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JPG
一個人想要把字寫好看,首先要會寫這個字,艾斯連基礎都沒有,以前用的文字運筆和習慣也是截然不同,這就導緻他花的時間也相當的長。
在艾斯把他的名字練習得差不多之後,森鷗外又痛苦地開始教他認字。
很神奇的,在批改一份帶有外文組織名的文件的時候,他發現艾斯并不是完全不認識這個世界的文字,他隻是……在看到一個英文的組織名時,直接用日語念出了它的意思。
森鷗外試了一下,發現他能看得懂英文,但奇怪的是,他不會講。是的,他能聽懂日語卻看不懂日文,他看得懂英文卻聽不懂英語。最神奇不過的是,他會直接對着全英文的文章念日語。
這到底……是怎麼對應上去的?
森鷗外搞不懂,但這不妨礙他利用這一點。
這等于是白得了一個英文翻譯啊!雖然他不能用文字表現出來。
森鷗外沒打算按照一般方式來教艾斯,畢竟他的目的又不是單純的讓他能看懂。所以他把自己以前做黑醫時給病人寫下的病曆記錄本拿出來了。
直接照着他的字迹去學去寫,不比先按照教學書本學會了在模仿字迹要直接嗎?
艾斯一晚上也沒學會幾個字,甚至在吃路上帶回來留着當夜宵的炸豬排時,還直接一頭栽倒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森鷗外一開始還以為他中毒了,但他感覺了一下又沒覺得身體哪裡有異常,直到臉壓在裝炸豬排的紙盒子上的艾斯發出了呼噜聲。
森鷗外:【……】
這他是真的不理解,怎麼會有人在吃東西的時候忽然睡着啊!?這一點過渡都沒有是認真的嗎!?
好在艾斯很快就醒來了,他甚至在醒了之後看了一眼還抓在手裡的豬排,毫無心理障礙地繼續吃了起來。
森鷗外:【等……】
如果他沒記錯,剛剛那隻豬排還因為他的手放在桌上,因而碰到了桌面,上面說不準就沾了灰,而且桌上這些文件都來自不同的部下的手,碰到的那一塊桌面也不知道碰過多少不同的文件……噫!好髒啊!
作為一個醫生,森鷗外比常人更加注重衛生,但是身為海賊的艾斯顯然跟他很不一樣。
他的阻止來得很不及時,艾斯第一口已經咽下去了,他問:【怎麼了?】
森鷗外:【……】
哽咽。
【……不,沒什麼,你吃吧。】
畢竟吃都吃了。
【哦。】艾斯一邊吃一邊說,【你說話怎麼怪怪的。】
森鷗外:【……】
冷靜,不要生氣:)
唉——
……
沒過幾天,太宰治和蘭堂就收回了宮村手底下的賭場的控制權,唯一的問題就是太宰治利用了一把高濑會,人家想讓港口黑手黨給個說法。
或者說,對方在借此企圖從港口黑手黨身上咬下點東西來。
這段時期正是森鷗外收攏港口黑手黨的重要時期,内部不少人都盯着他的漏子,如果這個時候和高濑會起沖突,近江那家夥怕不是會放過這個機會弄死他。
不過高濑會的這個要求也讓太宰治用宮村的死擺平了。
本來明面上跟高濑會起沖突的就是宮村——盡管那是太宰治設計的,目的就是為了借高濑會的手來對付宮村——私下裡和高濑會有來往的是宮村(雖說是被太宰治引導的),趁機(被)挖走了高濑會一條走私線的是宮村,太宰治還在此之上制造了宮村企圖聯合高濑會刺殺森鷗外的“證據”。
聯合外人預謀刺殺首領,這下森鷗外不止可以順理成章地收拾宮村,收回他手下所有組織資産的控制權,還可以反過來追究高濑會的問題。
宮村被以叛徒的罪名執行了港口黑手黨标志性的處決手段——咬住台階、踢擊後腦,踢碎叛徒的下颌,然後翻過來正面開三槍确認死亡。接下來又黃雀在後地收走了宮村從高濑會那邊搞走的那條走私線(明面上是他搞走的,實際上是太宰治暗地裡拿到了他信任的手下的把柄,藉由他的名頭做的)。
宮村一死,除了背後設計他的太宰治,誰都不知道那條走私線其實不是他弄走的。
高濑會想要把這條走私線搞回去,還想借着宮村的事咬港口黑手黨一口,結果港口黑手黨反手就把宮村給嘎了,連屍體都扔給了他們。
宮村不是搞走了你們一條走私線嗎?他本來就是港口黑手黨的叛徒,現在我們把他弄死了,屍體也給了你們,算是交代了,至于走私線?嘿,那是宮村弄走的,我們不知道呀!
給你們的交代完成了,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來談談你們夥同宮村意圖刺殺我們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事了?
高濑會啞了。這事對面有證據,他們賴不掉,隻能說幸好港口黑手黨現在自己内部就有問題,就算他們裝聾作啞,港口黑手黨現在也沒人有能力出來跟他們一直杠。
至于以後港口黑手黨騰出手……讓他們一直騰不出手不就好了?
“唉,真是可惜啊。”森鷗外憂愁地歎息,“如果不是現在情況不好,我們就可以追究到底,狠狠地從高濑會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