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手摸一下左邊眼鏡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這是智能眼鏡,可以當電視看的眼鏡。”我憋着痛,牙咬得緊緊的,但還是想再試試讓他上當。
“是嗎?”他好奇的邊說邊摸到了眼鏡腿上的開關,然後與我四目相對。
我成功的穿到他身上。
我的視線一下子變換,我居高臨下的看着我自己被捆在椅子上,大腿上的血正往地上滴。看着本我滿頭的汗,而我的手上還握着紮自己大腿的刀子。
我有意想丢下刀,但我知道不能丢,擒賊先擒王,我有意識的往後走了幾步,在黑暗裡找哪個坐正主位的人。
“他跟你說了什麼?”女人走過來問我,我沒理她。走到桌前一看,中間的正主位竟然放着一個充氣假人。“他們的老大到底是誰?”我腦子一陣鳴響……
假人?為什麼是個假人?現在關鍵人物不是我就是這旁邊的女人,但這倆人一看就知道是小跟班,他們一定有幕後老大。
我敏感的觀察四周,這裡是一個沒完工的建築工地的樓房裡,我走到建築物的旁邊向下一看,别墅區就在底下。我們所有的可能是這幢樓的七八層的位置。
旁邊的女人走到我身後問:“你快說,他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我沒接她的話,依然四處觀察。
“怎麼這裡隻有我們倆人?其它人呢?”我問女人。
“其它人正陪老闆在下面打麻将呢!他到底跟你說什麼呢?”女人追問道,用手推了我一把,看來她是有點生氣了。
“下面?”我從樓上垂直往下看。樓下果然有一排亮着燈的闆房。
女人又推了一下我,我一個沒站穩差點就從樓上掉下去。
這沒建完的大樓,隻做了地面和柱,四周的牆和窗還沒有建呢。剛剛女人這一推再重點,我就要去上帝那兒報到了。
我一轉身面向女人,本能的就把刀捅入她的胸口,然後拎起她的手臂往旁邊一甩,她就從樓上飛了出去。她大喊一聲“啊——”然後“嘣!”悶悶的響了一聲。
她身體跌到一樓的一堆磚塊上面,我靜靜的往下看了看應該是死了。
四周還是漆黑一片,寂靜一片。
過了幾秒樓下亮燈的房子裡跑出幾個人,他們奔向她的屍體的位置。因為我站的樓層高他們叫喊着什麼聽不太清楚“是誰?是誰?”“是……”
而我知道不太妙,快速的把“本我”松綁:“快走,從左邊下山!你安全後馬上報警。我暫時不會與你聯系,我要查明真相。”然後又找了一根鐵絲把“本我”大腿上的傷口止住血。
“我要報這一刀之仇,一定要找出幕後老闆是誰。”我有些生氣的說。
同時摘下眼鏡還給“本我”,讓他帶走:“隻要你拿着這眼鏡,我應該還可以回到你身體裡。保護好自己。”
突然我看見在黑暗處有個小紅點,我向小紅點走過去。
我沒想到是錄像機,它一直在錄像。應該同步給下面移動闆房的老闆了,他們應該把這裡發生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移動闆房是提供給建築工程師們做辦公室或是給建築工人住的房子。他們大多是兩層,一層是辦公室,二層是住房。因為比較好移動,又是用隔熱鋁闆做的,所以叫移動闆房。
此時他們就在一層辦公室打着麻将看着監視器,剛剛從亮燈的房子裡跑出來的人應該也是他們的人吧!
已經有人開始從移動闆房裡跑出來或是爬樓梯或是坐臨時電梯往樓上來了。
“我去引他們離開,你自己藏好。”我扶着本我走了一小段後,轉身回來,從地上撿了一根1.3米左右的生鏽的鐵管。
我能感覺到這男人身體裡的嗜血殺戮的人格,看到人我反爾有些激動和興奮。
我飛舞着鐵管,打他們身體最軟弱的地方,如大腦處、腳踝處、關節處、脖子。隻要是被擊中這些地方,這些人大多都沒有什麼戰鬥力了。
哪有什麼花架子招式,全是拳拳到肉的實戰。而且這個男人總能精準的打到這些要命的地方。
與在威爾體内不一樣的是,威爾是重量級選手,又高大又強壯,屬于力量型。而這個男人,他是敏捷型,身體非常輕盈,但出手也有一定的力量加持。
我拿着這鐵管就仿佛拿着悟空手上的金箍棒,不知道怎麼就這麼順手。打起人來一點都不費力,就算是有兩個人用手臂夾住我的鐵管死不松手。
我雙手松開鐵管,就是上下兩拳,同時擊了過去。一拳打頭,一拳打肚子。然後就飛起一腿踢在他們的側腰上,沒想到的是他的腿力也非常了得。一腿踢飛兩個人。
對方一松,我立即接過鐵管又開始大殺四方,最後倒下一片。
突然我身上的手機在響,我從夾克裡掏出手機。顯示器上寫“老闆”
“嗯!”我接通電話。
“阿勝,你在幹嘛?”對方,一個十分清脆幹淨的聲音傳過來。
“嗯。”我不知道怎麼接話,就幹脆不接。隻是鼻子哼了聲。
“是我給的錢不夠嗎?你竟然反水了?他們給你多少錢?還是用你的家人危脅你?還是拿到你什麼軟肋?剛剛的男人跟你說了什麼?你立即像變了一個人。”對方猜測着,同時看了監控看到我的變化。
“嗯……”我還是沒說任何話。
“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媽?我媽在背後搞我?”對方說。
當“老闆”講出這句話來時,我腦子裡出現一個老太太撐着拐的形象。
心想他媽一把年紀了能整出什麼花來嗎?後來一想武則天不就是搶過自己兒子的皇位嗎?
這老闆,明顯是有錢人,也就是妥妥的繼承人。
否則他怎麼有錢請三個老外殺手來中國呢?而且幫助他們把槍支運送進來……不是一般的能力呀。
在威爾身體的時候我記得我們是坐私人飛機從國外飛到中國的。
現在有私人飛機的富人,在中國應該也是有頭有臉的知名富豪吧!
我有一種沖動就是馬上想見一見這小子長什麼的。
“你下來,我們談一談。”對方說。
我看了看電梯,如果坐電梯,就相當于一個籠子,把自己關在裡面了,跑都沒地方跑。而且這種臨時電梯是網格式的,如果人家從外面往裡面開槍,自己就死在裡面了。
于是我選擇走樓梯下去。我要引開這些人,“本我”才有機會跑走。
我拿着鐵管一層層走下樓梯,我故意在地上拖着鐵管,讓鐵管與樓梯的梯步的地面發生相撞的響聲。
由其是在這樣漆黑的深夜裡,這響聲有節奏的劃破夜空,讓人聽了汗毛都豎起來了。
到了一樓,我看見前面有光的房子前站着幾個人。
這幾個人看上去更像是包工頭,就是在工作管工人的男人。
我慢慢的走過去,眼睛在搜尋這裡面的老大。但我沒看到,地面上有清晰的車輪印。我下樓時好像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我在樓上往下看時,移動闆房前亮燈的房間前面應該有一輛紅色的跑車。雖然當時并沒有仔細看,但這豔麗的顔色好像相片一樣印在我腦子裡,此時它不見了。隻有一條車輪印在地上。
“老闆說了,誰把他的腿打斷了,就給他100萬。能活捉了就200萬!”旁邊一個人大喊一聲一群人就向我沖來,旁邊的人也通通一起沖過來。大概有十幾個人同時拿着木棒子和鐵棒子。
原本我是不想打的,因為在樓梯上拖鐵管時,手已經被鐵管震麻了。
此時我用超快的速度把彈簧刀抽了出來,用不麻的手在這些人身上輕輕的劃着口子。
我也沒想到我穿來的身體是左右手通吃的人,厲害了!
他不單動作敏捷,出手時,也是刀刀都在肉上。
這刀是雙刃的,而且非常峰利。隻要它碰上的東西,馬上就是一道口子。
也許是我在用這個身體的原故,所以這刀都口子都不深,也相當于給他們一個教訓。
我知道這些人都是這裡的建築工人,所以并沒有想要他們的命。隻是在他們的手臂上,大腿上,後背上劃了很多口子。
這刀劃過的地方并不痛,但這劃開的口子卻很長。
“如果你們還不馬上處理傷口,就會血流不止的話……可能會血流淨而亡。”
此時每個人身上有兩三條口子了,他們都可以看到自己的血往外流。
“你們可以接着打,也可以去山下的醫生去急診。割腕都可以自殺,就是因為血流完了。你們如果不止血,一個個也相當于自殺,與我無關。還要100萬200萬嗎?有命花嗎?”我一說完,所有人都用手壓住自己的傷口,一個兩個的跨上自己的電動車。開走了!
一陣塵土所有人都走光了。在生死面前,錢有什麼用?
我坐了電梯上樓去找“本我”,結果我并沒有找到。
難道這就是老闆提前離開的真實原因,因為他抓到了本我?我心裡一緊。
我在樓上看地上被我打暈的幾個人,抓了其中一個醒來的人回到移動闆房裡。
我看了看桌上放的施工圖,這幢棟是3年前的的藍圖了。
麻将桌上放着娃哈哈、巧克力糖紙、啤酒、花生殼、還有幾瓶“依雲”的空瓶子(進口礦泉水)。
我的眼睛找尋着線索。
“這老闆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捉20多個人?他媽媽又是誰?”
“我不明白你說的。”這人說。
“不明白?”我抓住他的衣領,彈簧刀在他的衣服和頭發處劃了幾刀。
衣服劃破了,但并沒有傷他皮肉。頭發掉下來幾縷,但沒有傷到他頭皮。
對方的小心髒被吓得亂跳,呼吸急促,終于開口說了!
“别别别,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