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把腦袋踢到一邊,環視着滿地蜷縮的人類,嫌麻煩地走向千石飛梅,将人從地上拉起,扶着沒有力氣站立的少女。
“不要急着放松嘛,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飛梅同學做哦。”五條悟指了指門外的騷亂的人群,他們顯然被什麼東西所阻擋,拍打着空氣卻出不去。
看過不少漫畫的千石飛梅猜測這是某種特殊的結界,費力道:“你是想看看我的術式嗎?”
“是的是的,老師從來沒有看過那麼特殊的術式,十分期待你的展示呢。”五條悟将人打橫抱起來“現在是飛梅的治療時刻,這樣的話和高專的一位酒蒙子很像”
“我叫它‘織夢’。”千石飛梅知道事态緊迫,不再過多交談,指示着五條悟先走向千石川,咒力輸出後千石川急促的喘息漸漸變得平穩,安睡了起來。
接着是眼鏡班長、禮堂裡還活着的人、門外騷亂的人群。
畢業生一共一百二十來個,加上學生家長和志願組織的低年級學生,近三百個人等着千石飛梅催眠。
腦内“織夢”的不停運轉使她開始眩暈,舉起的手勢槍已經開始變形。
“加油嘛,我看到你的體内還有很多咒力呢。”五條悟語氣輕松。
“你是想榨幹我嗎?”看着還有一半的人,千石飛梅十分絕望。
五條悟像個運動會裡為人打call的小孩,一直說着加油,讓千石飛梅有種努努力就能拿到日本最佳催眠大師的獎項的錯覺。
胸口悶得爆炸,耳鳴聲越來越響,在給予最後一個人催眠以後,千石飛梅一口鮮血吐出,眼前一黑暈死過去。
“你做的很棒哦,好好睡一覺吧。”意識最後她聽到五條悟難的正經話語。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在醫院。聽覺随之而來,隻有筆尖摩擦紙張的聲音。
千石飛梅以為自己在ICU,意外的是沒有氣管插管的異樣感,胸口已經不再疼痛。
“織夢”終于反噬自己,讓她處在幻覺裡了嗎?
安靜,祥和,還有毛茸茸的舒适感......
她猛的睜開眼,一張熊貓大臉貼在自己面前。
閉眼,睜眼。誰能告訴她自己的夢該怎麼破啊?
“你醒了啊?”夢裡熊貓會說話也算正常吧?
千石飛梅沉默地思考着破夢的方法。
有腳步聲靠近,一隻冰涼的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女聲響起:“五條也沒說傷到了腦子啊。”
“哈?”千石連忙坐起,看着床邊像人類一樣微笑着的熊貓,和一個穿着白大褂眼底烏青的女人。
女人的聲音冷淡中略顯疲憊:“肋骨已經恢複如初了,如果還有其他不适症狀及時和我說。”
熊貓瞪着黑色豆豆眼:“家入小姐會從頭到尾地治好你的。”
“腦内損傷我還是無能為力。”
千石飛梅花了0.2秒意識到自己沒有中幻覺,0.3秒接受熊貓也能說話,0.5秒思考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