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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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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敢。”

秦越:“……”

懶得和這慫老頭多說,反正也不會影響她的大局。

秦越維持難過的神情,将案上的紅色折帖拿起來,展開仔細看起來。

第一頁都是一品大官,個個名字清爽幹淨,唯有中書令陳書旸的名字上劃了一條橫杠。

父親看到她的目光暫留的地方,解釋道:

“陳大人五日前去了禾遂州,奉命回訪官醫診療的效果,八月十五無法趕回,就作了标記,下面那些名字劃杠的都是一樣。”

秦越點點頭:“辛苦父親操勞了。”

官醫診療是陳書旸主持的醫藥工程的另一項,派官醫入鄉進行義診,此次回訪估計要耗時月餘,自然是趕不回來了。

他們席位的尊卑秩序講究嚴格,所以像陳書旸大人這樣的人物,來與不來都會決定位次的排定,自然是需要謹慎的。

瞄到第四頁,“張福沅”三個大字赫然撞入眼中,她心中莫名一動,而後閃過一絲驚慌,匆匆合了貼。

名冊确定好後,父親便交由管家拿去請人制作請帖,特意囑咐要盡早送到各官手中,而母親則開始交代禮典流程和需準備的東西。

秦越聽的囫囵吞棗,期間五個妹妹說是乏了,給父母請過禮後便結伴出了留月閣,父親要忙官事,也先走了。

婚典和冊封兩典齊辦,流程相當繁瑣,可文武百官、甚至還有京城百姓都看着,又不可出絲毫差錯。

母親反複叮囑重點,事無巨細,桌上的茶換了又換,轉眼間就到了傍晚。

*

落日鋪了漫天的霞光,濃重的橘色、紅色如浩瀚的海波,将整個洛陽皇城的磚瓦折射成了絢爛的彩色。

張福沅立在窗前,橘色柔光拉出一道俊美無雙的側顔,從額頭眉眼,到高挺的鼻梁、自帶弧線的唇,再到愈發削瘦的下巴、挺傲的脖頸,這張臉完全籠在暖陽之中,親人和氣的氣質自帶三分風神潇灑,仿佛不論是誰,他都能以笑言相對。

張福沅隻是撇了一眼窗外之景,并沒有駐足留戀,他擡手摁住窗沿,藍青色的經脈襯得手背冷白病态。

他關上了窗,暖光蓦然消失,張福沅整個人瞬間被屋内的暗色包圍,臉部線條赫然變得鋒利,帶着一身的形神蕭索、冷寂無言的郁氣。

侍衛季良從外面進來,小心翼翼呈上一張紅色請帖:

“官爺,這……這是秦府送來的婚宴請帖。”

張福沅将視線停在那燙金的兩個大字上,半響,他才接過,拇指摩挲着磨砂質地的紅貼,而後緩步踱到燭台邊,連翻都沒翻開,便往那火苗上遞。

季良一驚,連忙上前阻道:“官爺,婚宴需持請帖入府,燒了可就進不去了!”

張福沅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平靜道:“不會有婚宴的。”

不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這婚結成,秦大小姐說過的,她讨厭袁觀生。

袁觀生就是陰溝裡的毒蛇,他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他纏上秦大小姐。

火苗已經蹿上請帖,灰白蜿蜒帶着火星,很快就要燒到他的拇指。

他被燙了一下,才将剩下的紙丢入燭火之中,殘紙立刻蜷曲燃盡化成灰堆。

張福沅的眼中閃過一絲痛快,而後拍拍袖袍,轉身看着滿頭冒汗的季良,問:

“查的怎麼樣?”

季良還在揣摩張福沅上句話的意思,乍被這麼地一問,他才想起正事來,連忙從胸口掏出一張紙遞呈上,道:

“昨日午間大家注意力都在長街聘禮上,把手果然松懈,我迷暈一人混入其中,已将所有藥材清點完畢,請官爺過目。”

張福沅看着這張紙,上面寫着每樣藥材的克重,除了三株出冰即化的母參外,就隻有麻黃、甘草、白術這類普通藥材,克重缺口與他從錦州收繳的五十箱正好對上。

如此看來,千金坊所說的貴貨,恐怕就是這出自邊疆雪域的母參了。

這種母參長在雪山斷壁之上,隻在極寒之夜才開一次花,花期一個時辰,而母參就是花瓣綻開後那奶白色的花蕊,一花三根,能壓制世間任何病痛,當真是一參難求,将其當作貴貨去拍賣倒合情合理。

據他所查,皇上當初聽聞錦州半座城的人染上瘟疫,死人已逾萬人,當場就讓戶部侍郎袁朔安撥款購買赈災藥物。

還當着滿朝文武的面,将珍藏在國庫中的三株母參一并送去錦州,這三株母參乃盤踞在雪域一帶的附屬國朔和部的進貢物。

想到這,張福沅心中又燒起憤火,皇上就算再精于權術制衡,可對百姓的仁心卻是不假的,而那些屍位素餐的賊臣,竟敢在如此救命之物上撈油水!

張福沅将紙疊起放在袖袋中,表情愈加嚴肅冷靜——

光是克數缺口相對,還不足以證明這些藥物就是皇上撥的赈災藥。

更何況,千金坊若一口咬定這三株母參就是他們自己的供貨人所送,那也能令人信服,畢竟千金坊神通廣大,的确有取母參的實力。

除了憤火、冷靜外,張福沅心中一直有種不安之感,如今看到這正好對上的數字缺口,這種不安又加重了些,壓得他胸口悶疼。

最近的巧合,或者是過分的順利,都叫人不得不疑,他不相信袁家會坐以待斃,可左思右想又抓不出什麼确切的漏洞來。

更為重要的是,他沒有時間疑神疑鬼了。

如今距離中秋還有十五日,他必須要在十五天内把袁觀生一家送上刑台,唯有如此才能阻止婚宴。

想到這,張福沅的眼徹底冷厲下來。

他對季良道:“昨夜我派顧堯綁了千金坊的大掌櫃,既然你回來了,就随我去審他吧。”

季良明白官爺的意思——顧堯和張福沅都是文臣,斷案靠腦子。

而他是官爺買回來的侍衛,一身打打殺殺的本身,如果叫上他的話,那就說明,官爺要用重刑了。

張福沅将鎮尺下壓着的文紙抽出,而後邁步往出去走。

季良提了夜燈,趕忙跟上去。

兩人剛跨出門,便看見一個被攔在階下、滿臉急色的小太監。

那小太監一看見張福沅,立刻跪下,喚道:“張大人!”

張福沅見這小太監年紀小,又急得一額頭汗,看樣子不像是來找事的,便走下去問:“何事?”

小太監攥緊手中的銀子,捋直舌頭,道:

“方才我下值,在城門外碰見一個男子,這人自稱是張大人的家侍,說是您妹妹出了事,要您趕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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