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心?”宣任直接把他摁懷裡了,“你沒醒的時候我天天給你洗澡換衣服,任勞任怨。現在捏個脖子你說我惡心?”
“……”宋元晟被宣任的話臊得面紅耳赤。
這大街上呢就這麼說,這就是所謂的沒架子?那還不如有架子!
其他人已經在看戲了。
宋元晟借着肌肉記憶戳幾下宣任的癢癢肉,成功反客為主。
趁着宣任發愣,宋元晟起身溜去了對面,在宣任過來的時候把一隻腳搭在凳子上,直接攔了宣任的路。
宣任笑了兩下,朝他豎了個拇指,回到位置上坐着去了。
之後宣任沒去其他地方,就一直在對面盯他。
宋元晟被盯得渾身不舒服,才剛過九點,直接告辭離席。
宣任也想走,但其他人沒讓。
宋元晟樂得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了。
郭超安慰說:“任哥,放心,宋元晟他跑不了,現在宿舍不就剩你們兩個了麼,回去再盯也一樣。”
其他人一臉不懷好意地附和:“是啊是啊,把人盯那麼緊,小心把人吓跑了。”
宣任:“你們懂個屁。”
宋元晟完全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他們聊了什麼。
進校門後,他放慢了腳步,腦子裡不可控地回放着剛才的事。
他是有點敏感的。
如果說宣任和那個人隻有臉長得像就算了,可偏偏現在一些小習慣和動作,甚至癢癢肉的位置都一樣,他真的不得不懷疑宣任跟那個人的關系。
他也懷疑,這裡壓根不是真正的現世。
他就是被騙了一百萬積分,這個狗系統!
*
宣任回來的時候,宋元晟已經睡下了,但是沒睡熟,畢竟時隔多年再回到學校,他還是有點認床的。
好在宣任回來之後也沒鬧他,洗漱完也就上床了。
他暗暗松了口氣,還調了個特别早的鬧鈴。
第二天鬧鈴剛響一聲,他直接從床上坐起,以最快的速度下床收拾,離開宿舍。關門之前他還特意看了一眼宣任的床鋪。宣任還在睡,半點沒被他吵醒。
他長長地籲了口氣。
時間還早,圖書館沒開門,他幹脆在食堂裡慢悠悠地吃早餐,耗時間。吃完早餐之後又還剩下不少時間,他幹脆逛了逛校園,看看久别的母校。
還别說,以畢業生的身份再回學校,感覺确實不大一樣。
宋元晟一邊逛一邊盤算着自己的假期。
他的假期隻有七天。
七天的時間太短,加上又在期末,不管是換宿舍還是臨時在外面住幾天賓館都不容易操作。
而且,這個時期的他确實窮。
所以他大概在剩下的六天裡還得繼續跟宣任大眼瞪小眼。不過這不難操作,複習三天考三天,這幾天他隻要岔開宣任在宿舍的時間就行。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之後他直接提前銷假,然後跟這個奇怪的室友再也不見。
很好,完美。
宋元晟樂了不到一秒又蔫了。
這仔細算下來一看,他來這兒仿佛不是度假,而是渡劫,又是考試又是奇怪的室友,并沒有給他很好的體驗。
圖書館剛開門。
宋元晟垂頭喪氣地走進去,熟練地上到頂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着。
期末的圖書館自習室基本爆滿,哪怕是其他閱讀區也都是臨時抱佛腳的人。而基本沒什麼藏書、到處都是座位的頂樓卻很少有人來,這也成了宋元晟在學校裡的秘密基地之一。
現在也是一樣。
宋元晟戴好耳機後開始刷題。
他的實戰經驗很足,但課本上的東西基本都還給老師了,雖然成績跟他這個臨時來度假的沒什麼關系,可還是得為自己的名譽考慮。
畢竟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可是拿獎學金的人。
沉浸刷題就很容易忽略周邊環境,等宋元晟刷完一套題抻懶腰放松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秘密基地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坐滿了“不速之客”。
一向空蕩蕩的頂層現在坐得滿滿當當。
更離譜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他旁邊的人,是宣任。
白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