘉賓?】——某節目小編
手機叮咚叮咚接二連三響起消息
櫻乃逐條看下去
最新的一條是來自忍足侑士的
他寫【櫻乃今天晚上你和越前有時間嗎?神監督想邀請你和越前去他公司做客。】
櫻乃看着忍足侑士發過來的話
眼睛一掃而過“你和越前”這幾個字,笑了笑
什麼邀請我和越前啊
神監督老師大約隻想邀請龍馬君一個人,忍足前輩真是……太貼心了,這種時候還不忘記照顧她的情緒。
她打字回複【好的侑士前輩,我問一下龍馬君他有沒有時間,一會兒給你回複可以嗎?】
冬天雪地裡,櫻乃坐在滿是積雪的長凳上,手指凍得僵硬慢慢的打電話給越前龍馬
“龍馬君,晚上你有别的安排嗎?之前在冰帝的當過網球監督的神老師邀請你去他的公司。”
越前龍馬說:“晚上可以。你去嗎?”
“嗯,龍馬君想的話,我可以一起。”
“那就一起。”
“那就好,對了後天的飛機我有時間送你哦,那就拜拜,晚上見。”
龍馬君要走了
他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