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海賊王之大海向東流 > 第78章 塔莎做賊心虛,跟馬爾科鬥智鬥勇

第78章 塔莎做賊心虛,跟馬爾科鬥智鬥勇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男人聲明中的警告意味相當明顯,塔莎的鼻尖都快要貼到他赤裸的胸口,而他居高臨下俯視她的動作與架勢,令她鬼使神差想起在祖瑪王城前的暗巷裡,他也展現過雷同的姿态。沒有色厲内荏的傲慢,沒有虛張聲勢的殺氣,唯有日積月累的刻苦訓練以及無數次實戰經驗沉澱下來的氣勢:沉穩、堅毅、内斂、深藏不露、目光如鐵。

往事不堪回首,她怕冷似的顫抖起來,抖如糠篩的軀體仿佛有千言萬語,卻壓抑得一句話都不敢反駁。奈何對方還是那副德行:面孔堅毅、面色淡漠,哪怕是在喝醉酒的狀态,也别指望他的臉上會輕易出現類似同情、内疚、正義得不到伸張的憤慨情緒。海賊們厮殺拼搏的血腥戰場不比刺客少,在新世界披荊斬棘多年的馬爾科,早已把自己練成鋼筋鐵骨的境界,理性現實,并且陰晴不定。

塔莎不敢回答的情形,似乎是在擔憂謊言被拆穿的後果。于是他歪着腦袋,着迷地注視着她,就像欣賞一件私藏的藝術品,“對了,我再提醒一句喂,你千萬不要跟我玩緩兵之計,我抛出問題後,至多等你半分鐘。如果你裝啞巴的時間過長,一概視為你在想借口如何騙我。”

塔莎心知肚明目前不宜刺激他,她也決定對他提出的任何問題都坦然相告,“知道了,你盡情問吧,我如實回答。”

此言一出,馬爾科的眉眼稍微緩和了一些,放下了抵在她後側鏡子上的手,接着插進褲腰的口袋中。坐在洗手台的塔莎心有餘悸般往後挪了幾分,趁機整理被壓皺的真絲白裙,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破紙攤平,逐漸讀起刻映在紙上的字句: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輕輕地招手,作為西天的雲彩。那半年的相處,是藍多裡的快樂;波光裡的情誼,在我的心頭銘記。蛋白質的彈核,巧妙的在你體内溶解;在雷瑟的戰鬥中,我甘心做一粒炮灰。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着彩虹似的夢。尋夢?撐一支長篙,向夢境更深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斓裡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離的笙箫;愛人也為我祭祀,死亡是我們的定數。我會在天堂祝福你,記得你我曾經的情誼;同甘苦共患難,原諒我不能再陪你患難。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誠然她知曉信中詩情畫意的内容,可當醉酒的男人用他獨有的聲線再念出來,意境在無形中就變得如此判若雲泥,可謂是身臨其境超凡脫俗。時光交替的錯覺油然而生,她情不自禁憶起她在和之國暈倒後,隐約感到自己的身體被托起,轉而落入一副強健而溫暖的懷抱。擂鼓的心跳聲回蕩在耳畔,強而有力,刹那間便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睡意朦胧中,總是聽到有誰不斷在她耳邊吟吟低語,那嗓音就仿如吟遊詩人的淺唱低吟般輕柔又悅耳。突然回憶起她被噩夢纏身而輾轉難眠的時候,每次在她耳邊回蕩的就是這個聲音。她也回憶起在那深沉的如同幽深的黑夜,包容一切,籠罩一切的,是聲音的原主始終凝視着她的眼睛。

一首蘊藏心意和秘密的詩歌念完,馬爾科的視線重新回到她的身上,結果她居然莫名其妙陶醉到了神遊九霄的地步。話說要不是讀到“蛋白質的彈核”,他估計會誤解成是某位文采細胞過剩的男性給她寫的告白情書,“問題其一,它是不是卡梅爾寫的遺言?她在你倆打過架後塞給你的嗎喂?”

“你真是喝糊塗了,除卻你一人先掌握了真相,我們都是事後才得知她的背叛是情非得已,當初我們不是在雅斯特的遊樂園玩過打靶的遊戲嗎?”

塔莎還沒解釋完,他就将那張紙折好放進口袋裡,“我懂了,她用小熊玩偶送給女孩當禮物,在玩偶裡塞下了這張紙。原來她不久前就預料到自己會有今天的慘狀,不愧是世界政府培養的玄眼魔女,通曉未來的眼力堪稱首屈一指。等于她早就端倪出了自己的死相,卻也沒能改變自己悲慘的命運,果然定數是不能随便篡改的嗎?”

馬爾科在感慨的同時面露惋惜神色,平心而論,卡梅爾委實是一名不可多得到萬裡挑一的才女,無論是察言觀色的智商,還是能言善辯的情商。她也是個用情至深的女人,不管是對彌娅的友情,還是對佛耶戈的愛情。倘若沒記錯的話,她的年紀好像還沒塔莎大,還在如花似玉的青春年華就含冤而逝,他豈能不為她遺憾唏噓呢?

“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出生和死亡,不是每一個生命的誕生都有人期待,也不是每一個人的死亡都會受到同樣的重視。有些人活着的時候沒人知道,死了也沒人惦記,卡梅爾有我們幾個記住她就夠了。我不打算把她的遺言給小娅看,至少暫時不打算,你别頭腦發熱跑去告訴她。”

塔莎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直接朝他潑了一盆涼水,作為殺人不眨眼的女刺客,倒是見慣了生離死别陰陽相隔的場景。她對卡梅爾的死并不是完全不疼不癢,但也沒有到不能釋懷的程度,充其量有一絲的愧疚感。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句話就是為你發明的吧喂?”一邊暗諷塔莎狠毒,一邊又在口袋掏出兩瓶不同顔色的藥,馬爾科将藍白藥瓶遞到她的面前,“問題其二,它們分别是何藥?”

塔莎直勾勾盯着前方近在咫尺的兩瓶藥,她記不清哪瓶是避孕藥,哪瓶是止疼藥,藍瓶的好像是止疼藥。前面在櫥櫃翻睡裙的時候,就注意到貝塔留給她的藥不見了,竟然被他偷走了,還道貌岸然問她?他好歹是醫生,他能不知道?還需要特地問她?

“白瓶是止疼藥,藍瓶是感冒藥。”因為不确定哪一瓶是避孕藥,塔莎下意識就随口胡謅敷衍他。即使她搞得清,尴尬如她也說不出口白瓶是避孕藥,可是謊說出口又無法撤回。雖然她答應他不騙人,但它是善意的謊言,應該會被他體諒吧?

她謹慎觀察着對方的反應,試圖觀察出他是否在明知故問。然而不出她所料,他仍舊是一張空白到毫無波瀾的撲克臉。他将白瓶的止疼藥(避孕藥)打開倒出一顆,擡首張嘴就要往口腔裡送,仿佛對她的話深信不疑,“正好我酒喝多了,我現在胃疼着,我借它止疼。”

“诶,你等等!”塔莎立馬攔住他的魯莽之舉,瞅見他犯疑惑的眼神後,才遲鈍發覺她差點不打自招,狗急跳牆故而瞎編了個理由,“不是我不給你吃,止疼藥的副作用不容小觑。你本來就喝醉了,又是個醫生,你應該比我更懂醉酒不能貿然用藥的規矩,萬一引發不良反應……”

“也對,多謝提醒,喝醉的我确實不該亂吃藥。”馬爾科猶如茅塞頓開,将它放回瓶内再蓋緊,忽然伸出手抓住她因受傷而綁着繃帶的胳膊,“問題其三,你在宴會上跟女孩聊了一會兒,便早退來到我的卧房。由于你的傷不能碰水,你也就沒有像尋常一樣花時間泡澡,前後的半個時辰你都在浴室裡嗎喂?”

隻是漫不經心的一問,好像在關心她的傷勢能否沾水。塔莎的瞳孔卻在急速收縮,她在暗地裡揣摩着對方的用意,難道他能憑直覺嗅出她當時也在場?焉知馬爾科是一位胸懷城府的男人,有時識破也不會說破,又極其強勢自負,還不允許她沉默過久,她是不是也應該學會“看透不說透”,繼續裝聾作啞?

常年朝不保夕的血腥刺客生涯讓她明白:有些事她可以聽在耳裡,看在眼裡,但一定要爛在心裡。

她表面堅強,内心脆弱,行動随性,思想單純,一旦被他這種閱人無數的老江湖窺探過她脆弱的内心;縱使隻窺探過一次,她在對方面前便永遠挺直不了腰杆,也象征着她永遠是被牽着鼻子走的弱勢方。在與他相處的近兩個月不長不短的歲月裡,他恰巧将她的脾性摸了個遍體通透,将她的生理結構也摸了個滾瓜爛熟,他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就掐住她的死穴。

換句話說,他要是想惡意玩弄她或利用她,她分分鐘就能栽在他的手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而這與他們各自的實力無關,隻不過因為她在一朝一夕間對他萌生了感情,産生了依賴。尤其是他們獨處的時刻,她就俨然忘記了一名刺客的自覺,不,大約要追溯到更早,兩人在和之國初遇的當晚,她就遺失了刺客該有的全部習性。

所以,哪怕她不能為他活着,卻願意為了他赴死。哪怕笨拙的籠中鳥并不懂何為愛情,但她卻笨鳥先飛領悟到一點:愛,就是無條件付出,不去計較代價與回報。

不偏不倚掐點到半分鐘,塔莎終究選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從他的五指山下抽回自己的胳膊,盡量鎮定地解釋道:“你的問題很奇怪,我不在這兒,還能在哪兒?我對你們海賊的宴會又不感興趣,我象征性露個臉還不夠嗎?你不會要我陪船長大人喝酒吧?但我不是一直都在浴室,我剛才找到了卡梅爾的訊息,貝塔也給我送了新的藥,才耽誤了我洗澡的進度而已。”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