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我裝的盯着畫扇的眼睛一眨不眨,心神都差點要丢了,哪管對方說了什麼,隻顧着點頭。
突然聽到任務完成度的提醒聲,他才想起來自己要做些什麼。
雙手揉了揉臉後,把腦袋擡起,腰闆挺直,伸出爪爪把桌子上那本紅色的大帖子往畫扇那邊推了推,才很是嚴肅的開口說道:“扇扇呀……”
才剛開口,我哭了我裝的小臉忽然呆滞起來,他忘記台詞了!
但這絕對難不倒聰明機智的他。
冷靜的把手上按着的東西繼續往前推,開口繼續說道:“帥氣英俊的城主大人邀請你今晚見面,不見不散哦。”
我哭了我裝的也明白自己的傳話出了點小小的問題,但皺着眉頭想了想,又覺得并沒有太大的差别。
意思都是邀請晚上見面,說的也并沒有什麼錯呀!
況且他隻是個小幼崽,那麼長那麼難連念都不好念的話怎麼可能背得出來,相信管家跟城主知道了絕對不會怪罪他的。
畫扇尴尬而不是禮貌的微笑着,同時極力壓制着内心那股試圖跟變态城主同歸于盡的想法。
這樣的傳話!還特地找了個娃娃來說!
他很難不想打死對方。
拿起那張帖子,忍住撕碎的念頭,直接将其壓在了錦盒下。
如果不是還有個小客人在眼前,畫扇恐怕已經把帖子連帶着錦盒一起燒得幹幹淨淨,連灰都不會剩下。
“扇扇呀,你跟城主大人認識嗎?”
“聽說城主也長得很好看,你見過他嗎?”
“他們還說城主的小扇子就是你,是不是呀?”
“如果是的話,你為什麼是城主的小扇子?”
“你跟城主是媽媽跟爸爸那樣的關系嗎?”
……
我哭了我裝的雙手撐着小腦袋,很是好奇的盯着畫扇,雙眸清澈明亮,嘴裡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冒出來。
畫扇好不容易壓下的怒火越燒越旺盛,但顧忌着小客人,也隻能笑着控制情緒,等到小客人終于把心裡那些無數的問題都問出口,他也淡然了。
無悲無喜。
隻想把那位城主暗殺得連痕迹都不剩。
面對着小客人那雙好奇的大眼睛,他笑着淡淡說道:“等你長大,你就知道了。”
等對方長大,他應該已經把那位變态傻逼城主處理幹淨了。
“那我可能等不到了。”我哭了我裝的長長歎了口氣,他的成長期有數千年,也不知道這個古地球人類研發的遊戲能不能在星際撐個幾百年。
一想到遊戲公司倒閉後遊戲就不存在,小小的幼崽就很沉重的盯着畫扇再歎一口氣。
同時決定在成長期裡多找幾個星際海盜的基地霸占,說不定努力努力,就能買下遊戲了呢!
畫扇不想再繼續讨論那早晚都會死的死人,轉而開口說道:“小公子要喝蓮子羹嗎?後廚應還備有幾碗,我喚他們取來就好。”
“蓮子羹是什麼?好喝嗎?比這個叫做點心的好吃嗎?”我哭了我裝的确認任務已經完成後,瞬間被‘蓮子羹’吸引,視線在點心上停留半晌後,咽了咽口水。
小客人的表現讓畫扇心中的煩躁壓下不少,他笑着描述起蓮子羹,同時随手抛了一張紙條給窗外樹上守着的下屬,囑咐他們準備多些點心帶着蓮子羹一齊送進來。
也不知道那些不靠譜的玩家是怎樣教養孩子,竟把三歲不到的小娃娃養得這麼有禮貌,就是防備心太差了些。
跟着小客人聊天還是很輕松的,隻要多說一些點心是什麼味道,就讓對方眼睛亮得不行。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畫扇把吩咐下人将點心全部用油紙包好,給小客人帶出去,并讓手下着手清理近期頗為猖狂的拐子。
他并沒有太多的同情心。
但既然力所能及,也不過是搭一把手的事情。
随着黑衣人破窗而走。
某個光球晃悠晃悠的飄到了畫扇的眼前,被他袖中扇子一滑一開,扇拍到了一邊。
分系統嘤嘤叫了兩聲,才在半空中穩住身形,又幽幽飄回畫扇身旁,奶聲奶氣還有點喪的幽幽開口道:“您決定好了嗎?我知道的東西雖然比主系統少了那麼一丢丢,但絕對能讓您明白什麼是遊戲什麼是玩家,就算您不明白,我也能手把手教學,絕對能分析得讓您清清楚楚!”
它心累了。
這個任務太難。
成功概率降到3%的它正在做最後的無謂掙紮。
畫扇搖着紙扇,走到面向引玉閣外的窗邊,看着樓下頭發五顔六色的玩家,又看到方才小客人正跟着一群同樣三五歲的玩家在分糕點說話,頓時就收起了扇子。
他轉身看向漂浮的光球,說道:“那你就跟着我罷。”
所謂的海外人出現得太突然,來得也太多,不管對他們這些‘NPC’,還是對這些不靠譜的‘海外人’,也許都稱不上幸事。
畫扇算不上良善之人。
他隻是想弄清楚一切,想知道所謂的真相。
莊周夢蝶。
玩家說npc是假,但誰又能說得清玩家是不是虛幻。
也許真真假假中懵懂活着是最好的。
可誰又讓他畫扇偏要窺得一絲清明,也許這就是躲不開也無法躲開的命數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