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沒反應了。
“你能回答我嗎?”
“……”
會說話,能勉強回答問題,是天生這樣還是後天的?白逸漸心想。
在選擇去醫院檢查和利用星辰力抓取記憶中,白逸漸選擇了報警。
拿起通訊器,白逸漸撥通報警電話。
才剛按下倒數第二位數,地面就一陣震動。
眼睛黃光留着,白逸漸看向窗外。
是異獸。
感受到震動,季從晚不再盯着白逸漸,也看向窗外,那一刻,呆呆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那是一直巨大的怪物,身後兩雙翅膀,嘴巴尖長,頭似三角形,有一條長尾巴,目測有三米高,在較遠距離外。
判斷距離很遠後,季從晚再也扛不住壓力,往後倒下。
白逸漸餘光掃到季從晚倒下,他沒管,季從晚身後是床,倒下去死不了。
反而是那隻異獸,應該有4級,怎麼會出現在距離人類居住地這麼近的距離裡……不過這也不關他的事。
收回目光,白逸漸又看向季從晚,剛剛地面有震動時,很明顯他身邊這位氣場立馬變了。
裝傻充愣裝的還挺像的。
白逸漸雙手交叉抱胸,冷冷地盯着季從晚,周身逐漸凝聚能量,十幾個黃色光芒球,在他的指引下,飛向季從晚身體上的各個部位。
他倒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光芒球飛到季從晚身上,季從晚猛的睜開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往嘴裡塞了不知道什麼東西後,直勾勾的盯着白逸漸,入眼便看到了一大片能量。
下意識地,手上凝聚出一把戟,往前扔出地同時迅速下床。
黃色光芒球撞向戟,季從晚手勾了勾,戟便消失了,光芒球落了空。
季從晚撩起衣服,觸碰被衣服掩蓋的配飾,藍色光圈暈開,他指尖上隐隐有藍色光點。
白逸漸感覺自己進入到一片新的領域,“星眼?”
明顯地,白逸漸愣住了。
想不到時隔多年,他還能重新見到這神器出世。
季從晚在空中點了幾下,白逸漸身邊的光芒球瞬間被藍色的正方體框住,如泡沫般化成點點光芒消失。
“誰給你的‘星眼’?”白逸漸嚴肅地問。
之前檢查季從晚的時候,這配飾并不起眼,摸上去也很粗糙,他也就以為這是一件普通的配飾。沒想到現在突然變成了神器。
神器的氣息隐藏得很好。
季從晚不跟他廢話,直接上前一拳。
看似魯莽,實則身上處處都留着後手,讓人想進攻,卻又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赤手空拳跟我打可不是明智的選擇。”白逸漸打了個響指,一根根箭出現在身後,全部快速攻擊季從晚,聚集在一個點上。
季從晚判斷這些箭在他周圍一名内的軌迹,手指快速的在空中指點,一個個邊長為3厘米長的正方形方框憑空出現。
箭跟這些藍色方框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樣,每個方框都框住了劍。
季從晚再次觸碰“星眼”,他原地消失,帶着風聲,一個側踢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他身後。
白逸漸沒有回頭,星辰力就在身後凝聚,擋下這次攻擊。
季從晚見偷襲不成,又再次消失。
就這樣兩人來回過了十幾招。
“我記得使用‘星眼’是要消耗能量的吧。”話音剛落下,季從晚就被傳送到床上,就地暈倒。
“……”
白逸漸雙手交叉抱胸前,沒有上前查看情況,而是原地思考了起來。
如果現在‘星眼’是屬于季從晚的話,那他就不能亂來了。
他認識“星眼”的上一任主人,出于某些原因,他跟她做了個約定——下一次見到“星眼”在誰身上,就要護着他,不管是誰。
但這家夥明顯就不對勁,說他癡傻,他又有清醒的時候,說他清醒,癡傻又不像演的。
而且剛剛開打前,他吃下了什麼東西。
格鬥技巧很強,對“心眼”的應用也很強。明明可以随時召喚出一把品質不凡的武器,卻非要赤手空拳地跟他打。
況且“星眼”的能量儲存在它本身中,而并非使用者身上,但季從晚卻暈倒了。
還沒思考完,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叩,叩
“客人您好,剛剛出現症狀的情況,請問您還好嗎?需要服務嗎?”
白逸漸撤掉在這布下的陣法。
“我很好,不需要服務。”
“好的。”
白逸漸重新看向季從晚。
一抹藍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是一條手鍊。
施展雲步,白逸漸好像滑過去一般,來的季從晚身邊,拉起他的手。
這條手鍊是是一條非常簡樸的項鍊,在上面藍色的鍊子連着一塊藍色質地好,質感奇怪,但又很溫潤的材料。
這手鍊之前藏在袖子底下,而且非常的細,沒有任何能量波動,所以也沒有被發現。
藍色……圓形……
白逸漸想起“星眼”的上一任主人,其标志性符号就是一個藍色的圓形。
“是不是她留的,試試就知道了。”
運轉星辰力,緩緩注入材料中。
星星點點的光芒亮起,組成字
——白逸漸
字消失,好幾段話在空中浮現。
“你好,白逸漸,不知道你們四個人怎麼樣了,請代替我向其它人問好。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做過的約定,當然,我相信你肯定記得,我剛剛也就客套一下。
客套話說完,接下來就談談你要做的事。
季從晚是你要保護的人,我的要求不高,隻要他活着,保持現在這樣活着就夠了。雖說是活着,但你也别讓他落了殘疾什麼的。
以上就是我要交代的,再見。”
不緩不慢地播出這些話後,材料就像關機了一樣,無論怎麼注入星辰力都沒有任何反應。
随意扔下季從晚的手,白逸漸重新坐下,一臉嚴肅。
出大事了……身邊多了個累贅。
據他的了解,那家夥提出要求會結合她支付的報酬以及被囑托者的能力,力求收益最大化。
這件事上她支付的報酬已經足夠多了,換一句話就是,她認為,僅讓季從晚活着這個要求就已經到達了他能力的最大範圍值。
白逸漸盯着季從晚,耐住把他送到荒郊野嶺自生自滅的沖動。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他倒要看看,能有多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