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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卡梅爾心力交瘁,塔莎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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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聰明,良禽擇木而栖,你馬上就理清利害關系了,但我還是希望你考慮下。」他離開的時候頗為滿意地回頭望了女人一眼,「忘記遠在天邊不切實際的人,考慮下近在眼前唾手可得的人。」

她轉身凝視圓鏡裡自己的面容,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華絕代風姿卓越,可惜飽滿的印堂趨向發黑,呈現出了若即若離的死相。

在男人走後,窗外一陣清風拂過,揚起了窗紗,送來了一室的清爽,花香四溢。花瓶裡插着的玫瑰正在肆意地綻放着,那嬌娆的色澤,紅的幹脆,豔的利落。

她擡手随便摘下一朵,拿在掌心把玩着,低頭嗅了一下,那香氣十分沁入心脾。花倒是很美,隻可惜被人拔了刺。無奈地搖了搖頭,她不喜歡這樣的玫瑰,雖然美麗,卻過于脆弱。

在手裡把玩夠了,她捏碎了它的花瓣,随後張開了手掌。微風吹過,殘破的花瓣即刻飄散了一地,零落凄涼。相信再過不久,它們就會被人踩成泥,踏成灰。

再美麗的東西,失去了自保的能力,它的下場也不過如此,是不是?

把艾斯領到王城的醫務室,丢斯就忙着悉心檢查他的傷勢,卻發現他的胳膊看似觸目驚心,實則根基骨骼并未受損。不僅如此,下刀還避開了人類肢體繁瑣的筋脈,結論隻是皮膚深處的組織層與肌肉受傷而已。

略顯嚴重的是腹部的刀傷,塔莎這一刀雖然紮得頗深,紮破了内髒血管導緻血流不止,可并沒有傷及髒器命脈。殺人如麻的刺客終究是名不虛傳,能在搏鬥中做到這般心細如發的把控,恐怕她閉着眼睛都能摸出人體的七經八絡在哪。既然沒有緻命傷,就說明塔莎對艾斯根本沒起絲毫殺心。

在一旁的彌娅憂心忡忡,丢斯幫艾斯的刀傷消過毒後繞上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小姑娘你放心,艾斯沒事,就是皮外傷,關鍵部位一點沒傷到。塔莎小姐下手并不重,就像是試試他的身手一樣。話說不愧是刺客世家的繼承人,刀刀都控制得如此張弛有度,不得不佩服啊!”

“是啊,還好心告訴我,讓我小心她的攻勢又來了,真想殺我不會費口舌提醒我的吧?”艾斯漫不經意撓了撓頭,回想起塔莎嗜血及搏命般的神情,一時間他确實是被震懾住了。但負傷後察覺并無大礙,就是流的血有點吓人,怕大家擔心他,怕馬爾科責怪她,才不敢回宴會廳打草驚蛇。

彌娅情不自禁摸至脖頸間的珍珠項鍊,腦中閃現對方苦口婆心的言辭,再次笃定道:“雖然塔莎小姐強調自己是蛇蠍心腸的殺手,但她不是壞人。喝醉的她跟我說要找你打一架,我以為她在說笑就沒放心上,沒想到把我支開就是為了找你打架。”

“小娅,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别苦着一張臉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身為壽星你要開心點。她送你的項鍊很漂亮,很适合你,就是我沒準備蛋糕給你吹蠟燭許願,你可有什麼心願?”

被誇贊漂亮的女孩紅着臉陷入了沉思,她的願望無非是自己珍視的親朋好友健康幸福,無非是自己重視的心儀對象能一直陪在她身邊。每日醒來第一眼隻要看到他在對自己笑,她就心滿意足甚而此生無憾。

見女孩沒有回音,艾斯也不介意,包紮好皮外傷後立馬跳下病床,“願望暫時沒想好沒關系,以後想到了再告訴我,我一定竭我所能幫你實現。”

丢斯聽他像哄愛人似的語氣直覺不适應,像嗆水般連忙咳着嗽,“行了,你沒事就去找老爹報個平安,别讓他老人家為你擔心了。”

“噢,謝了!”艾斯回答的簡潔明了,帶着女孩重回宴會廳。卻言不由衷總感覺自己疏忽了一個問題,至于到底是何問題,遲鈍的他當前還不得而知。

武裝色霸氣稚嫩,面對單挑或群毆,過于依賴自己肉身的格鬥技和果實能力——就是塔莎想提點他的問題,也是他自己容易忽略的缺點。奈何惡魔果實的能力并不是無敵的,何況每個能力間還有相生相克一說,當能力落後時,霸氣的強弱無疑就成為了決勝的關鍵點。塔莎說他稚嫩不光指的是年齡,也指的是霸氣。

艾斯跟一幫人報過平安後又拿起了酒杯繼續對酒當歌,兩人渾然不曉,此時身負内傷的塔莎正在遭受某人施暴般的體罰。回到原始坐席,彌娅心不在焉吃了幾顆葡萄,擔心完艾斯又開始擔心卡梅爾,失蹤兩三個小時仍沒有蹤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眨眼就快十一點,宴會廳的男人們精力旺盛喧鬧不停,唯獨塔莎跟馬爾科隊長遲遲不歸。倏爾想起塔莎被丢到地上時吐了口血,心揪了一下,憋着傷不讓她告訴馬爾科,而珍惜同胞情誼的馬爾科,不會忍不住對塔莎出手,教訓她吧?

念及此就如坐針氈,她站起來瞄了瞄牆上的鐘表,忐忑不安來回踱步。因為塔莎生來就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性格,仿佛在内心周圍建築一道高牆,從不讓别人洞悉她的任何想法。換個角度诠釋,等于從不暴露自己的軟弱,受了傷也總是隐藏逞強。分明也是一個女人,顯然也需要男人的關懷,卻習慣把自己當成天下無敵的刺客。

“怎麼了?”艾斯在倒酒的間隙,看她一副六神無主的模樣,“你在擔心卡梅爾,還是在擔心塔莎?”

“都擔心,但是剛才塔莎被馬爾科隊長扛走了,塔莎也受傷了,但她不讓我跟你們彙報。馬爾科隊長很生氣,扛走她的架勢不對勁,我怕他……”哽咽的她說不下去了,尾音融進了呼吸,一切盡在不言中。

艾斯心想自己的臨門一腳把她塔莎踹飛了幾十米,直接撞開了王城廳堂的石門,她不可能一點傷沒有,“你不說我都忘了,我不小心用力踢了她一腳,他們倆在哪?趕緊去找他們!”

女孩潦草向管家詢問了他們的去向,迫不及待拉着艾斯來到寝室的門口。彌娅剛要敲門,被艾斯及時制止住,他認為有必要先趴在門前偷聽一下裡面的狀況,要是比較安靜就不用他倆操心了。

馬爾科獨自躺在床上,手背貼着腦門深呼吸,試圖調整自己紊亂的氣息,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塔莎落淚的畫面。她的一滴淚就仿佛是一根刺,紮進了他防不勝防的心髒,不緻死,卻緻疼。他有史以來第一次驚覺自己做錯了,大錯特錯,錯的離譜……

一聽室内鴉雀無聲,他松了口氣,準備拉女孩離開。但彌娅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鬼使神差伸手敲了門,“不行,我還是擔心塔莎小姐,她喜歡逞強,我怕她出事!”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截斷了馬爾科的思緒,他整理完淩亂的衣衫慢悠悠走到屋前打開了房門。隻見兩位不速之客杵在門前欲語還休的神色,女孩張望四周沒找到塔莎的身影,不妙的預感尤然心生,“馬爾科隊長,請問塔莎小姐呢?”

“在沖涼。”馬爾科敷衍的答複令艾斯明白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端倪,他尋思既然塔莎沒事,他倆就不方便再當電燈泡了,轉身踏腳作勢攜女孩折返。

可彌娅紋絲不動,抽回了艾斯的手忽視他的舉動,堅持不懈追問道:“請問,塔莎小姐進浴室多久了?”

“女人洗澡都磨叽喂,估摸着有半個鐘頭了吧?”馬爾科有一瞬的恍惚,不知不覺塔莎進浴室已經半小時了。不是小女孩提問,他還真沒注意,但随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晦暗不明的心慌。

塔莎顫顫巍巍抵達浴室就反手把門鎖死,迅速打開水龍頭,接着再也抑制不住噴血的沖動,一大口鮮血像噴泉洩向浴缸。鮮紅色的液體融入了透明色的液體,血比水還多,頃刻将浴缸裡的水浸染成一片血紅。頭重腳輕的女人跪倒在地,一頭栽進血池中,猶如奔赴深海的美人魚義無反顧義不容辭。

須臾,将口鼻伸出溫熱的池面,她的呼吸已然變得困難,眼前發黑近失明,耳蝸滲水近失聰。混沌中,水面下的手撫摸自己胸前折斷的肋骨,左右各自插進了肺和脾。第一時間不會猝死,但出血的内髒會讓血掖逐漸積滿腹腔如同灌鉛,逐步抽幹人體内的力氣,使人在痛不欲生的逆境中深刻體會窒息的感覺後,最終迎來真正意義上的斷氣。

一個朝不保夕的刺客禅精竭慮拼命保持着所剩無幾的清醒,一邊面臨着死神迫近的危機,一邊品嘗着男人殘暴的施虐,無異于是比淩遲還痛苦萬分的折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死不瞑目。

大期将至的塔莎反倒如釋重負:所有的名望權利、金錢财富、愛恨情仇、喜怒哀樂,于她而言都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正如夢幻泡影,一碰即碎。

模糊的視力茫然盯着自己的手:細瘦,纖長,蒼白,冰冷,指甲是精心修剪過的尖銳鋒利。曾經她喜歡在指甲裡鑶毒,故而始終把它留得很長。這雙肮髒的手究竟沾過多少人的血?究竟葬了多少人的命?

她不想再苟延殘喘,她不再對未來抱有如癡如醉的幻想,他不是她的歸宿,不是她的港灣,更不是他的另一半。美好是留給心思單純的女孩的,不是留給蛇蠍心腸的刺客的。縱然不怕死,卻怕疼,更怕心肺迫在眉睫窒息般的耗盡感。恰逢此時腹腔傳來搖搖欲墜的失重感,跳出血管的血掖勢不可擋在她的五髒六腑肆意蹿騰,攪了個天翻地覆萬劫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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