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德倫明明隻是受到了一次來自光明神的祝福,哪來的兩股?
“沃爾德倫。”光明神不太喜歡自己的小信徒一邊看着自己一邊在想其他的事,他是足夠有耐心,但被小信徒忽略了幾次也會覺得傷心。
“我在。”宋元晟下意識回答,“父神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走神的。隻是覺得受寵若驚。”
說着他就要下跪,但被光明神托了一下。
“這是你應得的。”光明神對搖椅十分執着,“不要覺得有負擔,在祈禱室裡睡着也沒有關系,我并不是那麼苛刻的神明。所以,我的沃爾德倫,試試這把搖椅吧。”
宋元晟習慣看着對方的眼睛說話,所以下意識又去直視光明神的眼睛。
如果神父在的話,一定會怒斥他的大不敬。
然而神明都沒有生氣。
光明神溫和地看着他,眼睛裡包含着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善意與溫柔。似乎還有一些寵溺。
宋元晟出神地想:就光明神的這個眼神,誰能不沉溺。
忽然,他的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紮了一下。
“嘶……”宋元晟疼得吸了口氣,狼狽地捂着心口,心底湧出了一絲對光明神的厭惡。
宋元晟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原身的信力在作祟。原身畢竟是黑暗神的忠實信徒,哪怕得到了光明神的祝福也半點沒有改變過自己的信仰。
現在是他在接管沃爾德倫的身體,信仰無意識偏向光明神,所以沃爾德倫的信力在提醒他不能OOC。
他必須忠于黑暗神。
光明神眼神一暗,握住了宋元晟的手腕,拇指輕輕地劃過宋元晟的脈搏,一絲安撫之力順着經絡直達心髒。
那點厭惡的心思瞬間被壓下去了。
宋元晟有氣無力地道:“謝謝父神。”
“躺下。”光明神的語氣不再像剛才一樣溫柔,而是帶着不可抗拒的意味。
宋元晟愣了一下,又鬼使神差地看了光明神一眼。
“父神……”
他已經被光明神按進了搖椅裡。
這個場景過于熟悉,厲宣也曾經這麼做過。那個時候他和厲宣隻是一般熟,就如同他現在和光明神的關系。
所以宣任現在應該就是光明神無疑。但怎麼回事,在這個副本裡宣任還是沒有之前的記憶嗎?
現在的光明神确實在做着讓他覺得熟悉的事情,但好像這位光明神隻是把他當成是信徒。
不是熟悉的人,更不是男朋友。
意識到這一點的宋元晟心情有點複雜,但很快他就緩過來了。鑒于上一個副本的情況,他潛意識裡已經做好了面對這種情況的準備。
搖椅很舒服,也是他熟悉的感覺。他還沒來得及跟光明神說一句謝謝就又睡了過去。
他感覺有人摸了摸他的腦袋。
光明神真的這麼平易近人嗎?
“喂,醒醒,醒醒!沃爾德倫,祈禱已經結束了,如果你實在是困的話回去睡覺吧!神父一會就過來了,你要讓神父看到你在祈禱室裡睡覺的樣子嗎?”
宋元晟耳邊的聲音從模糊到清晰,他隐隐要醒了,忽然覺得自己失去了支撐,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
周圍一片驚呼。
但是很小聲,大家都還記得這裡是祈禱室。
“沃爾德倫,你沒事吧?”離宋元晟最近的信徒伸出手。
宋元晟看見了,可他現在隻覺得尴尬。他本來以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打個盹再醒過來的,沒想到直接在大家面前摔了個狗啃泥。
“不用。”宋元晟忽視了那隻手,自己站起來了,然後一個眼神都沒給周圍的人,徑直離開了祈禱室。
沃爾德倫一向這樣,獨來獨往,沒人喜歡他,他也好像不喜歡任何人。
所以今天有人能夠伸出手來扶他一把就已經是非常令人意外的事情了。但他的拒絕在其他人的眼裡也是很平常的事。
“他不過是得到了兩次神的祝福,有什麼得意的?你用你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你看他理不理你?是我就不會做這種蠢事。”
“噓,羅恩,這裡是祈禱室,注意你的言辭。”剛才對沃爾德倫伸出援手的信徒轉身朝光明神像跪下,“光明神在上,請饒恕羅恩的不理智。”
羅恩站起來,雖然心裡也對光明神有所忌憚,但還是小聲反駁道:“光明神在上。霍爾曼,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霍爾曼看了羅恩一眼,搖搖頭,起身走了。
其他信徒隻是遠遠地看着羅恩,哪怕他們贊同羅恩說的真話,但現在也不敢附和。
霍爾曼說得沒錯,這裡是祈禱室。他們說的話是會被光明神聽到的。
在離開之前,所有人都在心裡做了忏悔。但是離開祈禱室之後,他們又和羅恩聚在一起,說着嫉妒沃爾德倫的言論。
此時的當事人正在餐廳的一個角落裡安靜地吃飯,眉頭越擰越緊。
宋元晟有點納悶。
這遊戲是bug了呢還是延遲了呢,都過了一天了一個任務都沒給他發。
[宿主,這遊戲好像被咱們徹底融合了。]
宋元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