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還說沒事嗎,大過年的能有什麼事情要這麼急着處理。”
賀書晏笑着說:“快閉上眼睛,不然就接着做剛才的事了。”
邵念安乖乖閉上眼睛,他可不想明天下不了床。
聽見門關上的聲了,賀書晏走了。
但他總覺得,賀書晏生氣了,可自己也沒做什麼事啊,是我剛才的話有問題嗎?但也沒有錯啊,眼下不是适合和父母挑明的時候啊,不過那也都是遲早的事,自己也是打定主意要和他在一起了,斷然不會因為這關就放棄了,罷了,等明日再去找他吧。
踏出邵府的門,賀書晏連夜驅車去了城外營,一進門,脫下邵念安送的衣裳,珍貴的放在一旁,赤身朝着沙袋搏打,他不知道自己氣什麼,但心中有團滅不掉的火氣急需發洩。
直到天蒙蒙亮才堪堪停下,倒在床上睡去。
翌日,邵念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今日沒人叫他起床,真是奇怪。
睡到自然醒,心情好得沒邊。小厮過來找他:“少爺,有客人來了,老爺叫您過去呢。”
邵念安應了一聲:“好,馬上就來了。”
大廳隔間會客室裡,鬓間斑白的周伯坐在邵父對面,面前擺着熱氣騰騰的茶盞,邵念安擡手敲了門,得了應允才進去。
“周伯伯好,新年快樂,祝身體康健,财源廣進,健康如意!”邵念安打了招呼。
“哈哈哈哈,念安總算回來了啊,都好幾年沒見着你了啊。長得真是越發俊朗了啊。”周伯開口。
他是邵父至交好友,邵父從了商,倒是周伯,是财政部的,這些年商會的發展也離不開他的幫扶。眼下看着退居幕後了,但實權還是掌握手中。
“周伯伯哪裡的話,您才是豐神俊朗,越來越年輕了呢。”邵念安笑着說道。
望向身邊的人,自己不認識,但還是點頭問了好。
“這位是你張叔叔,是新上任的鐵路工程局局長,也和你周伯相交甚好。”邵父介紹道。
“原來是張叔叔,您新年萬事如意,原諒念安眼拙,沒能認出您來。”
“哪裡哪裡,邵少爺果真如傳聞,俊朗非凡、能力卓越啊。真是後生可畏!”張叔平笑說,上下打量着邵念安。
一番寒暄過後,就是正頭大事,不過就是仗着個新年的日子罷了。
周伯這是要這個張樹平引薦給我們認識,意思也是明顯,就是在日後有事沒事多照料,雖不至于幫忙,但也不要刁難了。
這人是他的侄女婿呢。
如今上頭真是要興修路段,這才大力委派人員,此次來找商會,也就是為了之後的修建能夠得到商會的财力。更好地開展,也好讓他也完成上頭交代下來的任務。
明确了意願,邵家父子雖說未能一口答應,但也成了一半了。送走了周伯等人。
重新坐下,新沏了茶,邵父開口問道:“念安,你怎麼看這件事。”
“現下局勢不穩,修這個本就是好事,念安也正有此意,在國外,這些東西可是必備,運輸物資人力,也是重中之重。既加強各地間的聯系,也更加方便了商貿的往來,對我們而言是好事。”
“再者,商會眼下也有着一小些的困頓局面,戰亂疊起,流民四散隻得四處逃荒,對經濟形勢很是不利,原先的農耕已經不适合如今的發展了,我想興辦一些工廠,擴大原先規模,給百姓掙些溫飽也是好的。”
“爹,我當時回國,也是這個想法,國家危難我們更當出力,外敵侵犯更當保家衛國,為國做貢獻是光榮!我們做商人的上陣也殺不了,但做好後備保障還是要的。”
邵父抿着茶,眉頭皺着,“我兒當如此!不錯不錯。”
“那賀家那些原本的工廠呢,你都打算好了?”
“也正是這個讓我有了這個想法,廠子自出了事就關着,到現在還沒開,我和賀書晏商量先整頓等年後再重新開。”邵念安回答。
“你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就按你說的辦吧,記得找個時間去張樹平那裡聊聊。”
邵念安明白父親的意思,這是讓自己放手去做呢。
冬日九十點鐘的日頭最是暖人,若是沒刮這刺骨的風就好了,現在隻想躲到被窩不出來。
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辦呢,隻好裹緊衣服,去了城郊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