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銷傷看着季從晚拿出手電筒,猛地發現了什麼,“他有手電筒不用?”
花天夭收起笑容,瞥一眼李銷傷,聳聳肩,“某人是無神論者。”
李銷傷聽到這,冷笑一聲,“某人剛剛還沒話找話,挺困的,對吧。”
“你懂什麼,這叫,關心隊友!來自細心隊友的特别關心!”花天夭走上樓梯,借着樓梯的高度輕輕松松地俯視隊友。
李銷傷“切”了一聲,要他看,花天夭一遇到季從晚就不正常,這關心那關心,難不成她真是季從晚的姐姐?
但李銷傷記得花天夭的檔案上寫着無父無母。
季從晚回到房間。
他想起自己躲人的那一幕,明白自己的反應速度并沒有變差,那麼,為什麼白逸漸能抓住他?
季從晚搖搖頭,暫時不想這些,打開衣櫃,清一色的白色衣服,有些遲疑——晚上穿白色衣服很像鬼嗎?
季從晚放棄思考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拿出衣服直奔浴室。
第二天,6點半。
花天夭伸懶腰,拿起菜包咬了一口,說:“住在免費的地方就是舒服。”
李銷傷睡眼朦胧,顯然才剛醒,看到花天夭正在吃早餐,瞬間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說:“昨晚那麼晚睡下,你還起那麼早,你勞模啊!”
他都要懷疑自己了。
花天夭搖搖手指,驕傲地說:“你懂什麼,努力的鳥兒有蟲吃。”
一系列洗漱後,李銷傷也坐下吃早餐,變吃邊說:“也不知道季從晚醒沒醒,怎麼才這麼幾個包子?”
“先吃幾個墊墊肚子,季從晚應該還沒醒。”
“等一下還有早餐?”李銷傷三兩下搞定了包子。
“肯定是等隊友一起吃啊!”
李銷傷歎氣,“你小孩子過家家啊!”
“少廢話!”
八點。
房間裡很黑,季從晚艱難地睜開眼睛,腦袋晃來晃去,從空間裡随手那出兩粒藥,看也沒看就扔進嘴裡。稍微清醒裡些後,在角落裡站定,拉開窗簾,房間才亮了起來。他看向角落,慶幸自己提前鋪了被子在那裡,周圍還散了不少枕頭。
今天比較特殊,昨晚竟然沒做夢。
季從晚回到這個世界好幾天了,之前天天做夢,難得有一晚沒有做夢。
他打開背包,裡面還放着幾個面包。
也不知道之前的老闆到底是怎麼弄的,這個紙抱着的面包居然沒有壞過,拿出來加熱跟剛做好的一樣好吃。
但凡《小遊戲》有這條件,他就能少不少風餐露宿的日子。
他拿出四個放桌子上,洗漱完後,把門鎖打開,走出房間。白逸漸已經在對着通訊器劃來劃去。
季從晚放了一個面包在他前面,就出門了。
按按門鈴,是花天夭來開門,“嘿,進來。”
季從晚看向桌子,空空如也,“你們沒吃早餐?”
已經熱身過并且洗過一次澡的兩人搖頭。
季從晚看着這倆頻率一緻的搖頭、清醒的眼睛,還是把面包放在桌子上。
“我帶了早餐。”
花天夭眼疾手快拿走一個順眼的,李銷傷看了眼花天夭,詢問:這就是早餐?
花天夭示意他吃了再說。
李銷傷也拿了一個。
“季從晚,你這一個面包還挺扛餓的。”李銷傷語氣裡無一不是對面包的欣賞,“哪裡買的?”
“送的,無言鎮。”
“無言鎮?”李銷傷在腦子裡搜索,“那個長春草突然消失的地方。”
季從晚聽到這看了眼李銷傷,淡定地吃面包。
“趕緊吃完剩下幾口就出發。”花天夭打斷李銷傷接下來要擴展的話題。
門鈴響了。
花天夭起身去開門。
“這位是……白老師。”花天夭開心地說,把白逸漸邀請進屋。
“白老師你要不要吃早餐?”
“吃過了。”
聽到這對話,李銷傷古怪地看了眼花天夭。
哪來的早餐給人吃?
“這是?”李銷傷詢問。
花天夭和白逸漸看向季從晚,後者發覺自己被盯着,擡頭,李銷傷也看過來了。
季從晚被迫解釋:“學校的名譽老師,剛回校,想幫我們特訓。”
“榮幸,天大的榮幸。”
李銷傷有些無語,季從晚選擇低頭,當沒見到花天夭演戲。
白逸漸帶他們去到訓練場。
白逸漸像飄一樣跳上訓練場。
“你們三個,直接上。”
三個站在台下,李銷傷在悄悄跟花天夭講話,“這名譽老師沒聽過?”
“什麼名譽老師,是名譽老師,他不教書,不收徒弟,噢,不對,最近剛收了一個。”花天夭看向季從晚。
李銷傷問:“名譽老師不是不能收徒弟嗎?”
花天夭點頭。
李銷傷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武器相碰的清脆聲,危機感瞬間漲起,擡頭,看見一把劍襲來,他手才擡起一半,利劍就劃破他的肩膀,插進草叢。
花天夭的絲線層層擋着,都被破了,但劍沒有傷她。
季從晚早就發現了三把劍,并且扔出飛刀,但劍一往無前,把飛刀彈開,季從晚轉身就躲,向右跑,那劍一個轉彎就追着季從晚,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季從晚拔劍,雙手握劍,擊打那劍,聲音很大,可以聽出季從晚很用力,那劍偏移了六十度再轉個大彎繼續追着季從晚。
季從晚皺眉,他盯着劍,确定他的位置後,奔向訓練台,眼見劍就要追上,劍的角度微微上揚,加快速度,一看就是要跟季從晚一起上去,不打到季從晚不罷休。
季從晚猛地下蹲,将劍朝上,雙手握住,向上刺,追他的劍就這麼奔向天空,中間有一條裂痕。
季從晚的劍是好劍,沒破,也是他力氣大,劍才沒有脫手。他站起來,身側的手輕輕甩了甩。
白逸漸收回他的劍,先是看了眼李銷傷,說:“你的性子應該沉穩點,至少,那劍你應該躲開。”
之後看向花天夭:“你的防備心不錯,提前布下絲線,但是太薄了,擋不住。”
花天夭立馬反駁:“白老師,我的絲線不是用來防禦的,不管多厚,隻要碰上利器,它就會斷。”
白逸漸一把劍甩出去,這次花天夭有防範,在看見他甩手的那一瞬間,就躲了。
才躲開,劍就擦過她。如果她沒躲開,她的肩膀現在肯定有個大窟窿。
李銷傷沒忍住輕聲吐槽:“這又快又狠,怎麼扛?”
原本李銷傷還有些愧疚,覺得自己退步了,現在一看,起手就這麼快,愧疚感瞬間就消失了。