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來出生時omega父親就死掉了,這是外界一衆說法。
但尚且年幼的希伯來知道,他的alpha父親才是生下他的那一個,那個永遠嚴肅強大的、卻擁有一雙湖泊般溫和眼睛的男人,曾抱着自己小聲抽泣,眼淚從英俊的臉上滑落,被不谙世事的小嬰兒用手抹去。
嬰兒需要母乳,alpha隻能小心翼翼解開襯衫的扣子,趁着會議間隙将奈頭喂進希伯來的嘴裡。
他的牙齒咬着下唇,低垂着眉眼,明明是個強大的S級alpha,卻又柔弱的像是失去丈夫的寡婦。
嬰兒不懂得分寸,往往把alpha咬的淚眼汪汪,最後還是alpha的副官将希伯來哄睡,才解救出alpha紅腫的奈尖。
等希伯來七歲時,他不明白為什麼有些叔叔來拜訪時會暧昧地摩挲着父親的腰肢,為什麼每當父親臉色潮紅時,副官會把他哄去花園抓蝴蝶。
他用貧瘠的腦子用力想了想,七歲大的孩子唇紅齒白,漂亮的像是個omega,但智商低的驚人,家庭醫生和父親說過,他的智商再低一點都能歸類于智障了。
可能父親需要那群人的幫助吧。
他很容易地找出一個理由,然後指揮着隔壁鄰居家的兒子給自己當馬騎。
十二歲那年,他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分化為alpha,一個擁有豔麗皮囊狹隘腦子的alpha。
他的父親也因此擔憂起來,如果希伯來是個omega,那他隻需要未來嫁給一個英俊且愛他如命的alpha老公,但希伯來分化為了alpha。
這個世界對alpha的挑剔的程度不是希伯來這個象牙塔上的小公主能想象的到的。
一向沉穩的父親抱着亡夫的照片掉着眼淚,希伯來聽到後很不是滋味,在學校裡靠着美貌呼風喚雨的大小姐把自己關在屋裡想了一夜。
最後,他決定改變自己,當一個強壯的、世俗意義上的alpha。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他十八歲走了後門進了聯邦軍事學院,高大的alpha舍友們經常性喜歡爬上他的床,手不安分地摸着他的大腿。
他呆呆地吃着舍友們塞來的小蛋糕,想不出什麼借口拒絕舍友們的親昵行為。
“都是alpha,摸摸怎麼了,你讓我摸摸,明天軍事機械課我給你代課。”
希伯來毫不猶豫地放棄了抵抗,每天晚上随機爬上某個舍友的床,在舍友像火爐一樣熱乎的懷抱裡睡得像隻小豬。
他自然也不知道他熟睡後舍友對他做出的過分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