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自動販賣機旁邊已經圍繞着兩人一熊,千石靠近的時候,熊貓的身軀似乎抖了一抖,瞪圓了他黑色的豆豆眼。
“熊貓,你怕什麼?”茶色長發少女很敏銳的瞥見熊貓的異樣。
“啊,想起一個噩夢罷了。”熊貓朝着禅院真希介紹“這是千石飛梅同學。”
“這是禅院真希同學,千石叫她真希就好了。”千石飛梅走近三人,熊貓即刻介紹着。
“請多指教。”
禅院真希始終都帶着一把長矛,千石揣測着她的體術應該不在狗卷棘之下。
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厲害。
第一次體術課上,操場上不斷傳來千石摔地的聲音,她難免疼的哼哼,吃力地爬起來看着眼鏡都不曾歪一下的真希。
“站好再來,别以為同是女生我就會手下留情。”真希俨然像一個嚴厲的老師,比起那個第一天就找人代課的白毛靠譜的多。
千石深吸口氣,放棄了自殺式的助跑行為,喊着“真希,你先出招。”
“好啊。”
倩麗的身影應聲而出,下一秒長矛就直向千石臉側而來,後者側身一把抓住了矛身,兩人僵持一瞬。
成功了?千石暗想,沒注意真希微不可聞的輕笑。
腰下用力,肌肉鼓起,真希揮動長矛,連矛帶人的在空中轉了半個圈,劈西瓜似的敲在地面上。
“下次要搶敵人武器的時候,眼神收着點。”真希插着腰,将長矛收到身後“還能站起來嗎?”
良久,地上一動不動的少女毫無生氣地說:“送我去見硝子小姐,謝謝。”
一旁看戲的熊貓撓撓頭,說着:“千石同學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鲑魚。”狗卷贊同。
家入硝子剛剛寫完報告,醫務室門就被人打開。一年級新生魚貫而進,熊貓背上還有萎靡不振的千石飛梅。
“怎麼回事?”開學第一天就把同期打成這樣?
真希别過臉,低聲說:“誰知道她那麼脆,沒注意就給摔骨折了。”
“尾椎骨骨折,請不要把我放坐下。”千石趴在熊貓背後,在其它同期的幫助下轉移趴在病床上。
和真希對打的這一場,千石飛梅意識到真正的戰鬥是千鈞一發之際的,速度、力量、形勢判斷,還要隐藏自己的行動軌迹,戰鬥是武力和腦力的比拼才對。
自己遇到的咒靈還是太仁慈了,隻會用蠻力殺人還沒有腦子,千石光靠投擲“鬼滅之鐮”就可以殺死它們。可是如果遇到會思考的咒靈或者詛咒師呢?沒有鐮刀的幫助下她連逃跑都來不及。
太弱了,她腦中浮現出白毛欠欠的神情,不由得抓緊了床單。
千石飛梅的心思完全投入提高體術上,在與真希手下一次次被撂倒又一次次爬起來再戰。
又一次咒具對拼後,四位新生坐在台階上喝汽水。千石和真希碰杯,心裡說不盡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